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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驗,他就不喜歡別人碰他家寶貝的身子,那可是他的專利。木耳不知道這份心思,只覺他偏激了些,不過既然他要打架,自己當然要陪著。左手往背后的非魔底端一拍,那琴便被拍起落到他手中,對付這幫小嘍啰,一個商音足以。這場架沒打起來。客棧二樓廊上傳來個“慢”字。殺手們俱老老實實退開,顯然說話的人在殺手組織里頗有威懾。說話的是同木耳交過手又并肩作戰(zhàn)過的孟星魂,跟葉開長得賊像的孟星魂。連城璧把烏老大的手甩開,抱著手對上孟星魂的目光。只因孟星魂長得像葉開,葉開此前又想方設法撩木耳,連城璧對這張臉敵意滿滿。烏老大不敢惹連城璧,跑著上樓躲孟星魂身邊:“孟哥你認識這人???”孟星魂坦言:“認識,還打輸過?!?/br>烏老大與一眾殺手都大驚失色,趕緊收劍,再不敢提什么扯一扯驗身份的事。孟星魂沿著樓梯緩步走下,走到木耳與連城璧面前,問:“你們來做什么?”“當然是殺楚留香?!蹦径患偎妓?。“殺人還是救人?”孟星魂一句話問到底。連城璧不跟他打哈哈,道:“與你無關?!?/br>孟星魂便不再追問,暗地往木耳腰間塞枚竹簽大小的離火箭,轉(zhuǎn)身便回房去。連城璧把所有的小動作都看在眼里。才住進房間他就迫不及待問木耳:“你跟孟星魂什么關系?”“沒什么關系。一起打過西門吹雪?!蹦径敛辉谝?,隨手將孟星魂送的信號火箭擺桌上。連城璧心里咯噔。劍神一笑,西門吹雪。江湖近些日子盛傳,劍神漸入魔道,手中的劍日益霸道,幾可甄及張三豐般宗師級別。木耳與孟星魂聯(lián)手對招劍神還能全身而退,怕兩人這算生死之交。一個生死之交已叫連城璧吃盡醋,更何況是一個跟葉開長得極像的人!連城璧順手抄起木耳放桌上的離火箭,塞自己腰間。算沒收。反正木耳身上有他給的信號彈,有事找他就成。木耳并不在意,反問他:“你的山莊是不是想招攬孟星魂?”連城璧回絕得干脆:“不想?!?/br>木耳歡喜得很:“那我嵩山要了。”連城璧心里咯噔,早知就說他自己想招攬了,于是找其他理由:“他可是人人喊打的江湖頭等殺手?!?/br>木耳眨巴眼睛:“你不也是人人喊打的江湖頭號魔尊?”連城璧給他嗆得說不出話。木耳隱約懷疑他是不是吃醋,他總感覺連城璧跟他在一起之后,璧璧看路人的眼神都不懷好意許多。從前璧璧總是慵懶地帶些傲氣的,現(xiàn)在總愛像老虎一樣提防著人家。就前不久,途中有個旅客因摸了木耳的屁股,就給璧璧扭斷了手,似乎也太殘暴了些。連城璧并沒有告訴木耳,很久很久以前,除了嵩山派的人,凡路上覬覦木耳美色動手動腳揩油的,都給他教訓過。只是跟木耳在一起后,連城璧可以光明正大當著木耳的面兒做這些事罷了。木掌門忙安慰下璧璧:“我招攬他可不是對他有什么感情。你知道的,葉開好像挺在意這個人,沒準是他弟弟,我就想做個好事?!?/br>這一說連城璧的小心眼更小,說到底竟還是念著葉開,這可是最最不得了的敵人。客棧樓底下一聲響鑼打斷連城璧的思緒。一聲過后,四聲短促的急響。這是殺手組織的信號,意思是飯點到,請各人聚起來有要事相商。木掌門樂道:“他們還挺務實,開會不忘吃飯。”殺手組織的眾人盡量不去碰頭。各人都知各人過的是提著腦袋的日子,稍有不慎就命喪黃泉,是以不想建立什么友誼。凡涉及到要共同籌謀的,非找點其他的由頭不可。出乎眾人意料,碰頭的話題竟不是怎么殺掉楚留香。席上烏老大代上封傳信:“你們當中誰動過客棧的店小二?”第60章伊人留香烏老大問得莫名其妙。殺手們沒人能理解,死一個小二算什么。平日里他們動輒殺人埋尸,也沒見得鬧出這般動靜。烏老大神色凝重地看著手上傳來的信。殺死一個小二的確算不得什么,偏偏殺死的這個小二是齊老太師的私生子。信里邊說,小二的尸體在城外找著了,驗尸官一看就看出他系非自然死亡。他渾身上下只有一處朱砂痣般大的傷口,內(nèi)力的經(jīng)脈和骨頭卻被硬生生震碎,顯然是武林高手所為。聯(lián)想到近日祈??蜅⑹衷萍R老太師自然懷疑是不是遭他們毒手,并且向殺手組織提出以命換命的解決法子。且莫看老太師告老還鄉(xiāng),他說的話殺手組織的上封還是不能不重視的。于是火速飛鴿傳書給烏老大,叫他盡快處理此事。烏老大的處理方法就是拍桌子:“誰干的誰站出來?!?/br>當然沒人站出來,背鍋這種事情是不會有人去做的。烏老大齜牙咧嘴,換個法子:“你們盡管說,看見誰干的?”還有沒有人說話。出賣同行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況得罪殺手同行,妥妥的找死。烏老大氣得把信摔地上:“王八羔子敢做不敢當!”他用激將法也沒用,大伙兒只保持沉默吃他們的飯。其實這所謂的殺手組織只不過許多地方殺手幫會頭頭倡議起來的松散聯(lián)盟,來這聚會已經(jīng)算給他們面子,不可能接受他們的管束。連城璧干笑幾聲。烏老大立馬注意到他。由于先前領教過連城璧的厲害,烏老大不敢擺出趾高氣揚的模樣,只站得遠遠地喊句:“陜北的兄弟有想法快說。”木耳也用好奇的眼神看著連城璧,他好像知道是誰殺的。連城璧平日不愛炫耀,就在心上人面前忍不住地炫耀,他喝口水酒:“信上寫得這般清楚,你還看不出是誰?”烏老大把信撿起來再上下讀讀,信上沒寫誰啊。連城璧緩緩道:“身上一處小傷口,渾身經(jīng)骨俱毀,在場有幾人能有這般功夫?”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還知根知底,的確沒這功夫。忽然有人提起孟星魂,連城璧一臉不屑:“他沒這般厲害?!?/br>烏老大心驚rou跳,比孟星魂還厲害的人叫他去抓,可不把他往火坑推?其余的殺手也聽得坐立不安,難道說客棧里藏著這般的高手?連城璧抬眼皮望向客棧二樓的某處房間。他從就座到現(xiàn)在,表面上談笑風生,還時不時逗逗身邊無聊得只能喝酒的木耳,內(nèi)在地早把各路人馬認個齊全,連這些人從哪個房間出來,誰與誰相熟都了然于胸。在這些人當中,唯獨沒有人住在天字三號房。“天字三號房?誰住在天字三號房?”烏老大幾乎要把掌柜的拎起來。那掌柜的想必見過大風大浪,一點不慌,拍拍衣衫上的灰,翻開登記簿冊,告訴眾人,天字三號房有兩個人住。烏老大在樓底下就沖那不亮燈的房大喊:“天字三號房的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