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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里提及的許多危機都已經(jīng)解除。但是甄函關還沒有抓到,這次秋狩,當真會那樣順利嗎?即便賈璉滿心疑慮,卻也沒什么證據(jù),表面上看,朝堂內(nèi)外都很安定。這年八月初一,景和帝帶著皇室宗親、文武朝臣,由柳蘋負責護送,浩浩蕩蕩的朝鐵網(wǎng)山去了。而京城,則留皇太孫司徒玨監(jiān)國,江大虎留京。賈璉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向景和帝告了假,留在京城。賈敬同行伴駕,前去鐵網(wǎng)山。原著中,林如海之子在三歲上死了,緊接著賈敏過身,林如海送林黛玉進京?,F(xiàn)下從林如海一家的健康狀況看,賈敏和林楓都不像是不足一年就要自然死亡的人,那么江南約莫就要發(fā)生大事了,賈璉也因此留在了京城。這些年景和帝將權(quán)柄抓得很緊,賈璉瞧著,不管原著里的新帝是誰,現(xiàn)下都無法將景和帝逼退位的?;侍珜O留在京城監(jiān)國,實際上也不會發(fā)生什么大事。這日賈璉入了東宮和皇太孫說話,皇太孫道:“定遠伯,鐵網(wǎng)山秋狩,你為何不肯去?若非皇祖父給我派了差事,我也去了?!?/br>賈璉笑道:“殿下,微臣若是說錯了什么話,還請殿下恕罪。微臣總覺得,江南近日有大事發(fā)生?!辟Z璉現(xiàn)在被封伯爵,在景和帝和皇太孫面前,也已臣子自稱了。皇太孫知道賈璉向來料事如神,即便現(xiàn)在朝野內(nèi)外十分安穩(wěn),也不由得警惕起來,畢竟這是他立儲之后首次監(jiān)國,可不能出了什么紕漏:“定遠伯的意思是?”賈璉自己也不太拿得準,搖頭道:“微臣不過是隨便一猜罷了,或是海匪或是倭寇,或是販賣私鹽,總要警惕著些。當然,也有可能是微臣想多了?!?/br>皇太孫聽了,點了點頭道:“防著些總是無錯,孤會安排人手注意江南動向;定遠伯還有什么建議嗎?”賈璉沉吟一下道:“殿下,微臣以為,若只是倭寇或者只是私鹽販子倒不足為慮,怕的是內(nèi)外勾結(jié)。去歲西海沿子的事,造成那樣的傷亡,皆因霍烈過貪之故。多年以來,西海沿子流出了許多兵器,這些兵器只有少量落到西海軍手里,其他的到的何處?未必沒有到倭寇手上。故而,微臣擔心此次江南、閩地沿海的倭寇大規(guī)模的進兵,微臣以為,殿下可以派監(jiān)軍下江南,一則嚴查當?shù)乩糁?,二則督促兩地總督嚴加防范。若是倭寇不來,殿下也未興師動眾,御史臺說不著什么;若是倭寇來犯,朝廷也不至于全無準備。”皇太孫聽了,沉著臉點了點頭:“這些蠻夷,一刻也不忘到我中土咬一塊rou下來。”賈璉嘴角微動,心道:豈止本朝本代,就是到了將來的文明世界,所謂和平也不過是避免同歸于盡的面紗罷了。到了后世,即便因為幾大強國都有了核武器可以自保,相互掣肘下沒有誰敢輕易開熱戰(zhàn);但貿(mào)易戰(zhàn)、輿論戰(zhàn)、經(jīng)濟戰(zhàn)也一刻沒有停止。富饒的土地和勤勞的人民,總能創(chuàng)造無窮的財富,這些財富永遠會被人覬覦。和平,從來都是建立在強大武力基礎上的奢侈品,沒有先進的武器和強大的軍隊,不配談和平。皇太孫見賈璉發(fā)呆,笑道:“定遠伯還在擔心什么?”賈璉總覺自己有所疏忽,一時間沒想起來,皺眉沉思。聽皇太孫問,賈璉抬頭道:“殿下,微臣是否可借全國各地這些年的地方志一閱?”