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其他人,還不過來給我家主人道歉。”那大漢見周謹言氣質(zhì)文弱,像個提不起重物的廢物書生,便存了羞辱的心思,想當著其他人面前,像小雞般提著他去磕頭道歉。卻不料,他太過輕敵。周謹言雖看似文弱,卻練過武,見大漢伸手過來,便一個欺身抓腕,反扣住他的雙手,打了他一個措手不急,急得他哇哇大叫,“該死,你這南蠻奴,快放開我!”一時間,原本等著看出好戲的對方護衛(wèi)全都變了眼色,紛紛提刀過來,而趙柔帶出來的數(shù)名便衣侍衛(wèi)也擠上前,護在周謹言左右。情況突然劍拔弩張起來,圍觀的百姓紛紛驚叫亂逃,周謹言死死壓住這大漢,聽見車廂內(nèi)有了響動,似乎是趙柔要出來,忙往后輕聲道了一句,“不要出來,待在里面?!?/br>他偷偷穩(wěn)住趙柔,不想讓她出來卷入危險當中,等聽到到車廂內(nèi)聲音停止,確認趙柔不會出來后,周謹言才扭頭回來,對著對面大聲道:“閣下這是何意?這馬車意外相撞不過是小事,為何要縱容下人鬧事?我聽你這下人所講,想必閣下是外邦人士吧?就算你身分在怎么尊崇,這里畢竟是大楚的地盤,難道閣下就沒有顧慮嗎?”周謹言的再次提醒似乎有了作用,雙方對峙了一陣子,對方車廂內(nèi)終于有了響應。“收手吧,把刀劍收回去?!?/br>聲音聽起來是名年輕男子的,他講話慵懶,語氣輕松,話一說完,車廂的窗戶就伸出一截白皙如嫩藕的手臂,拉開幕簾,想來應該是那年輕男子的侍女。周謹言好奇,他定晴一看,就望見車窗內(nèi)有個男人的側(cè)顏,臉上肌膚看著細滑,鼻子高挺,唇瓣微薄,眼中并非純粹黑瞳,而是帶著點藍色,五官容貌十分俊美。要不是剛剛聽見的聲音是男子無誤,他險些將其誤認成女人了。“閣下到底是何人?”周謹言瞧見對方收了刀劍,也眼神示意自家護衛(wèi)退下,順便又問了一句對方身分。車廂內(nèi)的男子并沒有回答周謹言的問題,他連頭也不扭,眼神也不看向周謹言,就張嘴道:“閣下,我已經(jīng)命了下人收了刀劍,展現(xiàn)了誠意,你是否應該把你手上的人還給我呢?這事就這樣算了吧,左右是我下人無禮跋扈了些,我自己會管教的?!?/br>他的話雖聽起來了無誠意,可已經(jīng)有了息事寧人的味道,周謹言雖聽得不悅,可也不想繼續(xù)僵持下去,惹得全京城都知曉這場風波,給微服出門的趙柔添了麻煩。所以,他最后還是選擇退讓一步,放了扣在手里的大漢,將其推了出去,拱手道:“好,人我還給你,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事就此揭過。”說完,便深深看了一眼車廂內(nèi)的男子,甩了衣袍,轉(zhuǎn)身回去車內(nèi)。那大漢忿忿不平,本已經(jīng)走了回去,扭頭看見周謹言態(tài)度囂張,便想回頭,卻被車內(nèi)男子怒喝一句,喚了回來。“耶律,你還想上去做甚么,回來,嫌丟人一次還不夠嗎?”男子的聲音嚴肅,嚇得耶律不敢上前,只好唯唯諾諾得靠到車窗前,低頭小聲認錯,“二王子,是在下沒用,給二王子丟臉了?!?/br>耶律的這話,講出了男子的身分,原來他正是來自西涼國的王子,名喚李元皓,此番進京還有著另一身分,乃是西涼使節(jié)團的副使。