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書迷正在閱讀:人生贏家的正確崛起方式、重生之你是我的傻寶、校霸的專寵小奶貓、偽裝替身、年長者的義務(wù)、穿書后我跟主角炒cp(娛樂圈)、反派他冷艷逼人、影帝的家養(yǎng)毛絨絨、十二客(H)、明日何其多
外面撒進來,佟夭拿起一旁的剪刀,幫季穆清處理花草的枝葉,她小時候受季穆清熏陶,也喜歡花花草草,當然,很少有女孩子不喜歡鮮花。她下樓時已經(jīng)處理好心情,回到家中就和梅挽致提起這件事。梅挽致正在平山頂,這宅子清凈,里面住的人少,也就兩年前訂婚的時候熱鬧了一瞬,等人走了就又冷了下來,平時只有養(yǎng)護宅子的傭人住在這里,梅挽致偶爾會回來住上幾日,佟夭也會過來玩玩。她聽見了樂曲聲,便知道他在何處。“平山頂?”梅挽致點頭,因為他的到來,梅宅的檐廊下的燈都亮著,門口也亮著兩盞宮燈,說明主人在家。他身邊沒有陪人,一個人在閣樓上的走廊走動,靠在欄桿上,能看見不遠處的湖面,波光凌凌,還有遠處零星燈火。佟夭說,“我們什么時候去德國?”事情不小她總要去一趟德國。“下個月,我和母親說了,母親讓她的管家給我們訂了機票?!?/br>“這么急?”梅挽致說,“下個月剛好是立雪的生日,她邀請我們一起參加。”往年他在外,都是直接寄的禮物回去。佟夭有些懊惱,她忘記了這件事,看來接下來的幾天她都要去想送什么禮物了。不過再去德國之前,佟夭要把手中的事情安排好,她開了一個工作室,里面都是些年輕人,有些是才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她離開幾天,指不定會生一些亂子,只能讓有事情通過助理聯(lián)系她。最后經(jīng)過商定,多次詢問高人訂的婚禮日期是春天的最后一個月,陽光燦爛,宜婚嫁。古時候婚禮都在黃昏之時,有上午接親,晚上成婚的說法,因此也被稱為“昏禮?!奔炯疫@邊的意思是希望黃昏拜堂,要合古禮。于是,最后佟夭從黃金大道這邊的一棟別墅出嫁,上午接親變成了下午接親,等到四五點點的時候到達平山頂,在陰陽交匯的昏黃時拜堂。她蓋著蓋頭被人從車上背下來,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根據(jù)感覺來分辨出眼前的人,“青山哥?”“嗯。”佟夭笑了,“你怎么回來了?”他昨天還在國外,說是晚上才會趕回來,原本定的是青簡表哥來背她,她以為他回不來了。“meimei出嫁,哥哥總要相送一程?!奔厩嗌綒庀⒉蛔?,把佟夭放在了紅毯上,佟夭笑了,低聲說了句話。梅挽致走過來牽著佟夭一步步走進堂內(nèi),她看不見路,面前皆是喜慶的紅色,仿佛和多年前看見的那一幕姑姑成婚映照起來,左手被梅挽致的手握在手心,握的很沉很穩(wěn),仿佛在告訴她不要擔心一步步向前走。有樂聲響起,外面似乎還有鞭炮齊響,她也分不清了,人人都在歡呼,有許多孩子的聲音,可佟夭卻能準確地辨認出梅挽致的聲音。“還好吧?”佟夭輕微地點了點頭,頭蓋微動,梅挽致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兩個人同時俯身對拜。她被送進了新房,揭了蓋頭后看見到處都是紅色,梅挽致站在她面前,背著光,對她淺笑,周圍都是長輩和少女,說著恭喜,大家都知分寸,并未哄鬧。佟夭看著梅挽致抿著嘴笑了一下。其余的人被趕出去后,梅挽致說了聲,“我讓阿玲給你準備了吃食,餓了自己先用餐?!?/br>佟夭點頭,動了動自己的頭和腳,是有些酸麻,梅挽致半蹲下幫她揉了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催促聲。他該出去接待賓客。“你先出去,我等下出去?!?/br>梅挽致點頭,讓阿玲留在這邊自己一個人先離開了。佟夭這才脫了鞋去取頭上的發(fā)簪,因為要戴首飾,她的頭發(fā)被盤的有些緊,墜著步搖都感覺到拉扯感,“快點快點,幫我卸東西?!?/br>她語氣太過急促,阿玲也有些想笑,可動作不慢,畢竟等下外面宴席結(jié)束后佟夭還要換了衣服出去見長輩。宴席在八點結(jié)束,佟夭換洗后吃完了飯,門就被敲響了,是有一位小姑娘,“阿玲,林叔說前面的宴席結(jié)束了?!?/br>佟夭把披肩披在肩上,走過來還沒說話就看見梅挽致也從走廊那邊走過來,換了一件衣服,沉色的西服,一身冷冷清清,就是皮膚白了些,在燈光下,看上去像是過去的人。“你怎么過來了?”梅挽致說,“來接你。”他順其自然地牽起佟夭的手,感覺入手冰涼,“穿的少了?”佟夭搖頭,“剛洗過澡?!?/br>小姑娘和阿玲站在后面不說話,佟夭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親昵,拉住他的手準備去前院,卻被梅挽致拉住了手,“叔伯們不在前院?!?/br>佟夭疑惑。梅挽致牽著她的手向后面走去,“林管家?guī)麄內(nèi)タ春竺娴牟仄啡チ?,姑姑她們帶著孩子們?nèi)ビ魏覀兿热旆磕沁呉娺^叔伯。”這是第一次在如此深的夜,梅挽致牽著她的手在梅家走動,偶爾遇見傭人,他會微微頷首。佟夭略微慢了半天,他就會停一下,覺得是自己走快了,全程細致地讓佟夭不能看見他的背影。也許是長廊太深,太過如書中的那樣廊腰縵回,佟夭的思緒也漸漸渙散開,她目光虛透在梅挽致的臉上,突然想起了兩年前一句話。這一幕突然重疊在一起,有光落了進來,燈光還是陽光。他坐在窗戶旁,淺淺淡淡地說著唯愛爰爰。那樣眉目不驚地說要與她白頭偕老,不離不棄。仿佛歲月也掩蓋在了歷史洪流中,陽光遮掩了一切,于是她的心也跟著搖曳,變成了湖面上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