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人生贏家的正確崛起方式、重生之你是我的傻寶、校霸的專寵小奶貓、偽裝替身、年長者的義務(wù)、穿書后我跟主角炒cp(娛樂圈)、反派他冷艷逼人、影帝的家養(yǎng)毛絨絨、十二客(H)、明日何其多
注定無法安眠。而那封跨洋而來的郵件也被她在混亂的趕稿生活中遺忘腦后。也許是刻意,也許也可以說是佟夭身為女孩子的矯情,她突然不太想去想起對方。單純地不太想。.直到某日,佟夭終于把稿子交給甲方,讓那位會吹枕頭風(fēng)得女配角滿意以后,正式投入打印中,佟夭開始閑散下來。不過,此次事件,她感覺心臟跳動都快了不少,就連頭發(fā)都掉了不少,讓她為自己的身體暗念兩句。就在這一日,一位陌生的電話來電引起了她手機(jī)的震動。來電顯示是香城。她起初以為是sao擾電話,任由它冰冷的在桌面上震動,甚至還頗有興致地在心中數(shù)著秒數(shù),等第二次震動響起來,佟夭才接了起來。她沒出聲,在等待對方說話。“先生,接通了。”她聽見那邊有可以壓低的男聲響起,還未想明白這句話為何意,就聽見另一道不同的聲音從冰冷的電波中傳過來。聲音壓的有些低沉,可以聽見話語中傳出的疲倦之意。“是我,梅挽致?!?/br>在已然會把聲音本來音色顯得更加劣質(zhì)的手機(jī)中,對方的聲音依舊很清晰郞亮。“我在香城。”佟夭突然想起了幾天前接受到的那封郵件,沒出聲,心卻跳地有些快了,不太分明,她看著面前放置的一杯氣泡水,看著玻璃杯上一層層浮起來的泡泡就像她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模糊,不由思考對方這句話的含義。“現(xiàn)在就在你家樓下?!?/br>梅挽致接著又說了一句話。佟夭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站了起來,從客廳的毛毯上站了起來,赤著腳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只能在朦朦朧朧的夜色中看見公寓樓下旁邊的路旁停著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轎車,依稀可以看見車旁站著兩個人。OO二梅挽致來的實在是匆忙,在她意料之外,佟夭趕緊掛斷了手機(jī),在身上套了一件單薄的開衫毛衣外套,趿拉著棉拖鞋就跑了下去。從樓上下來的電梯里面有一位出門倒垃圾的男士,看著急忙穿著家居服飾出門急急忙忙走近電梯的佟夭露出驚訝的神色。對上佟夭微微尷尬的面容,對方才禮貌微微頷首地笑了笑,轉(zhuǎn)移了視線按了一下電梯的按鈕。一出電梯,佟夭就快步向外面跑去。公寓樓旁的梧桐樹下站著兩個人,在夜色中只能看見大致的黑色輪廓,她遲疑了一下,才拿著手機(jī)慢慢走了過去。夜色暗淡,氣溫有些低了,她剛從樓道里走出來,竟然也覺得有些涼意透過毛衣開衫襲上雙臂。梅挽致看見了走過來的佟夭,微微側(cè)了側(cè)身體,正對著她,手里拿著一束什么東西。她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一束鮮花。一束還未完全盛開的郁金香,是她非常喜歡的一種花。不知是巧合還是對方事先準(zhǔn)備好的。“佟夭?!?/br>先出聲的是梅挽致,他起初還怔愣了一下,似乎認(rèn)出了她,才叫了一下她的名字。順其自然地看不出兩人其實已經(jīng)多年未見,佟夭原本預(yù)料之中的尷尬場景并未出現(xiàn)。梅挽致低垂了一下眼簾,落在她的棉拖鞋上一瞬,又抬起了頭,手中的郁金香自然地遞到佟夭的面前。“路上經(jīng)過一家花店時,想著要見你,就買了?!?/br>佟夭嗯了一聲,心跳動的緩緩下來,像是被泡在溫水里一樣舒服,輕聲說了一句謝謝才接過花束,目光落在了梅挽致身上。他穿著一身很得體的暗紋西裝,領(lǐng)口打著領(lǐng)結(jié),里面是一件深色的襯衫,裝束很正式,應(yīng)該是才從某個嚴(yán)肅的場合過來的,衣服都未來得及換,一張臉也因為這身裝扮顯得疏離了一些,讓人覺得不敢接近,可對她說起話來卻打破了這一身肅穆。溫和了一些。梅挽致解釋:“回國匆忙,受家里長輩囑托,之前才去拜見了國內(nèi)的幾位長輩。”這時他身后的男人才有了說話的空間,上前恭敬地叫了一聲佟夭小姐。是一個中年男人,也是一身得體的定制西裝,儀態(tài)很好,受過教養(yǎng),是典型的世家做法。“這是我的私人管家,你叫他林叔便好?!?/br>大家族的子弟每個人都會配一個私人管家,從他們出生之日開始,身上所擁有的財富便是普通人一生難以妄及的,私人管家的職責(zé)就是打理雇主的資產(chǎn)。佟夭小時候身邊也常跟著一位女士,是家中長輩給她找來的,不過后來因為離開家中許久,她再也沒有見過那位女士,也許成為了佟家其他小輩的管家也未可知。佟夭抿嘴笑了一下,“林叔好?!?/br>中年男人很輕微地垂首了一下,目光只落在自己的手上,顯得有些克制地古板,也笑著回了一句,“佟夭小姐,你也好?!?/br>佟夭抱著郁金香花束,動了動腳,已經(jīng)感覺到有寒氣順著褲腿沿著皮膚爬了上去。冬日才離去,現(xiàn)在是三月的天,還是有些寒意的。遠(yuǎn)方的梧桐樹干被風(fēng)刮的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只有微弱的橘黃路燈打在淺褐色的樹干上。像是秋天一樣。路旁偶爾有幾位下班的住戶經(jīng)過時,不由側(cè)目一眼,然后又匆匆離去。林叔在梅挽致的示意下從車上后座提過來一個紙盒子遞給佟夭。佟夭換了一只手抱著郁金香,看著面前的一個紙盒子,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沒有任何logo。梅挽致笑了笑:“不是貴重物品,我回國時朋友送的一瓶酒,想著你應(yīng)該喜歡,我就順道帶回來了?!?/br>酒?男士送女士酒倒挺少見,特別是他們這種關(guān)系,送酒就更奇怪了。佟夭一時有些想笑,忍住了,輕聲謝了對方,才把禮盒接了過來。有些重。畢竟是酒水。她的手臂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送完禮物,梅挽致就準(zhǔn)備告辭,他明天就要去參加好友的訂婚晚宴,今天晚上還要去趕一班飛機(jī)的行程,現(xiàn)在是抽空來見佟夭一面。他好像真的只是來單純看一下她,什么話也沒多說,只送了她一件名酒禮物和一束鮮花。干凈地不讓人感覺到有突兀感。佟夭此時并不知曉對方的行程,在對方說了告辭話語后,也只能禮貌地說了一句再見就拎著禮盒抱著一束鮮花向公寓樓走去。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回過頭來,梅挽致和林叔還站在樹下,見到她的回視,對方笑了笑,半邊身影都掩在樹下,臉上也撒著一層薄薄的橘黃光暈,映在光下的一半側(cè)臉輪廓清晰,似青山遠(yuǎn)黛,薄暮昏沉,像是文藝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