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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最大。現(xiàn)在鐵捕頭又劃定一個新的嫌疑人。就是眼前這個彈琴的少年。他若無其事一記琴聲,就能把自己這只可當(dāng)千軍的鐵拳震得發(fā)麻,其功夫?qū)嵲谏畈豢蓽y。這樣一個人是具備滅門的實力的。哪怕他長得再俊氣,瞧起來再正派,再能勾動鐵手心底久未泛起的波瀾。有可能,鐵手就會懷疑。只不過懷疑的方式不同。對余滄海,他是盡力搜集證據(jù)坐實罪行。對木掌門,他是盡力找到線索洗清嫌疑。于是鐵手并不惱怒木耳動武,好言相勸:“幾位稍安勿躁,朝廷一定查明真相,給大家一個交待?!?/br>余滄海還道他也在這“幾位”里頭,煽風(fēng)點火:“再不抓人這小子就跑了!”鏢局外有人出聲:“岳某敢擔(dān)保,跑不掉?!?/br>華山掌門岳不群領(lǐng)著眾弟子也到了。他是令狐沖的師父。江湖都稱岳不群是君子劍,果然名不虛傳,走起路來不急不慢,說起話來溫文有禮,十足君子模樣。令狐沖拜倒在師父跟前。岳不群不理他,走到林平之身邊,握住他的手,眼里似要流下同悲同苦的淚:“賢侄節(jié)哀?!?/br>君子劍的表演極富感染力,林平之鼻子一酸又哭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天使“凊楚”的10營養(yǎng)液~)第5章疏影橫斜岳不群好言好話地哄林平之:“莫哭。你若愿意,可入我華山門楣,也算盡了當(dāng)年我與令尊之約。”木掌門超級不高興。好不容易招個弟子,怎么到處都有人挖墻腳?林平之也猶豫不決。“平之,五岳劍派同氣連枝,你去哪個都行?!?/br>岳不群表面大度,話鋒一轉(zhuǎn):“可惜眼下嵩山百廢待興。你不妨先到華山暫住,日后再入嵩山不遲。木師弟,我說得可對?”論輩分,木耳算前任掌門左冷禪的師弟,岳不群叫他一聲師弟倒也對的。木耳可把岳不群這番話的意思聽得明白。他無非是告訴林平之,嵩山很low,不要去。順帶警告木掌門,你們很low,不要跟我搶人。木耳還就偏要搶。尤其不能把林平之交到岳不群這等偽君子的手里。“岳掌門,我倆初次見面,你怎知道我是嵩山掌門,你又怎知道我姓木?”岳不群面色尷尬。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一直暗地跟蹤,見到木耳拿出托鏢信,向林平之自報家門。他本想隨口套個近乎,倒叫木耳給識破了。他只得支支吾吾地搪塞:“左師兄歸隱前,曾來華山說過此事……”“原來如此。”木耳假意相信,忽然倒打一耙,“如此說來,我嵩山危困,岳掌門早有耳聞?”岳不群面色更尷尬。不待他說話,木耳接著懟:“既然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怎地從未見過貴派對我們施以援手?怕是巴不得嵩山這根枝早些斷了吧?”“木師弟言重。為兄早已備了物什要送嵩山,奈何路途遙遠(yuǎn)耽擱了?!痹啦蝗号e手投足無不是戲,拱手致歉,回頭沖弟子使個眼色,“勞德諾,還不給木掌門拿過來?!?/br>勞德諾是華山二弟子,卻是個比令狐沖年紀(jì)要長許多的小老頭,領(lǐng)會掌門意思,忙從包袱中取出個裝滿銀子的鐵匣子來。岳不群鄭重其事地將匣子交到木耳手中。有青城派在,有朝廷官差在,更要顯示他君子劍的大度,這錢花得值!木耳接過匣子,挺沉,有錢不要二愣子,當(dāng)著別人面不好數(shù)錢,先往神奇錢袋丟。眾人驚奇地看著那么大一匣銀子全被收進(jìn)小小的錢袋。“謝岳師兄?!辈还茉趺凑f,岳不群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大方而且有禮貌的金主,給他幾分笑臉還是有必要的。笑歸笑,林平之的問題木耳不松口不妥協(xié)。在一邊的余滄海打起算盤。華山聲勢浩大,要讓林平之落岳不群手里,他可沒轍搶回來。嵩山的木掌門武功再高,他也只有一個人,還是有搶的希望的。他便開口:“華山掌門,你徒兒殺人全家,你還有臉做好人?”令狐沖漲紅了脖子爭辯:“我沒有!”林平之五味雜陳,把木耳拉到里屋說話。外邊的人都顧及面子,畢竟福威鏢局總算林家地盤,沒人去攔。林平之再度跪倒在木掌門跟前。“我想入嵩山,岳不群他定有圖謀?!?/br>木耳把他扶起,有這份覺悟的小朋友值得鼓勵。可林平之又道:“望掌門恩準(zhǔn)我假意拜入華山?!?/br>木耳奇道:“這是何故?”林平之支支吾吾回答:“我若不愿入華山,外頭傳令狐哥殺我全家的胡話便更多了……”木掌門莞爾,小少年的心思他當(dāng)然明白。他拍拍林平之的肩膀給他打氣:“以后受欺負(fù),你就找我?!?/br>林平之算正式拜入嵩山派。這位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擅長財務(wù),他一加入,系統(tǒng)面板的“賬房”便有了。[資產(chǎn):3金10銀/20金]木掌門很開心,剛才華山掌門給的匣子讓他一夜間賺了300兩銀子。更開心的是,面板每解鎖一個要素,他就能多學(xué)一門長歌武學(xué)!終于可以不用每天都重復(fù)同一個招式了。為了讓林平之的無間道更逼真,木掌門假意沮喪得拉長個臉出來見岳不群。林平之給岳不群磕頭,成為華山弟子。余滄海憤然離去。岳不群跟木耳客套一番,裝得很希望嵩山再度崛起,然后也離去。鐵手還不走,屏退手下,跟木耳單獨(dú)說話。“你可是接了林少鏢頭什么東西?”鐵手問道。木耳確實受林平委托,要把一個巴掌大的雕花小木盒送給江南花家的七公子。方才兩人在內(nèi)室,鐵手怎地知道?他立馬警惕起來,手摸上背后的琴,隨時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我們當(dāng)捕快的眼尖,誰懷里少了什么,多了什么,經(jīng)驗老到的都能看清楚?!?/br>鐵手沒打算搶他什么,只是好心提醒:“想必也有旁人看出。林家的物事俱是不祥之物,望你一路小心謹(jǐn)慎。”木耳領(lǐng)了他的情,道了句謝。鐵手受他一謝,見他一笑,整個人飄飄然。只稍恍惚,木掌門已凌空而起,踏月而去。鐵手贊嘆:“好個人間仙子?!?/br>木掌門也就人前耍個帥。人后落地又摔個狗吃屎。精力用盡猝不及防掉下來的。還好沒摔死,也就斷幾根骨頭,掉小半管血而已。荒郊野外沒村沒店,木耳只好找棵大樹靠著,盤腿打坐恢復(fù)。身上的痛感一點點消失。前方有殺氣!木耳地上一個翻滾,飛射而來的銀針打在樹干上。來的也是個青年男子。他與林平之和令狐沖都不同,散著長發(fā),暗紫色的祥云紋外袍,手背上印著同樣祥云紋的刺青。“你是何人?”木耳站穩(wěn)身子,聲色俱厲地質(zhì)問。“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br>那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