“哼,知道錯就好,連一個大楚人都擺不平,還被人家扣住,還要我出面保你,難不成你這身肥rou都是擺設不成,簡直丟了西涼國的臉面?!?/br>李元皓看著車外的耶律,恨鐵不成鋼道。耶律被罵得只能低頭,他雖心中有冤,想表示是他大意,才讓那南蠻奴偷襲得逞,若堂堂正正來,必不會輸給那南蠻奴。然而他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講,畢竟他知道二王子的性格,若是在他責罵時,還找借口,下場必定凄慘無比,所以只好一昧認錯了事。李元皓罵著罵著,見耶律不停低頭認錯,也沒了興致,便饒了耶律,“罷了,你這蠢奴也就這樣了,再罵也不知改進,走吧,咱們還有事要辦?!?/br>耶律見李元皓終于不念了,松了口氣。一張愁臉的他立馬喜形于色,抬頭笑著問道:“二王子,咱們要去哪里,我好替你吩咐下去?!?/br>李元皓沒有馬上回答,車窗的窗簾就被剛剛出現(xiàn)的白皙藕臂蓋了下來,最后耶律才聽得里面淡淡傳來一聲,“走,咱們?nèi)ゴ筚t寺,會一會我那同母異父的高僧弟弟去……”32嬉鬧油燈忽明忽暗,昏黃的燈光下,周遭的一切事物都顯得柔和朦朧。趙柔一身寬松白色單衣,腰間隨意系著帶子,披散著烏黑如墨的長發(fā),坐在床榻邊沿上,兩只修長的裸足在半空中微微踢著。她剛沐完欲,洗完頭發(fā),周謹言坐在她旁邊,拿著毛巾擦拭著剛剛絞干頭發(fā)時,所殘留下來的水珠。只不過,他似乎不是很專心,動作遲緩,擦了很久,都還沒擦完。趙柔察覺出周謹言的心不在焉,扭頭看向他,“怎么了?還在想早上的事?”周謹言低頭看她,笑了笑,想說沒事,趙柔卻縮起腳,整個人往他身上側(cè)躺上去,臉貼在胸膛上,用手點了點他,嘟嘴道:“別再假裝了,我都看的出來了,還想騙我啊,你明明就在意……”周謹言看見趙柔這可愛的模樣,啞然失笑,沉悶的情緒消散了些,只好面露笑容,承認道:“是,我很在意……”“我覺得我很沒用,那伙人沖撞殿下,還如此無禮,我卻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更何況碰撞的事故還是他們引起的?!敝苤斞赃呎f,手輕輕環(huán)過趙柔的身體,心中全是愧疚,覺得自己實在沒用。他因為害怕事情鬧大,選擇了息事寧人,就已經(jīng)夠煩悶的。后來問了府里馬夫,還知道這事故的責任是對方的問題。全因他們當時橫沖直撞,目若無人,在街角轉(zhuǎn)口肆意轉(zhuǎn)彎,才發(fā)生了這場擦撞。可他們卻無禮蠻橫,事后自己還拿他們沒辦法,僵持過后還只能放他們揚長而去。如此苦悶的感覺,越想越是不甘,讓周謹言覺得自己好生沒用,心情自然不快。趙柔知道周謹言心中苦悶是甚么。聽到周謹言承認后,她仰頭看著周謹言,立馬安慰他道:“沒事,你當時的顧慮是對的,你沒有錯。我們那時是微服出門,本來就不想曝光身分,他們又可能是外邦貴客,如果過多與他們糾纏,到時候事情鬧到我父皇那里去,就算我們占理,外面亂七八糟的輿論,就能讓父皇夠頭疼了。”“話雖如此,可我還是心里不舒服,要不是當時我剛好貼在你身邊,可以馬上護住你,你差點就受傷了?!?/br>周謹言看向趙柔的額頭,那里光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