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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煙火下漫舞歡歌的少女,是自己第一幅轉(zhuǎn)型作,圖個好玩拿去參賽,得了特等獎。右邊墻上畫的是自己兩個月前畫的。往下數(shù)連著好幾張黑白畫,是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畫的,還有好多好多,得獎的,自己畫著玩的,畫了好久的,出車禍前一天畫的,心情好的時候畫的,不好的時候畫的。它們都靜靜擺在那里,一言不發(fā),俞簡也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他還記得自己剛接觸繪畫的時候,老師就摸著他的腦袋夸他有天賦,參賽的獎狀貼了滿墻,柜子里全擺滿了獎杯。突然,一滴眼淚滑落了出來,滴答一聲落在沙發(fā)上。三年中的許多日子,他來回折返在醫(yī)院和康復(fù)院的路上,堅持康復(fù)訓(xùn)練。堅持運動,堅持每天鍛煉右臂肌rou,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他有在很努力的嘗試。他也曾想過是不是老天爺看不慣他,想把他有的東西全部都盡數(shù)奪走,可是喪氣過后,心里每每隱約藏著一絲雀躍,一絲期待,不死心的期待,又一次一次拿起畫筆,最后痛的頭上疼汗直流,被迫一次次放下。最難過的從來不是失去希望,而是死灰復(fù)燃之后又一次跌入深淵。就在他落到深淵最深處時,他穿過來了。俞簡至今都有種不真實感,特別是看到右手,不真實感尤為強烈。俞簡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上天可能也不希望他放下手里這支筆。俞簡收回思緒,把注意力放在紙上,定了定神,開始下筆畫畫。***俞簡揉揉酸痛的胳膊,嘶了一聲,后知后覺的揉揉眼睛,看向窗外蒙蒙亮的天。昨天畫著畫著,一不小心睡著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未接來電。一個陌生號碼,打了好幾回,沒有存?zhèn)渥ⅰ?/br>他想了想,還是回撥了過去。電話嘟嘟嘟了好久,一直沒人接,就在俞簡準備掛斷的時候,一下子就接通了。電話里傳出吵鬧聲,像是在酒桌上,幾個大老爺們的聲音混在一起,十分喧囂。“喂喂喂,誰??!”俞簡剛準備說的臺詞被對方搶了先,他思考了下開口道:“我。”“死崽子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你他.媽.給我滾回來!”俞簡把電話拿遠了一點。他聽這語氣也能猜到對面是誰。原主爸爸和原主關(guān)系很迷,不像是父子,反而像是兩個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要不是他爸教原主打架,帶上原主一起喝酒混跡街頭巷尾,原主也不至于成今天這個樣子。書里的描寫是,原主爸一直想著讓原主輟學(xué)去打工賺錢,覺得學(xué)習(xí)沒啥用,原主動搖過,但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沒聽他爸的,他爸知道后氣不打一處來,父子倆對著吵,還摔酒瓶子,吵得不可開交。對面還在罵:“給老.子.滾回來!”俞簡揉了揉眉心,開口:“最近不會回家?!闭f完不等對面說話掛了電話。他不打算和原主爸有什么來往,他不是原主,兩個人可以說是陌生人,感情也好,生活也好,都沒什么好談的。他打開微博。隨便翻了翻首頁,然后點進C的微博主頁,看到最新一條動態(tài),和上次一樣。三個月之前發(fā)的。他翻到評論區(qū),最新評論全都是一片狼哭鬼嚎:“啊啊啊哥你什么時候營業(yè)啊!”“求求你了給我口糧吧我要餓死了!”“哥沒在的第三個月零五天,想他。”俞簡笑了笑,心道C確實好像很久沒發(fā)微博放自己的畫稿了,他點開評論區(qū),學(xué)著小粉絲的語氣在下面評論了句:“哥會不會是沒找到喜歡的稿子?/愛心/愛心”評論完之后他就叉掉了微博退出來。俞簡以前畫畫的時候,看到有的題材和要求,根本畫不出來感覺,不是不能畫,就是畫不出來想要的,老師同學(xué),大家都覺得很滿意,但是就是畫不出自己要的感覺,所以他索性不畫。所以畫稿這東西,他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得合眼緣,看得上稱心如意的最好。C這么久沒出現(xiàn),可能是三次元忙,他評論一句,也就無聊猜著好玩而已。俞簡剛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準備去洗漱,手機就開始震動,他看了看來電接起來:“喂?”“哥快來!競技場等你!”競技場是一個黑網(wǎng)吧的名字,畢飛一檔人和原主每個周末基本都在那里約開黑打游戲。俞簡嗯了一句,喝了口水:“不去了,你完了之后和他們來我家一趟,我有東西給你們,”畢飛啊了一句,網(wǎng)吧實在太嘈雜聽不清,他放大了聲音道:“什么,什么東西?!臥槽,你.媽!打我,哎,哥你先來幫我打幾局,快快等你!”俞簡聽著對面的忙音,揉了揉眉頭,最終還是抓起衣服,鎖好宿舍門走了出去。冬天,風(fēng)災(zāi)突突的刮。樹枝全被壓彎了。俞簡雙手插兜,帶著圍巾坐上公交車,朝著空氣哈了一口冷氣,冷氣在空氣中消散,剩下一小點哈到了鏡子上,霧蒙蒙的。俞簡覺得好玩,對著窗戶玻璃哈了口氣,然后伸出手在玻璃上涂了個實心的桃心,他涂到一半突然愣住看著窗外。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生,右耳耳骨上耳釘閃閃發(fā)亮,左手拿著滑板,左手正拿著電話放在耳旁。俞簡兜里的電話震動起來,他連忙接起電話放在耳旁。俞簡喂了一聲,不自覺笑了笑,看著窗外的人道:“喂,遲言?”作者有話要說: 遲言:叫你男朋友干嘛?第11章窗外的男生放下滑板,踩著滑板對著電話開口,聲音通過電話傳到俞簡耳朵里。“你在學(xué)校嗎,你鑰匙落我這里了,我剛好在學(xué)校門口的公交車站這里,你出來我給你?!?/br>俞簡噢了一聲,心道他說怎么找不到了,原來在遲言那里,他昨天開門的時候還是找宿管借的鑰匙。俞簡回過神,清脆的笑了兩聲,把窗戶上的霧氣擦干凈。遲言不明所以:“笑什么??”俞簡對著電話道:“你抬頭,”遲言抬起頭,看見公交車上窗旁,穿著白色羽絨服的俞簡,揚起兩個酒窩,興奮地舉起手在窗邊對這邊拼命揮手。遲言嘶了一聲,心道這人看起來怎么傻乎乎的,嫌棄道:“行了我看見你了?!?/br>滴滴滴——伴隨著一陣警告聲,公交車的門緩緩關(guān)上,就在一瞬間,遲言收起滑板,風(fēng)馳電掣朝著公交車跑去。俞簡張大嘴,沒想到遲言會直接沖上來,他站起來,急的直對電話里喊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