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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緣故,沃克弟弟居然向后踉蹌好幾步坐在了哥哥腳邊。“我說了別碰我!要打就快點!”沃克弟弟還在呆愣楞地看著林熙和,哥哥按住他的腦袋對林熙和說,“打肯定是要打的,不過槍神大駕光臨這樣的排場太小了,明天怎么樣?我們也好為迎接槍神做些準備,你總不會想和這些臭蟲一樣在那種擂臺上打比賽吧?”沃克哥哥的手在臺下觀眾繞了一圈,最后點了點中心擂臺。林熙和皺眉,他確實不想在這打,但也更不想拖到明天,“我不介意?!?/br>“但是我們介意?!彼f著一把拉住林熙和的衣領(lǐng)向前一帶,湊到他耳旁低聲道,“你這么漂亮的人,在那種地方就不好看了。”林熙和的身體已經(jīng)冰涼一片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有兩條毒蛇一邊親昵地纏繞著他,一邊吐著猩紅的信子。就在他極力克制著發(fā)抖的自己,大腦都一片空白時,坐在地上的沃克弟弟忽然撲過來,林熙和只覺手腕一涼連忙躲開,可腕骨上還是多了個東西——一個銀晃晃的手銬。沃克弟弟癡迷地看著他,“明天見格蘭卡,可不能逃跑哦?!?/br>遲喻忍無可忍,他跳下擂臺朝那兩人沖去,沃克哥哥注意到了,抓起弟弟跳上旁邊的平層,用鐵鏈拴著的簡易升降機同時移動起來將兩人送回二樓。“小東西,把力氣都留在明天吧!”遲喻冷冷地盯著升降機上的兩人,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平層。*兩人離開Mask俱樂部,遲喻大步走在前面,林熙和知道他生氣了,許是氣他私自跑過來,又許是氣自己什么都沒有和他說,他從來沒想過將自己和沃克兄弟之間發(fā)生的事告訴遲喻,也不知道遲喻是怎么知道的,他總是有各種辦法知道自己的事,好像根本沒有什么能瞞得過他一樣。林熙和心里酸酸的,只是強撐著鎮(zhèn)定地走出門,手上的手銬隨著他走路的動作發(fā)出鈴啷的響聲,遲喻停了下來,他脫下薄薄的防曬衣蓋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遲喻?!绷治鹾兔腿蛔プ∷氖?,“我是看到你網(wǎng)頁上的搜索記錄猜到你來找沃克他們,所以立刻訂了飛機票跟過來,我給你電話的時候你在飛機上,你下飛機的時候我還在飛機上,剛剛給你打電話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地下了沒有接到,不是我沒有跟你打招呼,是始終聯(lián)系不上你?!?/br>遲喻抬頭看他,他看到林熙和眼底那有些焦急又有些擔心的情緒,就像一個漩渦般將他牢牢鎖住,遲喻認真地看著,仿佛要在那黑亮的眸子中找到對方眼中的自己。“我知道?!彼暮斫Y(jié)動了動,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這反倒讓林熙和一愣,他以為遲喻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暴走的邊緣了,他甚至都在想要怎么樣才能避免這場爭吵,因為他知道自己并不算是個好脾氣的人,如果遲喻真跟他發(fā)火,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嗆回去。“你訂酒店了嗎?”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讓林熙和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來得匆忙,還沒有?!?/br>“那就和我一起吧?!?/br>遲喻自然地牽起他的手,連坐上計程車都沒有放開,林熙和忍不住看他,遲喻望著窗外,玻璃剪影的他情緒晦暗不明,林熙和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總覺得十分不安,他忍不住收緊了握著遲喻的手,遲喻回頭看他,換了個姿勢和他十指相扣,林熙和心底的不安才算稍稍退卻些。兩人到了酒店,遲喻沒想到林熙和會來,所以訂的大床房,以兩人的關(guān)系顯然也沒必要矯情再開一個房間,但在今天這樣的情況下,那被床頭燈照得溫暖的雙人床卻顯得無比冷清。“你先去洗澡吧。”遲喻自然地接過他的行李。林熙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心情復雜地洗完澡出來,屋里黑漆漆的,既沒有開燈,也沒有任何聲響。遲喻站在窗前,屋內(nèi)僅存的那點光線將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霧色,那身影孤冷得讓人心疼。過了一會,遲喻好像才反應(yīng)過來他浴室已經(jīng)沒有聲音了,轉(zhuǎn)頭看到他,“你先休息吧,我很快?!?/br>他順手拿了毛巾走進浴室,也沒有和林熙和有多余的言語。林熙和躺在床上聽著浴室的水聲,遲喻洗得比平時要慢,中間有好長一段時間只能聽到水聲,好像那淋雨的人正在一片水霧中發(fā)呆,然后水聲戛然而止,過了一會才傳來窸窣的衣物聲。林熙和閉上眼,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遲喻似乎以為他睡著了,輕手輕腳地收起東西,然后停在了床邊。明明屋里沒有開燈,林熙和卻能感受到遲喻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著他的皮膚,許久許久,就在林熙和以為他又走神了的時候遲喻才緩緩地掀開被子爬上床。他試探著去摸自己的手,摸到他手腕處那突兀的手銬,又緩緩收回來,林熙和再也忍不住猛地抓住他。“遲喻,你有什么想說的?”林熙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遲喻的驚訝只是一瞬間,接著便放松地躺平了,“沒有,早點睡吧?!?/br>“我睡不著?!?/br>遲喻沒說話,他又何嘗能睡著呢?林熙和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我想聽你說話。”“說什么?”遲喻啞著嗓子問。“說你在想什么,你這樣我很難受,讓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是不是因為我的隱瞞傷害了你什么,我覺得情侶之間應(yīng)該是什么都可以敞開心扉地談,而不是壓在心里。你現(xiàn)在這樣我覺得很無助,我不知道你怎么了,也不知道你好不好,明明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條被子、手這樣牽在一起,卻不能感受到彼此的內(nèi)心深處,我不想這樣?!?/br>林熙和翻過身看著遲喻,盡管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他還是堅持要這樣,“我們除了愛人,也是朋友,我想做你的傾聽者?!?/br>黑暗中許久都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但林熙和始終沒放棄,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遲喻說,“我覺得自己很沒用?!?/br>林熙和一頓,遲喻的聲音低沉輕緩,“我想要為你解決這件事,想讓你不再受他們的傷害,可你的出現(xiàn)卻讓那些人更興奮了,我看到你因為沃克的逼近而發(fā)抖,看到他當著我的面說那些令人作嘔的話,還給你戴上了手銬,我氣得想要殺人,好像自己攥在手心里藏起來的寶貝被人硬生生地扒開羞辱,我恨不得將他們兩個千刀萬剮,也氣你為什么要跟過來?!?/br>他緊緊地攥著林熙和的手,好像怕他消失一樣。“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才跟過來,或許覺得這是你的陳年恩怨,不應(yīng)該由我出手,所以我不能對你發(fā)火,可我還是很氣,氣你為什么不保護好自己,還要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氣那個手銬發(fā)出來的煩人的聲音,可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