地方志是記錄各地水文、氣候、民俗、歷年大事的書籍,收藏于各地官府。當然,地方志也會送一份到京城外書館,以便朝廷掌握各地民情。皇太孫聽了,咋舌道:“各地地方志何止萬冊,定遠伯可看得完?”說完皇太孫笑了起來。賈璉搖頭道:“微臣只借閱云南、粵海兩地近幾年的地方志,倒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br>皇太孫先是有些疑惑,不過賈璉思維向來天馬行空,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點頭道:“你如今是定遠伯,本就有資格去外書館?!?/br>賈璉聽了,告退出來,即刻去了外書館。外書館是朝廷藏書的地方,五品以上官員皆可憑官印入內(nèi)借閱書籍。賈璉找到云南、粵海兩地的地方志,翻開細閱。,果見這幾年,粵海、云南都風調(diào)雨順。沉吟下子,賈璉將書借來,又去見了皇太孫。行禮之后,賈璉問:“殿下,這幾年,南越和暹羅使臣前來朝貢,送來的貢品有無增減,所言南越民情如何可能查閱?”皇太孫道:“定遠伯怎么又突然想到南越和暹羅了,要查閱這些倒容易,鴻臚寺卿沒有隨皇祖父去鐵網(wǎng)山,將其傳來一問便知?!?/br>當日,皇太孫就傳了鴻臚寺卿到東宮,鴻臚寺卿聽了這幾個問題,道:“這幾年,南越朝貢份例倒是略有增加,都是些金珠寶貝,翡翠玉器等物。就是每年使臣來遞的折子都說南越遭了天災,請朝廷賜糧賑災。暹羅倒是貢品按舊例,暹羅國內(nèi)也安穩(wěn),沒有什么大的天災人禍?!?/br>賈璉聽了,突然心中就有了數(shù)?;侍珜O又問了些別的,叫鴻臚寺卿留下這幾年南越和暹羅朝貢之物和朝廷賞賜之物的清單,便讓鴻臚寺卿下去了。待得鴻臚寺卿走了,皇太孫才問賈璉:“定遠伯查問這些朝貢來往物品,有何深意?”賈璉將云南、粵海兩地的地方志拿出來,道:“殿下請看,這幾地分別與暹羅、南越相鄰,這幾年云南、粵海、暹羅都風調(diào)雨順,為何獨夾在三地中間的南越年年遭災?”皇太孫雖然今年才被立儲,但是打小就是受的儲君教育,聽了賈璉的話,立刻反應過來:“定遠伯的意思是,南越要謀反?”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男主的三觀不代表作者三觀第73章賈璉攤開堪輿圖和地方志,道:“這個微臣倒不敢妄言。微臣只是覺得從南越這幾年朝貢的說辭來看,他們似乎也在儲備糧草等物資。殿下且想,南越周邊各地都沒遭災,怎么偏偏南越遭災了。自然,災情分大小,甚至一個州縣遭災,隔壁州縣好好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但是這樣的災情通常不大,雖然會暫時困難些,但是影響不了一國的國計民生,南越為何年年在朝貢時候提及此事?再則,就是偶有一地遭災,周圍無事的情形,但不可能一連好幾年都周邊好好的,就南越遭災了。”皇太孫點了點頭道:“定遠伯這話說得有理,不過南越雖然不大,到底是一國,儲備糧草原也應該,這并不能說明南越有不臣之心。”賈璉依舊在低頭看堪輿圖。原著里,曹公形容紅樓世界是末世,當然不少人都覺得這個末世是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末世;但是原著后半部分書稿遺失了,大家都是猜測。原著中說的末世又為何不可是朝廷的末世?要讓中原王朝進入末世,除了朝廷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