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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環(huán)境,礁石遍布,水草茂密。他們的訓練內(nèi)容是從“出任務(wù)”的白鯊大隊老兵手中奪得水下艦艇的通行證,并順利逃脫,最后進入守衛(wèi)森嚴的進入水下艦港,登入艦艇抵達白鯊大隊外的港口。隊員之間可以自由組合,相互協(xié)作,但組成小隊不得超過4人。軍艦抵達星火海灣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大片大片的熒光水母漂浮在海面上,暖黃色的瑩光像是點點星火,細細密密連成火燒一般的一大片,與滿天燦爛的星斗交相輝映,隨著海浪一波一波地起伏著。顧野坐在甲板上,垂眸看著腳下水里那些巴掌大小圓圓滾滾的小東西,有些沉默。“野火啊,你坐這兒嘎哈呢?”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帶著濃郁的東北大碴子味兒:“哎喲呵,看水母呢?你還別說,小東西長得怪別致的。”鰩魚過來趴到顧野身邊的欄桿上看了看,轉(zhuǎn)身回去摸出來條粗麻繩,坐在顧野身邊開始編。顧野轉(zhuǎn)過頭,眼睜睜地看著這個一米八幾的黑壯漢子用粗大的手指迅速編了個小網(wǎng)兜出來,拽著一端的繩頭兒丟下了海,轉(zhuǎn)眼間就撈了兩只水母上來。圓滾滾柔嫩嫩的球形水母躺在網(wǎng)底,發(fā)著暖黃色的熒光,頭頂還有著兩條小小的觸角,遲緩地晃動著。“嘿,還挺可愛?!宾庺~瞧著網(wǎng)底看上去就綿軟Q彈的水母,伸手就要戳上去。“啪——”手伸一半被顧野一巴掌拍下去:“有毒?!?/br>“嘶——”鰩魚深吸了一口氣:“這玩意兒?”“碰到的地方,會變綠?!鳖櫼翱粗庺~彎了彎眼睛,有些惡趣味地掃了掃鰩魚的腦袋:“包括頭發(fā)?!?/br>“噫——”沒有人知道,背后的艙門內(nèi),一雙陰鷙的眼盯著顧野的后背,像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蠢蠢欲動。網(wǎng)夜色深沉。冰冷的海底,顧野穿著潛水服,趴伏在嶙峋的礁巖縫隙中,透過護目鏡上的夜視儀小心地觀察著巖縫外的一支小隊。手臂上捆著的壓縮氧瓶上顯示,他已經(jīng)耗去了百分之三十的氧氣。半個小時前,他從一支白鯊老兵小隊手里救下了搶劫不成反被虐的鰩魚,順便得到了一張通行證,不過他轉(zhuǎn)手便將通行證給了鰩魚。目前他暫時與鰩魚組隊,目標正是巖縫外那支三人小隊其中一人手里的通行證。顧野架起手中的槍,準星對準了隊伍末尾的一名成員。這是不是他第一次嘗試進行水下狙丨擊,早在白鯊開始水下訓練之初,他便進行過嘗試與訓練。水下狙丨擊的難度比陸地狙丨擊要困難了數(shù)倍不止。子丨彈帶起的波動與聲音實在是過于明顯,只有在近距離高速射出子丨彈,才有機會完美命中。顧野手指微微收緊扣住了扳機,感受著水流的波動方向和水下的壓強,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著。鰩魚貼在顧野身后,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拳頭。腳邊的水草飄搖著,輕輕拂過顧野架起來隱藏在水草叢中的槍口。就在此時,水底一聲悶響。“砰——”一枚子彈疾射而出,帶起一條長長的螺旋狀水波,槍口附近的水草猛地一晃。“?!?/br>一名隊員手臂上的傳感器驟然變紅。“陣亡”的隊員接住剛剛打痛他后,飄落下來的訓練彈,眨眨眼睛:“娘哎,我這是碰著野火了啊。”另一邊,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隊友“陣亡”的兩名老兵迅速警戒起來,瞬間便發(fā)現(xiàn)了顧野二人的藏身之處。“砰砰砰——”不斷有沉悶的響聲傳來,顧野按著身后鰩魚的腦袋迅速撤離,頭頂有兩枚子丨彈擦著后背過去,落在了水草叢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水下漸漸安靜下來。余下的兩名老兵謹慎地背靠背貼緊,小心地踩水開始朝著水草礁石茂密處鉆過去,試圖以此干擾視線。但是依舊晚了。當他們沒入到水草從中時,腳下頓時一涼。兩雙手驟然從下方的巖隙中伸出來,握住其中二人的腳踝向下一扯,一張水草編制出的大網(wǎng)頓時收緊起來,將二人困在了其中。他們掙扎著,企圖掙脫出來,卻沒料到,隨著他們的掙扎,水草竟然有了越捆越緊的趨勢。“別動了,當心窒息?!鳖櫼敖油藢γ鎯蓚€老兵的通訊,卸掉對方的武裝,拽了拽其中一位脖頸上纏繞著的水草。“你們居然???”顧野從那位被纏了脖子的老兵一袋里掏出了通行證,按下了對方手臂上的“陣亡”按鈕:“謝啦?!?/br>水草網(wǎng)是鰩魚提前編好的,自從他之前看到鰩魚徒手編網(wǎng)撈水母后,便有了這樣的想法,沒想到見面一描述,他還真編出了這么個東西。拿到了通行證,顧野二人放了被捆成粽子的老兵,開始朝著水下艦港進發(fā)。艦港處于骷髏海附近海底一片相對平整的洼地,由于地處水下,外部守衛(wèi)多由亞索人擔任,平日里戒備森嚴。顧野帶著鰩魚有驚無險地通過了外部關(guān)卡接近了艦艇所在的地方時,顧野的氧氣還余下百分之四十有余。只要進入艦艇,便不再需要壓縮氧瓶了。然而,就在顧野與鰩魚分頭前往登入艦艇后,一艘艦艇悄然跟上了顧野所在的那一艘。新年番外【新年番外】年三十。B市。顧野裹著被子窩在柔軟沙發(fā)里,捧著被熱牛奶看春晚。“喵——”饅頭跳上沙發(fā),蹭了蹭顧野露出來的腳踝,蜷成一團抱著顧野的小腿趴下,長長的尾巴隨著電視里穿來的古典輕輕拍打著。饅頭是一只黑貓,半年前樓濯玉送來的,說是從大營后廚養(yǎng)的貓生了貓仔。屋子里沒開燈,落地窗外一片火樹銀花,熒熒燈火映得空蕩蕩的屋子里越發(fā)沉默。顧野翻了翻朋友圈。傅煜潼拍了年夜飯,很豐盛的一大桌。昔日蒼白的少年此時面色紅潤,對著鏡頭咧著嘴笑,背后是忙碌的家政婦和坐在沙發(fā)上的爺爺奶奶。林戰(zhàn)發(fā)的照片上露了半張鬼臉,旁邊是林火兵團的年夜聚餐。樓濯玉發(fā)了一張極其正經(jīng)的全家福,一眼望去滿眼都是軍裝,一家人看著鏡頭微笑。顧野放下手機,撓著饅頭的下巴,看著窗外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