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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暑假兩人都沒再單獨聯(lián)系過,中間熊智組過一次局,大家見了一面,回回最能蹦跶的遲良這次卻蔫了。謝卓以為他是因為大家要分開了心里難受,還好心安慰了幾句。臨近散場的時候,楚新鵬說了句,“我要出國了,后天走。”遲良驚呆了:“……”好想質(zhì)問他,不是要跟他上同一個破大學(xué)嗎?要走為什么不早點說?!遲良委屈極了,紅著眼睛瞪著楚新鵬。楚新鵬看他,遲良卻收回了視線。一整晚都沒提過的事就這么扔了出來,幾個人都怔了怔。許野最冷靜,他點頭,“一路順風(fēng)?!?/br>謝卓問,“后天幾點,我們?nèi)ニ湍恪!?/br>楚新鵬看了遲良一眼,“不用了,很早,不太方便?!?/br>沒人知道楚新鵬是幾點的飛機,遲良想問,可是一直到他走的那天,編輯好的信息都沒有發(fā)出去。問什么呢,是他自己說不讓楚新鵬跟他上同一個大學(xué)的,現(xiàn)在人家要走了,這么聽話,有什么好問的!楚新鵬走的前一天,遲良一宿沒睡,對著手機不知道在等什么。天亮了,太陽出來了。遲良頂著一對熊貓眼看了眼窗外。楚新鵬說他走的很早,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為什么不讓他去送?為什么連聲再見都不跟他說?生氣了嗎?因為他不讓他跟自己上同一所大學(xué)。遲良嘆了口氣,自己嘟囔,“走了好,破學(xué)校有什么好上的?!?/br>手機叮的一聲。看到楚新鵬的名字,遲良蹭的坐了起來。楚新鵬發(fā)來了語音——“想了想,還是覺得跟你說一聲比較好……”緊接著,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一條接著一條。“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該跟你好好談?wù)?,但是我慫了……”“原本我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學(xué),跟你一起上下課,每天一起吃飯,一起回寢室,伸手就可以碰到你,心情不好還可以揍你。”說到這,楚新鵬笑了下,“可惜你不愿意?!?/br>“上次去你家,除了通知書,本來還想跟你說件事的?!?/br>這一次,間隔很久楚新鵬都沒發(fā)過來,屏幕上方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說話”的輸入標(biāo)志。遲良猶豫著要不要回一句,可他不知道說什么,于是就那么盯著一會“對方正在說話”一會是“老楚”,就這么來來回回的足足過了五分鐘。終于等來了楚新鵬的“演講”——老楚:“你還在睡吧?你這豬一樣的睡眠可真是讓人省心,開學(xué)之后收收你的破脾氣,沒有我們在身邊別把自己當(dāng)超人,你他媽的根本就不會打架,每次都只有挨揍的份,野哥和大熊就算比我離得近也不可能第一時間來救你,別他媽被人打死了,最起碼活到我畢業(yè)回來。還有,以后說話做事都過過腦子,你的腦袋不是長著玩的,時不時的也可以用用?!?/br>下一條語音里傳來了機場的語音播報,楚新鵬聲音很低,“我真的要走了,抱歉,沒有陪你去學(xué)校報到,這個暑假,也沒有好好陪你玩……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遲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說到最后,好像哭了。再發(fā)來就不再是語音,而是文字——老楚:【拿著通知書去找你那天你很生氣,回去之后我也很生氣,我想,你既然不愿意我陪著你,我可以走遠點,走到你見不到的地方去,出國是當(dāng)時賭氣,但我現(xiàn)在后悔了。】老楚:【我想你了,現(xiàn)在就想?!?/br>老楚:【傻子,我喜歡你,不是從小到大的那種喜歡,而是卓哥對野哥的那種喜歡,或許你會覺得很荒唐,但是我真的喜歡你很久了,對不起,擅自對你做出這樣的喜歡,原本給你看通知書的那天我就想說這些話的,但是你跑了,我的勇氣也跟著你跑了,現(xiàn)在我要走了,如果再不說我怕我會難受死,所以只好讓你跟我一起難受了,你可以不接受,如果你覺得有負擔(dān)我們以后也可以不聯(lián)系,再見?!?/br>遲良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文字消息,感覺自己的智商在大學(xué)開學(xué)之際被楚新鵬再次狠狠的捻磨捶打成了渣渣。他本來就不聰明,現(xiàn)在,更傻了——這他媽的,這他媽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他看不懂?對話框顯示名字的地方再也沒有出現(xiàn)“正在輸入”的字眼。楚新鵬的話說完了,他走了。他留下一堆他看不懂的文字,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了??。。?/br>他可還是人?!遲良梗著嗓子像被一整瓶白醋浸泡過似的,窒息般的酸脹,令他透不過氣。啪嗒!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滴眼淚砸在了屏幕上,正好蓋在“喜歡”兩個字的上面,模糊的將這兩個字放大。遲良害怕,不是怕這兩個字,而且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打出這兩個字的人了。他想回句什么,哪怕是“再見”也好,可是他的手不聽使喚,手機都拿不穩(wěn),到最后也沒發(fā)出去。-春夏秋冬,日月輪轉(zhuǎn),三年轉(zhuǎn)瞬即逝。手機唱著最流行的歌,把睡在上鋪的人吵醒,他閉著眼睛接起電話,“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我通知你即將死亡。”“喲,良哥最近很囂張???”聽出是謝卓的聲音,遲良掙開眼睛看了一眼手機確認了一下,“卓哥,你怎么這么早?野哥是不是又一宿沒睡?這他媽才六點,你倆干啥呢?”謝卓在電話里說:“我們今天要回去省親,問你有沒有時間出來聚聚?!?/br>遲良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這不年不節(jié)的你倆要回來?”謝卓笑說:“野哥哪管什么年節(jié),他想回我就得陪他回,不然我還能讓媳婦一個人走?哎——”電話那頭謝卓大概是挨打了,遲良笑了笑,“行啊,你們幾點到,我去接你們?!?/br>“下午兩點,哎對了,你問下大鵬有沒有時間,野哥最近總是緬懷你們幾個,他大概是想你們了?!?/br>遲良頗為意外。野哥自從高二之后那性子冷的就差跟他們分道揚鑣了,還真想象不到他緬懷過去會是個什么樣。遲良說:“行,大鵬那邊我去問,他離得近,回來一趟比你們省事”掛斷電話,遲良打開微信,微信置頂?shù)哪莻€人三年沒換過,而他們之間最后的對話卻始終停留在那段文字上。是的,他們沒有再聯(lián)系過。遲良甚至不敢發(fā)哪怕一個句號過去,因為他怕看見紅色感嘆號。他們還是好友嗎?楚新鵬有沒有把他給刪了?遲良不知道。這三年,楚新鵬一條朋友圈都沒發(f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