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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也應(yīng)該非常容易吧,不會出現(xiàn)任何血腥事件才對。可是今天為什么魏寒空那么生氣呢?在水底下吐泡泡的漂亮小師叔看著自己吐出的泡泡一個個上升出水面,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也只能歸根究底于大能的自尊了吧?那個魏修士知道自己為了蕭萬降可以跪著求爹爹成全,但卻一來就和他約法三章,的確是有點(diǎn)輕視對方的意思,看來是自己今天說話的方式不對,不該這么直白,該說‘我們現(xiàn)在算是剛認(rèn)識,還沒有什么感情,等水到渠成了再結(jié)契好嗎?’這樣指不定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不愉快了。顧北芽反思到這里,又不滿的想,自己憑什么要那么照顧魏寒空的心情呢?魏寒空又不是他的誰,真是豈有此理!他越想越煩,又身體不適,即便沒有化出龍尾,也能感覺到屬于身體內(nèi)部的躁動,逼迫他那曾經(jīng)污穢的地方成為如今泛濫潮濕的天堂……“嘖……”顧北芽現(xiàn)在哪里有心情處理自己的生理問題?恨不得抽自己后頭兩下,但自己打自己屁股得多奇怪?。?/br>思緒漸漸飄遠(yuǎn),顧北芽回神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跪在溫泉底部,手朝后彎曲,解決今日的需求,但這樣的姿勢太累,不如龍尾的時候就在前面方便。正當(dāng)顧北芽想著要不然還是化出龍尾,讓扇音下來幫幫他的時候,卻聽見外面百靈鳥忽地焦急亂叫起來!“啾啾啾!”顧北芽心有所感,從水中一躍而出,水花四濺,黑發(fā)黏在他被水濕潤后透明的衣袍上,水珠更是順著他那白皙的面龐滾落下去,睫毛撩起便問:“怎么了?”百靈鳥焦急的落下來,用鳥喙咬住顧北芽的一根發(fā)絲,朝著遠(yuǎn)方望去,嘰嘰喳喳個沒完。“這個時候你倒是話多。”顧北芽一邊說,一邊從水中徹底出來,水聲如雨,儀態(tài)如煙,捏了法訣將身上的水都去掉后,說,“你是說出事了?能出什么事?”顧北芽現(xiàn)在還不會捏算:“是魏寒空那人太小氣了,找鏡山門的麻煩?!”某位似乎是小雞崽崽的妖修,在顧北芽這里的形象已經(jīng)從深不可測的大能變成了小肚雞腸的怪人。百靈鳥哪里聽得明白,只是一個勁兒的拽著顧北芽往七十二峰的三尺峰去。“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來帶我過去?!鳖櫛毖空f完,便讓百靈鳥融入自己的后背,百靈鳥雪白的翅膀瞬間張開!羽毛掉了幾根,輕飄飄的落在水面上,隨后一撲扇翅膀,顧北芽便飛快的離開原處,一躍幾十米,翻過天子峰去往那明顯黑云壓城來的東方。——或許,那群人是為死去的宮思欲而來。只是人雖然是死了,但卻不是他殺的,更何況宮思欲是再眾目睽睽之下答應(yīng)來一場生死斗,誰也沒有逼他,顧北芽是怎么說都有理,便并不怎么害怕。此刻天色已晚,月明星稀,但來者不善的一群修士們卻踩著各自的飛行法寶,將三尺峰照得猶如白晝!遠(yuǎn)遠(yuǎn)的,顧北芽就聽見一群人哭喪的聲音,再看他們的穿著,似乎當(dāng)真就是來哭喪的,都穿著喪服,而與那些人對峙的不是別人,正是蕭坊主。“快看!那是不是顧觀音!”忽地,哭喪人群中有人抬起頭來,眼尖,看見了一位如夢似幻的神仙人物,身后一雙白羽,珠光寶氣,滿目尊貴,美不勝收,既恍惚,又憤慨,“就是他!