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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后再說,否則也顯得太不近人情。與此同時,被賈代善和賈敬議論的賈璉也沒睡著,當然,他還沒來得及想他有可能掉馬的事情,而是在想那個女刺客的來歷。賈代善想到那些,賈璉自然也想到了,女刺客這次的目標估計不是賈代善,否則會在引出賈代善之后動手,而不是等賈代善回去。賈代善能在賈璉這邊和賈瑞起爭執(zhí)不久就到了,證明有人故意透露消息給賈代善;而賈代善發(fā)現(xiàn)不對立刻回到貴賓廳,那女刺客還沒來得及動手,證明她在寧國府內(nèi)幾乎沒有幫手,她自己引賈代善出來之后再去準備托盤茶水,耽擱了時間;況且利用賈瑞等一幫小孩兒來制造混亂,也證明刺客的幫手有限,否則她的同謀完全可以鬧出更大的動靜。想到這里,賈璉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目前看來這個刺客背后也許沒什么強大勢力。只是原著里,賈敬出家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guān)系?賈敬出家!如果原著里,四年多前,賈代善死于毒殺,那么今日賈代善就不會出現(xiàn)在寧國府,也不會打斷刺客的行刺計劃。在這樣的場合,不管刺客是殺了人還是傷了人,賈敬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么今日宴會上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有這個份量,傷在寧國府會讓賈敬出家避禍,估計刺客的目標就是誰。萬斛珍珠一線牽,賈璉在腦海中隱約穿出了一條線,然后……他睡著了。作者有話要說: 刺客肯定不會放的啊,但是也不能直接在貴賓廳打起來。畢竟貴賓廳貴人太多了,隨便拿一個當人質(zhì),賈府都會遇上麻煩。先不動聲色的放出去,再捉拿比較好。嗯,這次璉二爺救的不是老太爺,而是敬老爺,畢竟按原著的時間線,賈代善已經(jīng)‘死’了。我突然覺得,老太爺和璉二爺這種強強組合壓二房,有點欺負人。第13章第二天起床,賈璉先在腦海中將昨天夜里想到的可能性回憶了一遍,想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感嘆了一下小孩子的生物鐘真是準時。趙嬤嬤見賈璉醒了,忙起身幫賈璉穿衣裳,一切打點完畢,送到賈赦房里,由賈赦夫妻一起帶去榮禧堂請安。昨天寧國府的驚險一幕,除了賈代善和賈璉,榮國府就沒人知道。因為昨日賈珍大婚很順利,新婦也是一等一的家世,榮禧堂內(nèi)眾人面上都挺高興的。賈代善不喜歡磋磨人,雖然每日晨昏定省也都到榮禧堂走一趟,也都是做個樣子就免禮了。以前賈母架子略大些,如今榮國府真正做主的是賈代善,內(nèi)院都是竇氏在管,賈母也省了擺架子的事,樂得裝慈祥。所以說是請安,不過大家都來一趟以顯熱鬧,也顯得家庭和睦。略見了禮,賈代善就讓眾人按輩分坐了,打發(fā)了伏侍的丫鬟下人,很是慈祥的問:“珠兒,聽說你昨日在東府摔倒了?摔疼了沒?”賈珠抬起頭來看了賈代善一眼,搖搖頭道:“不疼?!?/br>賈代善又笑道:“珠兒是怎么摔倒的?。空l推的你?”賈王氏聽了,袖中的手一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賈政也緊張的看著兒子。賈珠看了一眼賈代善,又看了一眼賈璉。想起昨日夜里,聽金嬤嬤跟母親說自己剛走,那邊祖父就出來接走賈璉的話,又想起素日母親跟自己說祖父是個偏心的,疼瑚大哥和璉兄弟不疼自己。賈珠心中閃過無數(shù)年頭,總想到父母說的那些祖父偏心的話,那些璉兄弟命格不好,會連累家族的話,又想到昨日賈瑞等人眾口一詞的說是賈璉推的自己,自己也這么說,反而不會令人生疑。于是賈珠小聲道:“是璉兄弟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我沒摔疼,祖父,您別怪璉兄弟?!?/br>說完,賈珠抬頭看了賈代善一眼,自己都幫賈璉說話了,祖父應(yīng)該會夸自己是好孩子吧。聽到賈珠這個回答,賈王氏和賈政都心下一沉,甚至覺得有些頭昏眼花。賈瑚滿臉的不服氣,正要辯駁,被竇氏拉住了。竇氏大家出身,不許兒子在長輩面前胡亂插嘴。倒是賈璉,乖乖的坐在賈代善旁邊,臉上看不出委屈。賈代善并沒有大發(fā)雷霆,而是抬起頭來,目光如電的看著賈珠,緩緩的問:“珠兒,誰推倒的你,你大聲告訴祖父?!?/br>賈珠心中一怕,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可是此刻說實話,就等于承認自己方才說謊,于是賈珠將心一橫道:“是,是璉兄弟?!?/br>賈政和賈王氏都倒抽一口涼氣,賈母這時候插口道:“好了,老太爺,現(xiàn)在不是珠兒、璉兒都沒事么,又何必這樣嚴肅嚇著孩子,只需告訴他們以后要兄友弟恭就是?!?/br>賈代善并未理會賈母,而是同樣的話問了賈珠第三遍,賈代善語調(diào)不高,現(xiàn)下還在殘冬,賈珠卻覺得發(fā)熱,甚至額角都滲出了汗珠。八|九歲的孩子,突然就犯了少年人的倔強:“是璉兄弟推的我。”賈政和賈王氏都坐不住了,等待迎接賈代善的雷霆暴怒。誰知賈代善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道:“從今日起,珠兒移到梨香院來,養(yǎng)在我跟前兒?!?/br>說完,賈代善又站起身來道:“今日都散了吧,該做什么做什么去,珠兒你隨我來。”賈珠低著頭跟在賈代善身后,他現(xiàn)在害怕極了,分不清倔強更多還是后悔更多。梨香院還有一處小書房,是賈代善平日看書、處理信件和待客用的。沒讓人進來伺候,賈代善帶著賈珠入內(nèi),并沒有說什么,而是擼起自己的一條袖子,賈珠看見賈代善小臂上有一條猙獰的疤。“珠兒,你可知道這道疤多久了?”賈代善看著賈珠的眼神依舊很慈祥,但是賈珠莫名的害怕。“珠兒不知?!辟Z珠搖了搖頭,不知道祖父給自己看胳膊做什么。“快四十年了,三十八年前,那時候我十八歲,第一次上戰(zhàn)場。這么多年了,這個疤還在,你知道祖父是什么意思嗎?”賈代善問。賈珠依舊搖頭。“凡發(fā)生過的事情,定然有痕跡,就像祖父手臂上的疤一樣,無論過去多少年,都會在。同樣的,發(fā)生過的事情,也有痕跡,說謊蓋不住痕跡,騙不了他人,也哄不住自己?!辟Z代善的語氣依舊很慈祥,但是每一句話仿佛都敲在賈珠的心上,說一句,賈珠身子顫一下。“祖父,孫兒知錯了?!辟Z代善越是慈祥,賈珠越是扛不住一個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如此溫柔的諄諄教誨,眼淚和內(nèi)心的倔強一起潰不成軍。“就像祖父手臂上的疤,祖父想要蓋住他,就要小心翼翼不露出來,每天穿衣裳都要擔心有沒有蓋住。你說的謊話也一樣,每次都要擔心會不會露出真相,所以方才祖父連問你三遍,即使你不想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