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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閉嘴!滿嘴謊言,你還是不要說話了,若是我一個忍不住殺了你可怎么辦?”顧北芽雙手急忙抱住金面人的手臂,疼的眼淚都蓄滿在眼眶里,一眨,便頹然落下。“哭什么哭呢?我還沒有開始懲罰你就開始哭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辦呢,顧北芽。”金面人伸手輕輕敲了一下顧北芽的額頭,便讓掙扎起來的顧北芽瞬間陷入昏迷,摟著這人便轉(zhuǎn)身離開,去往那失去魔尊后陷入混亂的望虛城。城中烈火滔天,金面人手一揮,便將烈火收入袖中,他氣勢如虹,所到之處,魔修聞風喪膽,棄城而逃。于是城便空了。可即便空蕩蕩猶如鬼城一般,金面人也只是長久的看著那主城樓,然后義無反顧的回去,將顧北芽安置在后山的安居殿內(nèi)。這里的安居殿,是按照兒時記憶中,顧北芽從小被關(guān)著的安居殿修復的。他抱著長大的顧北芽回來這里,穿過一層層畫著太陽花的拉門,穿過萬盞燭燈,把人放在最里面的大殿毯子上。他將顧北芽的尾巴也放好,給他頭發(fā)稍微整理了一番,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隨后盤腿坐在顧北芽的身邊,沉默的看了許久,那咬著他耳朵的小蛇便從他的耳朵上下來,游走到顧北芽的身上,圈著顧北芽的脖子,首尾相攜,然后嚴絲合縫的貼在顧北芽的皮rou之上,甚至變得更小一圈,成為一個黑色的蛇狀鐵環(huán)。這還不夠的,他拉過顧北芽的雙手,后者的手實在是很柔軟優(yōu)美的東西,上面的玉鐲早已不見,成了一串金鈴,這金鈴有些意思,可以讓金鈴的主人隨時隨地知道顧北芽在哪兒。只是如今金鈴的使用者都死了,這金鈴留著也無用。他將金鈴取下,鬼火瞬間將金鈴焚燒成灰。這時再看顧北芽的雙手手腕,空蕩蕩的,干干凈凈,這才放過。可這樣難道就徹底干凈了嗎?沒有吧……金面人將視線落在道侶的肚子上,這肚子尚且還很平坦,但仔細將手掌放上去感應(yīng),便能發(fā)覺里面藏著一顆小小的內(nèi)丹,和顧北芽的比,小很多。金面人眸色冷漠,修長的手指尖揉了揉顧北芽的小腹兩下,便徑直將手指頭穿過顧北芽的那層衣裳和肚皮,進入腹中!只一瞬間,顧北芽身上便以小腹為中心發(fā)出白金色的電擊,強度之大無法想象!這是龍蛋對自己的保護。但金面人哪怕整條右臂都被炸開,蹦出漆黑的膿液,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的手捏著那顆藏在顧北芽金丹之后的內(nèi)丹,抵抗著那龍蛋仿佛竭盡全力的求生欲!龍蛋從某種程度來說,是汲取母體生命存在的東西,與母體同生共死,于是越是將那龍蛋拉出來,便越讓顧北芽痛得生不如死!再深層的昏厥也一下子疼得睜開眼睛,可誰知道他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張嘴不管說什么,好像都被脖子上的禁制束縛著。‘求你了,不要這樣!啊……’顧北芽還是今日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這么個小東西,縱使自己再想弄掉他,卻也不愿意以這種方式,這樣強行弄掉,他也會死的!聽不見顧北芽說話,卻能看見小芽痛楚的金面人在看見自己將那小小地花生米一樣的龍蛋夾出來時,顧北芽呼吸瞬間便停了,漂亮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大,失去顏色。金面人見狀松手,龍蛋迅速藏回母體腹中,顧北芽的呼吸才又一下子持續(xù)下來,魂魄也仿佛終于歸位的,一邊捂著小腹,顰眉不止,一邊蜷縮喘息,余光掃過所在的地方。“很眼熟對嗎?”金面人甩了甩手上因為夾龍蛋而沾染上的液體,“這是你要待一輩子的地方,從很小的時候,我就覺著,你很適合這里,不見天日,不聞風聲,終日守著這座房子,等我來見你。”顧北芽面上還有著冷汗,猶如一條剛從深海撈出來的人魚,瀕死而美麗。“現(xiàn)在看來,小時候我就是對的。”魏寒空手掌撐著自己的下顎,看見顧北芽好像還不太明白情勢,于是又改為去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頰,冰涼的臉頰,就像這個人的心一樣,交換之后,從不曾因為喜歡自己而猛烈跳動,他們交換心臟之后,永遠都只是讓他感到平靜,感覺顧北芽的冷淡與表面歡喜。“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誰平安喜樂的留在這個世界吧,小芽。”魏寒空手指滑過顧北芽的唇瓣,輕重不一的按著,“我在你眼里,無論多出色優(yōu)秀,都只是你的一塊兒跳板,想著先弄走我的修為,再慢慢找你想要找的主角,那個主角無論是癡呆還是傻子,你都相信他會浴火重生,也相信柳沉冤會再最后殺了主角獲得修為,所以你總護著有用的柳沉冤,怕他出現(xiàn)什么意外,哪怕你其實打從心底覺得我不可能有力量將他如何如何。”顧北芽仿佛沒有在聽金面人說話,冷冷淡淡的,只是微微搖了搖頭。“我之前就在想,為什么新婚之夜,不想和我接吻呢?后來柳沉冤殺來,又想要和我接吻,你說自己忘了一些東西,也不記得為什么要找一個叫做易同塵的人,更對柳沉冤還有顧凌霄所說的前世沒有任何印象,那為什么又那么冷靜呢?正常人若是知道自己前世的故事,總要懷疑是真是假,要么一點兒都不信,要么就受其影響,開始在意他們,但你沒有,你很奇怪,只纏著著我,好像打算和我白頭到老一樣……”“其實你盤算著無論我們誰打起來是死是活,你都不在乎,你都能夠順其自然的和那個勝利者混在一起,那個時候,我也不是你的兒時朋友,不是你的道侶,是一顆還算有用的棋子,你是這樣想的,對嗎?”顧北芽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魏九郎,搖頭:‘不是……’可他說的話,是沒有聲音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蛇狀鐵環(huán)便有意識的收緊,讓他呼吸都艱難起來。“你不必說話,我說了,從現(xiàn)在起,你說什么,我都不想聽了,聽了也只是徒惹煩惱,讓我惡心?!苯鹈嫒伺牧伺念櫛毖康哪橆a,輕慢地好像是故意作踐顧北芽,“無論你怎么樣吧,過程并不重要了,結(jié)果是我要你不要和他們混在一起,等我回來,你沒有等,你不要給我找借口!說什么為了保護我的臣民,他們早就死光了!你不要說話!”顧北芽根本就沒有說話。金面人像是有幻聽一樣,好不容易平靜,便繼續(xù)道:“反正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就是一場游戲?qū)幔磕闶遣皇沁€有第四次,第五次輪回?等你第四次輪回的時候,是不是看見我,就干脆讓你新姘-頭殺了我,反正我在你的書中也只不過是個路人甲的角色,你不要給我擺出這副表情,我說什么,你知道的,你清楚的很,你的那個什么勞什子系統(tǒng),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