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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正背著大大的吉他包拖著行李箱打電話:“姐,我本來打算給你一個驚喜?!?/br>夏稚:“哦?!?/br>“但是我在機場迷路了。”番外:少年錦時少年錦時·顧爸爸和白尾雕的故事【前排提示:配合Acacia(歌手October)這首鋼琴曲一起食用效果更佳_(:з)∠)_】白錦澤遇見顧麟棠那年十七歲。穿著白襯衣的少年坐在琴房里,修長的手指在鋼琴鍵上跳躍,連夏日的蟬鳴都顯得不再那么聒噪。白錦澤發(fā)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干凈的男孩子,干凈得像是一杯清爽的冰鮮檸檬茶,連眼睛都是清澈透亮的。不善交流的少年不知道要怎樣引起他的注意,于是他敲了敲琴房的門,裝出一副冷漠的樣子:“喂,你很吵?!?/br>“啊?!鼻俾曇粊y,少年轉(zhuǎn)過頭,逆光讓他的輪廓都被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抱歉,打擾到你了嗎?”四目相對,白錦澤突然感覺心口一跳,臉頰燒紅起來。“也……也沒有?!彼查_頭,抿抿嘴,小聲道:“還挺好聽的?!?/br>“Acacia.”白錦澤抬起頭:“什么?”“這首曲子的名字?!鄙倌昶恋奶一ㄑ蹚澠饋?比窗外的陽光更明媚。“知道了,謝謝?!卑族\澤被這個笑容晃花了眼,倉促轉(zhuǎn)身要離開,跑出幾步又轉(zhuǎn)過身,遠(yuǎn)遠(yuǎn)地沖少年喊:“喂!我叫白錦澤!”而后也不管那人有沒有聽清,轉(zhuǎn)身就跑。直到他一路沖進(jìn)教室,靠在門后喘著氣時,才捂著砰砰亂蹦的心臟抿著嘴唇,半晌才懊惱地錘了一下門。“……忘了問他的名字了?!?/br>接下來的一整天,白錦澤都心不在焉,連下午的英語測驗都是隨便填填便草草交卷。他總是止不住地想起那個少年比象牙琴鍵更有質(zhì)感的手指,想起他彎起來像是一泓清泉的眼睛。他不知道這種悸動應(yīng)該叫做什么,只是在他從手機上下載了那首曲子聽時,那個少年手放在鋼琴上朝他笑的畫面愈發(fā)清晰起來。“啊——”白錦澤有些煩躁地趴在課桌上,手指放在了耳機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將它摘下來。第二天,白錦澤又見到了他。彼時他正在英語課上望著窗外法國梧桐上的兩只麻雀開小差。然后他的額頭一痛,一只粉筆頭“吧嗒”落在桌上。年輕的英語老師拍著桌子朝他喊:“白錦澤!你還敢發(fā)呆!上次英語測試,ABC三個選項你愣是給我填了幾個D上去的帳我還沒找你算!給我站起來清醒清醒!”教室里發(fā)出一聲哄笑,白錦澤漲紅著臉站起來,一抬眼卻看到門外,那個熟悉的身影正抱著一沓卷子站在門外,笑盈盈地看他。殺了我吧。白錦澤想。他感覺自己的耳朵要著火了。他的腦袋嗡嗡響,根本無暇注意到那個人進(jìn)來跟老師說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待他尷尬稍稍消退后抬起頭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然后他知道了他的名字。顧麟棠。白錦澤將這三個字輕聲念了一遍,剛剛才退了熱的耳朵又燒紅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他開始隱隱期待起他們的下一次見面。也許是老天眷顧,三天后白錦澤家隔壁的那棟小洋房迎來了新的主人。正靠在臥室窗邊的躺椅里,捧著半個西瓜吹空調(diào)的白錦澤透過窗戶,看到了隔壁院子里幫著爸媽忙進(jìn)忙出整理屋子的顧麟棠。“吧嗒——”勺子掉了。成為了鄰居的二人關(guān)系迅速熱絡(luò)起來,年齡相仿的兩個人很快就可以親密到夜里同睡一張床聊天到半夜。只是每次白錦澤在夜色里借著月光看著那張?zhí)耢o的睡顏,心頭總是滿滿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漲澀感。后來白錦澤坐在顧麟棠的自行車后座上看著少年飛起的衣角,問道:“小棠,你打算考去哪里呀?”“沒想好?!鄙倌昵宓瓬睾偷穆曇魝鬟^來:“……醫(yī)科大吧?!?/br>白錦澤腦海里浮現(xiàn)出顧麟棠一身白大褂,溫溫和和地給人看病的樣子,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阿澤。”“恩?”白錦澤抬眼,正撞上了顧麟棠的目光。“你笑起來很好看?!鳖欦胩牡膬筛种复辽习族\澤的嘴角,向上推:“以后要多笑啊。”“……啰嗦?!卑族\澤偏開頭,耳根卻翻起一片紅暈。樹影斑駁的林蔭道上,騎單車的白衣少年身后載著白錦澤的年少時光,一路朝前而去。“小棠。”“恩?”“教我彈鋼琴。”“好?!?/br>然后起風(fēng)了,被卷起的綠葉繞過少年們的衣擺,消散在了低語呢喃里。白錦澤打慣了籃球,玩慣了拳擊的雙手,在光滑細(xì)膩的鋼琴鍵上犯了難。他笨拙地在琴鍵上叮叮咚咚戳過來按過去,曲子彈得斷斷續(xù)續(xù)慘不忍睹。實在不能忍受魔音荼毒的顧麟棠走到了白錦澤身后彎下腰,雙手覆上了白錦澤的。“來,跟我彈……對……這樣……”少年眼里滿滿的認(rèn)真,全然沒有注意到懷里白錦澤倏然通紅的臉頰。時光在叮叮咚咚的琴音中流過,后來的顧麟棠卻沒能上了軍醫(yī)大,而是被固執(zhí)的顧老先生送去了中央軍院。顧麟棠是顧老先生的老來子,二老都是退伍老兵,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兒子穿上軍裝的那一天。所以當(dāng)白錦澤拿著醫(yī)科大的錄取通知書興奮地敲開顧家的大門時,得到的是顧麟棠已經(jīng)提前去了軍校參與學(xué)前特訓(xùn)的消息。“……啊,這樣啊?!卑族\澤失落地垂下頭:“……我學(xué)會了那首Acacia,還想彈給你聽呢……”然后他看向天邊懸著的鋼鐵堡壘一般的軍方星艦,又看看手里拼命考來的通知書,抿了抿嘴唇。軍院的管理嚴(yán)格,并且假期都有外訓(xùn)任務(wù),基本上很難再見到顧麟棠。……白錦澤復(fù)讀了。他放棄了醫(yī)科大的入學(xué)機會,選擇了更加高難度的中央軍院。以白家軍政家庭的勢力,完全可以走后門將他送軍院的大門。但是白錦澤拒絕了。第二年,當(dāng)白錦澤身著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