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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喚內(nèi)閣楚聞霖前去,太子殿下若有疑問,可隨奴才一同前往?!?/br>看守見了那金制鑲玉令牌,停下了腳步,這可是皇帝欽此的令牌,他們不敢動啊,“太子殿下?!?/br>嚴郁風冷哼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褚修衍的看門狗啊。深夜不待在自己營帳,出來走動,也怪不得本宮認錯吧?!?/br>本來楚聞霖懶得理會他的為難,但見他得寸進尺,便笑了聲道:“太子殿下如此晚了,還事必躬親出來巡守,真是我朝之萬幸,看來彈劾一事定然是無稽之談了。”聽到后面嚴郁風得意的神情一頓,“什么彈劾?”“您不知道?是當時南下一事中貪污受賄之事,折子已經(jīng)遞上去了,皇上沒有召見您?”楚聞霖說起瞎話來,可是不比他差。聽到這里,嚴郁風神色大變,臉色一片蒼白,滿眼的不敢置信地看著楚聞霖,“怎么可能?”看見他如此慌張的表情,楚聞霖就明白其中確實有他一份了。他也不多做解釋,只低身說了一聲告退,便繼續(xù)往褚修衍的營帳去了。進了營帳,錚越直接離開了。里面褚修衍散著發(fā)正坐在里面的一張八仙椅中,懷中正抱著中午的那只灰兔,柔軟的長袖繞過扶手落在地上的厚厚的毛墊上。“世子?!背劻貑玖艘宦?。褚修衍抬起眼來,手輕輕地撫摸過灰兔的后背,“遇見太子了?”“是,世子神機妙算?!?/br>“坐吧?!瘪倚扪芸聪蛏砼缘囊粋€矮椅,楚聞霖走上前掀袍端坐了下去。得知事情經(jīng)過,臥在椅中的褚修衍低聲一笑,懶懶的伸出手撫過楚聞霖的臉頰處的黑痣,低聲問道:“你何時如此膽大了。”“不過小人作為,依仗世子罷了?!背劻氐土说皖^,忽略了臉上的癢意,轉(zhuǎn)而問道:“今夜世子叫聞霖來可有何事?”褚修衍看著他的眼睛卻沒有答話,而是指尖緩緩向下滑去,落在他的頸邊解開了他的披風?!暗昧艘辉挶荆X得有趣,便想與你徹讀一番。”暗色的披風被解開了系帶,應聲從楚聞霖身上落在了地上。“如何?可否愿意?”楚聞霖頓了一下,喉結(jié)一動,“自然?!?/br>——而另一邊,嚴郁風卻也徹夜難眠。他著一整夜心中就如同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煎熬無比。眼前一直不斷浮現(xiàn)出嚴邊宗得知他貪污而大怒廢太子的場景。他知道嚴邊宗從小便不喜他,也不喜歡他的母后,一開始甚至要立一個妃子的孩子為太子。所以嚴郁風便一直想要做出些成就給他父皇看,可是這次的過錯真的只是他一念之間,若是被父皇知道了,肯定要借機廢掉他。如何是好?他整夜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左思右想輾轉(zhuǎn)反側(cè)到了天明之時,雙目通紅,腦子卻依舊還是一片空白。一聲打更聲尖銳的響起,他的心也緊縮了一瞬,偏偏這時候外面還有個太監(jiān)來傳喚道:“太子殿下,皇上喚您過去?!?/br>嚴郁風猛地睜大了雙眼,卻無法出聲應答。太監(jiān)又喚了一聲,他連忙大聲咳嗽了幾聲,“本宮身體抱恙,不便面圣?!?/br>太監(jiān)似乎沉默了一下,嚴郁風不知是什么意思,但他眼睛一轉(zhuǎn),“罷了,待本宮洗漱一番,馬上便去?!?/br>嚴邊宗是最不喜歡說謊之人的,他從小便知道,若真是為了他貪污之事傳喚他,自己又借口有疾,他定會起了疑心叫太醫(yī)前來查看。若是被發(fā)現(xiàn)了,后果肯定更為嚴重。不久,他著裝完畢,到了嚴邊宗的帳前,他深呼了口氣,走了進去,“兒臣叩見父皇?!?/br>嚴邊宗沒有說話,將手中的折子扔在了桌上,捏了捏眉頭。聽見那一聲響,嚴郁風心中的一切說辭都已經(jīng)回想不起來,他跪倒在地,“父皇恕罪,兒臣知錯了?!?/br>嚴邊宗皺了皺眉,“你說什么?”“兒臣,兒臣知錯了?!眹烙麸L小心翼翼地回道。嚴邊宗眼神嚴厲了下來,緊緊盯著嚴郁風,“你有何罪?。俊?/br>嚴郁風身形一頓,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折子,卻發(fā)現(xiàn)并非彈劾規(guī)制。剎那間他就明白了,是楚聞霖耍了他!他咬著內(nèi)唇,看著嚴邊宗審視的目光,強行鎮(zhèn)定下來,“兒臣今晨突然染疾,之后恐不能伴父皇出行打獵,掃了父皇興致,兒臣有罪?!?/br>嚴邊宗緩緩收回了目光,“朕當什么呢。日叫你來也是關于此事,雖為秋獵,你身為太子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與責任。既然有疾在身,之后便每日勻些時間來學習如何處理朝政?!?/br>嚴郁風松了一口氣,“是,兒臣知道了?!?/br>出了營帳,嚴郁風眼神突然變得危險了起來。【楚聞霖,本宮記住你了?!?/br>還有褚氏。他決不允許未來他登上皇位時,還有一個褚修衍牽絆。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1411:59:24~2020-07-1512:04: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寒霜草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韶華24瓶;晨2瓶;翛然、月亮上的彩虹船、Yuli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世家大族毀容受清晨營帳里昏暗一片,楚聞霖正在睡夢中。屋內(nèi)像是被人點了熏香,有些濃郁但并不嗆鼻。他翻了個身,便感覺一個東西踩到了自己的臉上,冰冰涼涼的,有些軟乎,他睜開眼睛一看就是那只兔子,自己還被塞了一嘴的兔毛。呸了幾下楚聞霖才把兔毛全都吐了出去,他捏著兔子的后頸直直看著它,兔子也直直地看著他,抽了抽鼻子。楚聞霖突然心想兔子烤了好吃還是燉了好吃。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兔子扭了扭跳下了床,跑了出去,卻又被人中途攔下了。褚修衍拖著它的肚子抱了起來走到一旁,拿起桌上一把剪子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