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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的笑容又燦爛了幾分,“我運氣真好,低血糖還能碰上醫(yī)生?!彼樕嫌致冻鰩追掷⒕?,“這么晚了還麻煩你們兩送我回去。”沈浪道:“你眼睛不方便,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以后還真的需要多多注意一下?!?/br>“謝謝?!?/br>這年輕人有禮貌,又文質(zhì)彬彬,實在很難讓人將他跟商場上的血雨腥風(fēng)聯(lián)系在一起。住的地方當(dāng)然也是非常的高端,叫百花別墅小區(qū),是風(fēng)城很高檔的一片別墅區(qū)。花滿樓邀請兩人進家里坐坐,王憐花覺得不能太過冒進,以免讓他產(chǎn)生抵觸心理,互相留了電話,便婉言謝絕了。兩人重新坐上出租車,準(zhǔn)備離開。車剛開出一段路,沈浪褲兜里的大綱又開始作妖,一陣陣地發(fā)燙,沈浪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不敢掉以輕心,忙拿出大綱翻開來看,只見里面寫著,“速回,救花滿樓。”王憐花見沈浪的臉色變了,忙問道:“怎么了?”沈浪苦笑道:“看來,我們一天內(nèi)要救他兩次了?!?/br>“???”王憐花奇怪地看著沈浪,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便聽到沈浪對出租車司機疾聲吩咐,“師傅,快,回剛剛那所別墅?!?/br>出租車飛一般回到花滿樓家白色的別墅門前,從合在一起的柵欄門看進去,大門正大敞著。沈浪給出租車司機甩下一張紅色毛爺爺,讓他先別走,急匆匆下了車。王憐花疾步跟上,沈浪輕輕拉了拉他的手,低聲囑咐,“小心點?!?/br>柵欄門沒有鎖,一推便開了,跨過布置了假山水池的精美庭院,來到大敞著的暗紅色高檔雙開門跟前,里面悄無聲息,聽不到半點聲音,透著股莫名其妙的緊張氣氛。沈浪膽大心細地走進敞開著的大門里。一進大門,便看到別墅內(nèi)部裝潢精美絕倫,一組漂高檔的巴洛克風(fēng)格的沙發(fā)擺在客廳中,搭配著相同風(fēng)格的茶幾,高腳柜,擺件古舊高雅,說不出的奢侈。沈浪高聲喊了幾遍,“花滿樓,花滿樓?!?/br>沒人回答,整棟房子空無一人。繞到沙發(fā)后面,便看到花滿樓躺在地上,胸口竟果然插著一柄不長的匕首,鮮血流了一地,還沒有凝固,想來兇案發(fā)生的時間還不長,這位置也不是心臟位置,這哥們應(yīng)該還有救。沈浪也不做無謂的搶救,把他弄上車,直奔風(fēng)城醫(yī)院......*“沈浪,你太棒了!”小梅咋咋呼呼的聲音震得深夜的走廊嗡嗡作響,“人家英雄救美女,你英雄救帥哥,你的愛情故事怕是要開始了!”“沈浪?!蓖鯌z花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過來,小梅抬頭看去,實時演繹一秒變臉,從橫眉冷對直接跳轉(zhuǎn)到花癡發(fā)/浪,眼冒桃花,口齒不清,“哇,哇,這,這,這位帥哥是?”王憐花嫌棄地看了一眼這個神似智障的女生,看著沈浪問道:“她是?”沈浪被小梅的花癡表現(xiàn)尷尬到,盡力露出燦爛的笑容,“她是護士小梅。”“哦?!?/br>王憐花漫不經(jīng)心地給沈浪遞過一瓶水,挨著他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下,“你說這件事是什么人做的?”沈浪正色沉思道:“你說會不會跟那件事有關(guān)?”王憐花點頭道:“他的身份太特殊,我很難說,而且,既然是我們送他過來的,免不了要跟警方打交道,先聽聽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吧?!?/br>沈浪嘆氣道:“這樣的話,這幾天都沒辦法好好休息了。”王憐花微微笑了一下,“自從遇到你,好像一直沒什么好事?!?/br>沈浪抬手點了點王憐花的額頭,笑道:“可冥冥中注定,你還非遇到我不可?!?/br>小梅遠遠站看著,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暴擊到炸成了一朵煙花,天啊,這是真實的cp么?我可以磕么?警笛聲從醫(yī)院停車場方向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討論。昨天晚上,案子剛一發(fā)生,警局就先安排了兩個年輕警官來醫(yī)院守衛(wèi),這會應(yīng)該是正式部隊過來了。花滿樓搶救了大半夜,雖然還在昏迷狀態(tài),但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果然,沒多久,兩個制服警察走進了醫(yī)院,走在前面的一個特別吸引眼球,有些別致。臉倒是帥的,輪廓清晰,雕刻般的利落線條,濃眉下一雙大大的眼睛,眸子明亮,仿佛安了顆璀璨星辰,唇下兩撇小胡子,帶幾分風(fēng)流不羈。只是,那一身制服套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和諧。白襯衣皺得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它被壓在衣服堆里的怨念,肩章固定的縫線脫落了一端,黑色制服褲子的一邊口袋翻出了一個角。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碎本該大幅度提升他的顏值,卻因為昨晚睡姿太過肆意而被揉得形狀十分隨意。他身邊跟著一個從制服來看比其他警員級別稍高的手下,穿著的認(rèn)真程度卻比他“警察”得多,制服筆挺干凈,一個復(fù)古的背頭梳得一絲不茍,用標(biāo)準(zhǔn)地報告口吻大聲匯報,“陸哥,我剛剛?cè)栠^,被害人還未醒過來,但已脫離危險?!?/br>姓陸的警官徑直往icu方向走去,低聲囑咐,“小郭,今天晚些時候在看一遍監(jiān)控錄像,現(xiàn)在先把那個救人的醫(yī)生帶過來?!?/br>“陸哥,他就在前面?!毙」f起話來態(tài)度總是十分恭敬,從中可以感受到他對自己上司的萬分敬仰。姓陸的警官看向這邊,沈浪起身,給了他一個友好而昏昏欲睡的笑容。他也咧嘴一笑,笑容陽光又健康,“你好,我是陸小鳳警官,是風(fēng)城警署城北分局重案組的副組長?!?/br>陸小鳳伸手,兩人握了握,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本子,順便帶出了幾枚硬幣掉在地上,砸出叮叮咚咚的聲音。他抱歉地嘻嘻一笑,眼睛彎成一道月牙,俯身拾起硬幣往褲兜里一塞,“沈醫(yī)生,王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問你們幾句話。”“陸警官請問?!鄙蚶艘桓狈e極配合調(diào)查的良好市民形象。陸小鳳低著頭,在小本子上奮筆疾書,“能不能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說一下?”沈浪回答道:“受害人是我們的朋友,確切來說是剛剛認(rèn)識的朋友。昨天下午,我們兩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他低血糖,暈倒在路邊,他是高度近視,眼鏡丟了之后連走路都比較困難,我們就攔了輛出租車送他回家了。他到家后,我們就離開了?!?/br>陸小鳳奇怪地視線在沈浪和王憐花臉上來回了一遍,“既然你們兩已經(jīng)離開,為什么后來會回去救他呢?”王憐花笑道:“若我說是巧合,陸警官會不會相信?”陸小鳳挑起眉梢,“信,當(dāng)然信了,怎么不信,無巧不成書嘛?!?/br>他繼續(xù)低下頭在小本子上記錄,“你們重新回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有沒有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