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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兩聲,好像覺得這樣很幼稚,又忍住了,往常懷瑾的下巴上親了兩口,“我也是?!?/br>“什么時候搬回來?”常懷瑾覺得他可愛,小聲問,“最近有沒有空?”“都可以。”李瑜說,“我平常也算得空,就是守晚自習的幾天忙一些,等期末完了還有寒假呢?!?/br>常懷瑾嗯了一聲,“那我們寒假之前慢慢搬過去,好嗎?”李瑜點點頭,眼睛彎彎的,常懷瑾也跟著笑,問他,“陳勁知道咱們的事了……你知道?”李瑜方才點了頭,于是補充說,“家長會那天,他說你在外邊等我,猜到了。”“我還以為他cao閑心故意跟你說的,”大概就是不會教訓外甥的意思,“我姐也知道,只是跟你提一提,愿意的話今年過年可以和我一起回家?!背谚f,“不想回也沒關系,我在荊館陪你過?!?/br>李瑜認真想了想,問他,“你覺得我們可以見家長了嗎?”“當然可以,你還要見其他人的家長嗎?”常懷瑾有些不滿意,但也不是責怪的語氣,“想都別想?!?/br>李瑜笑了一下,“沒有,我之前和李琪一起吃飯,也提了和你的事,他說到時候可以作為家里的代表和你見面?!彼D了頓,“但、但我和爸媽現(xiàn)在幾乎沒有聯(lián)系了,可能見不到……會不會不太正式?”常懷瑾親了一下他的臉頰,是個安撫的姿勢,“不會,你不要有太多顧慮,你在那個時候就和弟弟說我們的事,我很高興。”李瑜計較地問他,“那你是什么時候和jiejie說的呀?”常懷瑾笑,“一開始要追你就跟她說了,她這幾年一直比較在意我的……婚戀問題,有必要交代一下,免得她生氣?!彼a充,“而且她還記得你?!?/br>“是嗎?”李瑜有些驚喜,“沒有騙我吧。”“騙你做什么,是真的,一提你的名字就想起來了……”常懷瑾默了幾秒,“大概那個時候,她就看出我喜歡你了吧?!?/br>李瑜看了看常懷瑾的表情,“又在說哄我的話?!?/br>“你明明知道我沒有?!背谚罅四笏亩?,“越來越逆著我了,那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你好幼稚?!崩铊ふf。常懷瑾氣笑了,又有些認真地說,“我其實……認真研究了一下,有一種說法是愛情的本源是性欲,我第一次見你就想和你……算不算一見鐘情?”李瑜被他說得有些害臊,又實在覺得這人哄起自己來太酸,“你和那么多人做過,還這樣覺得嗎?”常懷瑾被他堵得無奈,“寶,現(xiàn)在真只對著你硬。”李瑜也不損他了,常先生還是很需要面子的,他蹭了蹭對方的胸膛,“要水,準備睡覺?!?/br>常懷瑾便又舒坦了,把水端了過來,李瑜小口喝完,讓人覺得他們還在五年前第一次來荊館的夜晚。小孩把杯子交回去,小松鼠似的鉆到被子里,等常懷瑾回來便往他身上湊,讓常懷瑾忍不住笑了一下攬住他,窗外傳來陣陣煙火聲,大約是零點了,常懷瑾想對他說聲新年快樂——“常懷瑾,”李瑜在他懷里呢喃,“請你愛我。”一捧耀金的圓形花火炸裂開來,開啟了常懷瑾記憶回溯的閥門,鋪陳開李瑜明了心意的那個夜晚,一切都變得有跡可循,樁樁件件,都是李瑜深愛過他的證明。他在這一瞬間突然懂得了那個縈繞不去被他視為枷鎖的命運的含義,權力也好,金錢也罷,原來全是自作自受,是他的偏執(zhí)走出的岔路,他可以爭取,也完全做得到舍棄——唯有李瑜,才是常懷瑾本人擁有的唯一命運。是他的避無可避,蕭索也盎然的咒印。他鄭重又輕柔地吻上李瑜的嘴唇,像吻一面鑰匙,又似乎在吻一枚牢不可破的鎖眼。“這個愿望,會永遠實現(xiàn)?!?/br>第55章第二天是元旦,城市蘇醒得似乎有些晚,雪已經停了,日光還沒顯露出來,朦在地平線下等待新年的號令。李瑜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屋里很暗,腰和腿都泛著酸,悶哼一聲想躺平舒展,才發(fā)覺自己被常懷瑾摟得太緊,腰上的異樣不能全怪昨晚不知克制,還要怪常懷瑾鐵鉗般的手臂。他醒了會兒神,摩挲著常懷瑾的手,腳動作兩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就被常懷瑾要醒不醒地蜷住了,讓李瑜有點想笑。他生物鐘比較早,也不打算回籠了,雖然常懷瑾下意識的動作讓人窩心,也還是決定起來做早餐。動作緩慢地從他懷里出來,借著熹微的晨光都能看見常懷瑾馬上蹙起的眉頭,李瑜坐起看了幾秒,心里塌軟一塊,想用指尖把他皺起的兩股眉撥攬開,卻擰得更緊了,他有些無奈地小聲對睡著的人說,“怎么了?我去給你做早餐?!?/br>對方自然是聽不到的,李瑜便試探著起身下床,把自己的枕頭塞到了常懷瑾的懷里,被這人稍微用力摟近了些,鼻翼翕張,似乎確認了是熟悉的味道,才把一張睡夢中也緊繃的臉放松開,似乎嗅入的是吹展一池雪水的熏風,讓李瑜怔愣著看了幾秒,才往浴室去。他租住的小屋比不得荊館,幾乎沒有隔斷,更別提隔音效果了,怕吵醒常懷瑾,刷牙洗臉都輕手輕腳的。接著蒸了兩碟餃子,在暖氣片上熱袋裝豆?jié){,很熟練地調了蘸餃子的醬料,他不確定常懷瑾會不會愛吃中式早餐,要他現(xiàn)在出門去買西式的也并不麻煩,李瑜看了眼摟緊自己枕頭的常懷瑾,卻還是決定等他醒過來。因為這個從來強勢的男人也終于在他眼中變得有些脆弱,被常懷瑾追求以來李瑜便不太愛看他示弱的樣子,并不全然因為違和的不適應,還有一種目睹自己曾奉為神明的人日漸蕭索的不舍。這并不是一種失敗的萎靡,常懷瑾與生俱來的能量也沒有消逝,恰恰因為他仍然強大,這些不自覺流露的柔情——甚至說是受到傷害后的蜷縮,才更值得李瑜珍貴,因為常懷瑾自己或許都不知道疼的。真是個奇怪的男人,李瑜想,像一頭吊在井里的獅子,一直在慷慨激昂地攀爬著,似乎從來都很苦,卻因為從來沒有爬出過,好好休息過,不知道這是苦的。于是任勞任怨,不知勞不知怨,繼權力和金錢之外,攀爬間又負重了李瑜的離別,一味地承擔著,好像并不為一個確切的結果,就這樣不辭辛勞地載著這些無疾無終慢慢老死下去。這五年常懷瑾是怎樣走過來的?答案近在眼前,常懷瑾摟著枕頭的樣子就是最好的闡釋。李瑜總覺得他的懷抱富有安全感,那樣寬闊,卻不知道站遠了看,常懷瑾那樣半蜷著,今天有一只枕,從前怕只有空氣——徒攬著幾分無措。李瑜不敢多想,原來常懷瑾的遲鈍和愚昧不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