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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一聲錚鳴,擦著那隊員的手指釘入了地面,刀鋒整個沒入沙地,僅僅留下一個匕首手柄,微微震動著。他僵在了原地,手指甚至可以感受到匕首上的冰涼。……如果對方想,完全可以直接把匕首釘?shù)剿X袋上!頭頂傳來陣陣引擎聲,是裁判團的穿梭艦到了。顧野收起了手中的七枚徽章,五枚代表著美利伽的星條徽章,還有兩枚……顧野摩挲著徽章上的俄羅伊標志,勾了勾唇角。回來的路上,他在黃沙掩埋之下挖出了美利伽隊員們的彈丨藥包,又遇到了兩名俄羅伊隊員被送上了穿梭艦遣返,登艦之前還大聲喊著:若不是該死的美利伽人偷襲,他們根本不會“陣亡”。每支隊伍的彈丨藥數(shù)目都是有限的,平均下來每人僅有十五發(fā)子彈,而統(tǒng)一發(fā)下的槍支中一次只能夠裝下五發(fā)。他們的彈藥包完完整整的落在了顧野手中,又經(jīng)歷了與俄羅伊的對戰(zhàn),依照方才雙方對峙時只威脅而不開丨槍的情況來看,對方手中壓根剩不下幾顆子彈。更何況,對面五個人,手指放在扳機上的僅有三個人,其余二人根本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這讓顧野更加肯定了他們手中壓根沒剩幾顆子彈。正當藍星的隊員們準備離開時,穿梭艦再次出現(xiàn)在了眾人頭頂。“所有參賽者,全部返回,競賽出現(xiàn)事故,暫停比賽?!?/br>……所有的參賽者都被遣返回城,他們各自被勒令不允許出入各自的酒店,沒有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除了顧野。但顧野此時顯然沒工夫去思考這些。因為他的腳腕子正被一只手握著,抽都抽不開。“喂,你撒手!”顧野坐在床沿蹬了蹬腿,眉目間有些許惱怒,漂亮的桃花眼眼尾處都染上了幾分緋紅,耳尖更是紅成了一片。剛洗過澡的顧野頭發(fā)還濕漉漉地滴著水,黑色的背心貼著上身,勾勒出完美的肌rou曲線,下身則穿著堪堪及膝的黑色短褲,此時因為翹著腿而露出了一截大腿。樓濯玉攥著顧野的腳腕,眸色深了深:“別動?!?/br>老子不要打針!顧野覺得自己一定是在沙漠呆久了,腦子進了沙子,不然怎么會在剛洗完澡的時候給眼前這人開門。而現(xiàn)在對方把他摁在床沿,正攥著他的左腳踝,手掌上傳來的灼熱溫度讓顧野覺得耳根子發(fā)燙得厲害。“什么時候的事?”樓濯玉開口,聲線低醇,宛如大提琴一般,情緒里卻帶了幾分不悅。帶著槍繭的粗糙手指摩挲過顧野的腳踝,讓顧野不由得縮了縮腿,卻被對方攥得更緊。“什么?”樓濯玉沒說話,抬眸盯住了顧野的眼睛,薄唇緊抿著。“咳,啊你說那個啊。”顧野移開目光,垂下眼簾:“昨天吧,其實也沒什么大礙……吧?!?/br>聲音在樓濯玉的目光下漸漸低下去,顧野抓抓頭發(fā):“放心啦沒毒。”腳腕上力道一松,顧野便見樓濯玉已然起身開了門,留給了他一個背影。“……”顧野看著還在晃悠著的門收回腿,又瞅了瞅腿上的兩個傷口,呼嚕了兩把頭發(fā)拉過被子躺下,決定好好休息一會。兩天的沙漠奔襲讓他很累。當然,他沒忘記躺下前先把門給關上。昨天顧野一時不慎被一條沙蛇在小腿上啃了一口,殺死沙蛇撿起來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毒,顧野就隨便包了包任由它去了。洗澡時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顧野便拆了繃帶,剛洗完時正碰上樓濯玉敲門,便先給樓濯玉開了門。哪知道對方一進門便盯住了顧野的小腿,顧野一低頭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傷口又出血了,還順著小腿流到了地上。一回頭……好嘛,從浴室門口到房間門口,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再后來,便是之前的景象了。樓濯玉從床頭柜里摸出棉簽和紗布為他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出去了。腿上的傷口不大,兩個小小的牙洞,卻讓傷口周圍了一大片都紅腫了起來,看上去有些駭人。顧野縮了縮腿,腳趾都蜷縮了起來。傷口被樓濯玉用酒精擦過消毒又上了速效藥,此時正火辣辣地痛著。“篤、篤、篤、”敲門聲響起來。“誰?”“開門?!笔煜さ某临暰€。顧野沒動:“我睡著了。”門外沉默了一瞬間,響起房卡插丨入卡槽的嘀嘀聲。隨后“咔噠”一聲,門開了。顧野:“……”“起來。到沙發(fā)邊趴著?!睒清袷掷锬弥鴤€小物件,顧野瞳孔一縮。“喂喂喂,你要干嘛?!”顧野纏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大蠶蛹縮到了床腳。樓濯玉沒說話,見顧野不肯照做,也不廢話,直接上手一把扯開了顧野的被子,不顧顧野的掙扎,拉著腳踝便拖下了床。當然他拉的是另一條沒有受傷的腿。“我不?。?!那蛇又沒毒為什么要打針!???”顧野抱著床柱死活不下去。……他討厭打針……“不是抗毒血清,是抗菌針?!?/br>“那也不行!”樓濯玉拽了兩下拽不動,終于松開了手。顧野松了一口氣,以為對方終于放棄的時候,一道身影卻突然籠罩了下來。肩膀被握住強硬地翻過身,顧野的胸口貼上了身下的被單。“臥X姓樓的你要干嘛????”一只手握上了顧野的腰部,向上拉起,整個人被壓成了跪趴的姿勢。而對方……現(xiàn)在就摁著他的肩膀伏在他身上…………這種姿勢……顧野的臉頰轟地燒起來,聲音都有些發(fā)顫:“樓!濯!玉!??!”“乖。”……乖你妹啊給老子起開?。?!褲腰被一只手扯住向下拽去。“喂!”顧野眼尾開始泛紅,咬著牙正要開口,卻突然覺得身后一痛。顧野:“……”很快,痛感消失了,褲子被拉了上去,壓制著顧野的力道也移開了。顧野把腦袋埋在被子里沒說話。樓濯玉收起針筒,密封好丟掉,卻覺得腦后忽然一陣勁風襲來。來不及轉身,樓濯玉只能偏過身體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