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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危險感讓呂夕本能的想要遠離,明明非常普通的一個孩子,氣感也沒有任何奇異,呂夕想起了修凈的話,他從心底里認同了修凈的直覺,他也覺得這個小孩不宜接近。這個時候小孩又說話了,他的眼睛直視呂夕:“哥哥,你蹲下來,我和你說一句悄悄話?!?/br>這樣古怪的請求,呂夕沒有理由聽從,但是他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蹲在了小孩的身側(cè),他看見小孩湊近、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話,呂夕處于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他似乎聽清楚了他的話,又似乎什么也沒聽見。突然間,呂夕聽見了有人在喊他,他似從夢魘中猛然驚醒,轉(zhuǎn)頭一看,只見聊清按著他肩膀:“夕夕在這兒做什么?”“那個小孩………”呂夕往四周望望,沒有什么小孩的身影,他低頭看見自己的手中竟然捧著一朵金蓮。呂夕下意識的把花扔了,聊清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呂夕皺著眉想了想,他的回憶里邏輯不清,似乎敘述都無從說起,最后只說:“遇見了修凈說的那個小孩,感覺不太好?!?/br>聊清摟著他,吻了吻他的眼睫,輕聲說:“以后我不離開你身邊?!?/br>……..這天以后,呂夕做夢就多了起來,夢里的片段十分雜亂,呂夕經(jīng)常突然驚醒,醒來時卻總是記不得是做了什么夢。聊清摟著他哄道:“不怕不怕,是做了什么噩夢?”呂夕喃喃地說:“沒做什么噩夢,記不清了?!?/br>聊清把他抱在懷里側(cè)身躺著,呂夕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聊清撫摸他柔軟的頭發(fā)和單薄的后背,好一會兒呂夕才能平靜下來。最近聊清都在努力修煉,但是呂夕到點就昏昏欲睡,半夜時常驚醒,聊清不得不陪著他一塊睡,書上說,經(jīng)常做噩夢的人身邊要有個人,才能從夢魘里漸漸逃出,聊清每晚就摟著呂夕睡,呂夕突然抖一下,他就輕輕拍他哄著,呂夕又會好好安睡,漸漸的,呂夕也不再做噩夢。但是他修煉遇見了困難。“我沒法靜下心來?!眳蜗κ竦耐旎ò?,然后他環(huán)著聊清的腰,躺在他懷里,下巴抵在他胸膛,仰頭看他,“師哥,你不會離開我吧?”聊清垂頭溫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皮,彎著眼睛笑道:“永遠不會。”呂夕的睫毛微動,聊清的眼神溫柔深情,滿心滿眼的是他,但是他最近記起來一些噩夢的內(nèi)容,夢里他驚醒的一刻,聊清冷冰冰的看著他,都是聊清與他分離。呂夕摸了摸他的胸口,說:“這次回家我再試試把胸口的斷劍取出來?!?/br>“好?!绷那逭f。又過了兩天,呂夕的狀態(tài)好了許多,而太行山的拍攝也接近了尾聲,天氣越來越冷,太行山早晨都是霧凇狀態(tài),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座一座的銀山,美麗異常。但是纜車壞了,幸好機器運回去了一些,可是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沒下去。等了四五日,導演終于說:“要不走路下山吧,也不知道纜車什么時候好,預算緊,耽擱不起啊?!?/br>演員們都有通告,也并不閑,也想著下去,太行山是旅游勝地,道路修得平整,按照路線走都挺安全,最多當來旅游。大伙都沒什么異議,于是就決定步行下山。這一天是陰天,十點鐘了還沒出太陽,但是意外的來了好幾個旅游團,呂夕還遇見了好幾撥粉絲,他被團團圍住,周圍的人都拿著手機錄像,聊清像個盡職盡責的保鏢,護著他一路,把粉絲擋住身后,讓呂夕先走。導演帶著人都走了老遠,也沒人等他,前路白茫茫一片,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他回頭一看,本來應該稍后就來的聊清,竟然也不見身影,剛剛還爭著搶著錄像拍照的路人與粉絲、喧鬧的人聲驟然寂靜,整個太行山仿佛只徒留他一人。他回頭一望,又看著腳下,喃喃自語:“幻境嗎?”他彎腰摸了摸土地,又摘下一捧冰雪,觸感又如此真實。呂夕對待這種狀況并不害怕,他早已不是躲著他人身后尋求保護的孩童,他的能力和心境讓他能獨當一面,他清楚的記得剛才在做什么,而此時此刻的前路后路和記憶中有所差別,抬頭仰望,是遮天蔽日的雪白樹冠,目光所觸一片茫茫,辨識不清方向。他首先是感受自己的氣,氣海、觸覺、嗅覺并沒有偏差,身體沒有出現(xiàn)異常,他用食指按了按地面,接著就在地上打坐。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就是不要亂走,以不變應萬變,自身無堅不摧,幻境無法將你攻陷,幻境就破了。呂夕等了許久,許久都沒有出現(xiàn)一絲聲音,他閉著眼耐心等待,過來會兒突然聽見聊清的聲音:“夕夕起來,走了。”呂夕睜開眼看他,聊清對他伸出右手,呂夕下意識的把手給他。聊清笑了笑,把他拉了起來,聊清往前走了一步,轉(zhuǎn)頭說:“你怎么不走?”呂夕把手抽出來,直視他的眼睛:“你的手是熱的?!?/br>聊清是尸傀,身體冰涼,并不會出現(xiàn)人類的溫度,這個聊清是假的。聊清笑著把手伸過去,輕聲說:“你摸摸,現(xiàn)在是不是冷的?”呂夕不再觸碰他,呂夕冷眼盯著他,渾身警戒,想要看他在耍什么花樣。此時此刻‘聊清’離他三步之遙,‘聊清’并沒有再接近他,只是古怪的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呀……..”他的感嘆詞尾調(diào)悠長,又輕輕的說,“原來你是喜歡冷冰冰的師哥,所以才把我殺了的呀……….”呂夕瞳孔睜大,他似乎大口的喘了喘氣,他的肩膀突然間被一只冰涼的手觸碰,他回頭看見聊清看著他,擔心的問:“夕夕怎么了?”喧鬧的人聲和風聲瞬間灌進耳膜,他往四周看了看,道路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前方的導演在等著他前行,遙遙的喊他的名字。“沒事?!眳蜗u頭說。………當晚回到帝都,呂夕又在想辦法把聊清胸口的劍取出來。此前也是取過,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成功,明明鐵鏈、利器能夠輕而易舉穿透他的身體然后拔出,但是這柄“誅邪”斷劍,并不能輕易撼動。呂夕把聊清按在床上,他的手指都能觸碰到斷劍的斷裂處:“疼嗎?”聊清說:“不疼?!?/br>但是呂夕一旦用力取劍,聊清就能疼得要命,明明在胸口時一點也沒有感覺,明明是一具沒有生命、沒有痛覺的尸傀,但是只要呂夕開始取劍,聊清就好像靈魂在被人撕裂一般,完全掩蓋不住。毫無疑問,這次聊清掩蓋又失敗了。他的肌rou緊繃,表面佯裝淡定輕松,但是呂夕一用力,他身上的氣就開始紊亂,這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