肯定是他!”此話一出,引來無數(shù)目光射向趕來的顧北芽。顧北芽落在蕭坊主身邊,收起翅膀,百靈鳥站在他肩膀上時,那一眾憤懣不平的喪服修士們還因?yàn)榻Y(jié)界不能落地,站在各自的飛行法器上又哭又罵,其中一位佝僂背部到幾乎像是駝背的老道最為激動,站出來說話:“顧北芽!你可知罪!”顧北芽冷眼瞟了那人一眼,不理會,只問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蕭坊主說:“蕭爹爹,你可無礙?”“我?老夫沒事!只是這幫混賬,簡直顛倒黑白,欺人太盛!”蕭坊主一邊說,一邊將自己捏著的拐杖狠狠往地面一砸。“蕭老兒你才是不要含血噴人,我們哪里顛倒黑白了?!我們好好的少主過來,只為了尋求兩派友好,結(jié)果竟然暴斃當(dāng)場,你問過我們赤月門和宮家沒有!宮思欲是宮家未來的掌門人,我們只是想要討一個公道,你居然還這樣說我們,簡直是殺人誅心!”“放你娘的屁!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里什么時候輪得到你說話了?”“我?我是赤月門姬恒長老,幾日前剛剛上任,蕭坊主不認(rèn)識我也屬實(shí)正常,但你應(yīng)當(dāng)認(rèn)識宮老爺子吧?他老人家可是因?yàn)檫@件事吐血了,此事決不能就這樣了了!”自稱姬恒的駝背一臉的痛心疾首。顧北芽當(dāng)聽見這個人自報(bào)家門時,便眼含怒意的盯著他,原是這個人想要興風(fēng)作浪,一計(jì)不成,死乞白賴的又來一計(jì),現(xiàn)在這算是慫恿家屬前來鬧事,打算將水?dāng)嚋?,從中得利?想要得到他?簡直惡心?/br>姬恒察覺到那漂亮小龍看過來的嫌惡視線,瞬間便明白了些什么,對著那小龍微微笑了笑,舔了舔嘴角,傳音入密去:“顧北芽,不如跟我去一趟赤月門,我便饒了你鏡山門。”顧北芽連和這個人說話都嫌臟了自己的嘴巴,與蕭坊主道:“蕭爹爹,實(shí)在不必搭理他們,他們倘若要硬闖,也要闖得進(jìn)來才行。”“哦?顧觀音這是小瞧我們赤月門和宮家?”姬恒視線貪婪的從顧北芽身上掃下,打量的目光與打量一個昂貴的法器無異,他咽了咽口水,幾乎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人如果有著龍尾,該是如何震撼的美景,賣了能賣多少錢,生了蛋,又能賣多少,哎,倘若妖奴不要想著殺了顧北芽該多好,龍與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生蛋來著……若是生不了,殺了顧北芽,這修真界可就再沒有龍了。就算能生,那也血統(tǒng)不純正了,比那蛇妖化蛟再化龍的還要不如。姬恒砸吧了一下嘴巴,十分可惜,但再可惜也比不上他的命!如今妖奴的意識有要越來越清醒的趨勢,再不完成妖奴生前的心愿,宰一條龍給他,恐怕妖奴就要?dú)⒘怂麃硇箲崳静粫犓钋病?/br>好不容易才擁有這么完美的一個傀儡,姬恒是死也不會放手,莫說是這樣處心積慮利用宮思欲的死來煽動赤月門和宮家,就是當(dāng)初給宮思欲的大還丹其實(shí)都是致命的毒藥,要的就是宮思欲那沒用的東西死掉,發(fā)揮余熱,他才好有由頭過來找一找顧北芽的麻煩,有理由來讓妖奴殺了顧北芽,而不被修真界苛責(zé),從此徹底成為聽話的傀儡,不再擁有生前的意識……“既然顧觀音這樣瞧不起我們,敢不敢和我姬恒也來一場比試?生死有命?”姬恒順勢提議,只要顧北芽答應(yīng),他就有辦法讓顧北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