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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總是找不著人,現(xiàn)在才看到。”彭宇丹拉著左意進了店面,在靠里的位置坐下了,貼心地替女友摘了圍巾。他們不常來這片校區(qū),今天特地過來找李瑜。“忙。”李瑜把奶茶套上塑料袋放好吸管遞給了客人,“歡迎下次再來?!?/br>彭宇丹也知道他從去年這時候就在找兼職了,寒暑假也沒和自己一起乘高鐵回家,比以往省吃儉用許多,奶茶店這邊還是他聯(lián)系同學幫忙介紹給李瑜的,具體原因李瑜不說他也沒問,偶爾吃飯會捎上他,不讓他買單。“知道你忙,”彭宇丹說,“最近我們院開題完了要做期中的階段性答辯,給你整了活兒?!?/br>“你們期中還有答辯?”他有些驚訝,計算機院不知道哪里這么辛苦,左意便接道,“是啊,忙死了,每天都在退學的邊緣?!?/br>“你可別,你退了我也不想學了?!迸碛畹ふf,左意很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李瑜自己受不了了,李瑜又做完了一杯奶茶,笑笑沒說話。一杯少糖奶青一杯中糖茉莉,李瑜沒由來地覺得彭宇丹和左意愛喝的東西都如此相配。左意高高興興地接了奶茶,一雙黑亮的眼真誠地說謝謝,這是她一個月來收到的最喜歡的恭喜。彭宇丹也揚了一下手里的奶茶,像和吧臺里圍著圍兜走動忙碌的李瑜碰杯,他停了步子笑著說,“恭喜啊,結(jié)婚那天我肯定來?!?/br>他們幾個又聊了會兒,彭宇丹交代了給李瑜的活兒,是幫幾個要答辯的同學做PPT,具體要求都會發(fā)在他的郵箱里,李瑜應了好道了謝。他在大一的時候跟著彭宇丹進了學校的攝影社,他買不起貴重器材,跟在后面打雜,后來接受彭宇丹的建議在電腦裝了P圖軟件,學著給社里的照片修圖,負責了影集的排版部分。李瑜入了門,練手給自己常年關注的小貓P了幾張可愛的圖片,貓咪主人看到后意外地很喜歡,聯(lián)系到他買了版權,準備做成鑰匙扣或明信片送給粉絲,給他包了個兩百塊的紅包,偶爾有需要還會聯(lián)絡他。彭宇丹聽說后直道這是個賺錢的機會。后來考計算機二級又學了PPT,在空間常年掛著“幫做PPT以及簡單P圖,熟人優(yōu)惠”的動態(tài),彭宇丹左意和宿舍幾個都積極轉(zhuǎn)發(fā),李瑜也竟然靠著這點生意賺了些錢。舍友偶爾看他對著電腦改模版還會笑,一中文系氣質(zhì)青年被生活逼成了工科技術男,李瑜其實也覺得挺好笑的。彭宇丹擺了擺手沒應他的謝謝,準備離開,銀色的戒指在冬日的陽光下反著光,隨即又伸手幫左意戴上了圍巾,兩人并排離開了。-李瑜是在高中的時候認識彭宇丹的。那是一個南方小城秋日慣有的艷陽天,九月一號上午八點,市二中的開學典禮在青年廣場準時舉行,校領導依次講話,穿著清一色天藍色校服的學生病懨懨地聽著,偶爾幾個說著悄悄話,被隊伍前的班主任瞪了好幾眼。李瑜站在隊伍靠前的位置,他神色淡淡的,前兩天父母忙著幫弟弟辦理初中入學,沒有人管他,十六了,該學會自己規(guī)整行李了。李琪考入了市重點的實驗班,全家都很高興,辦了場升學宴,李瑜考入二中的消息顯得很多余,何況他總是沉悶著不說話,即便進了重點中學也學不來像弟弟一樣大方地上臺說兩句話。典禮上也沒人找他說話,只偶爾幫其他同學遞遞水杯或單詞書,那時候的他還沒有近視,劉海長長地蓋著額頭,神色垂斂,顯得有些冷漠。高中入學的第一天他沒有交到朋友,三年后這一狀態(tài)也沒有改變太多。彭宇丹是在一陣掌聲中上臺的,青澀又陽光的男孩在主席臺上揚著明亮的笑做學生會主席的就職演講,讓人覺得他的確將熱情地投身于此,相信我,加入我,他總有這樣耀眼的自信,把臺下沉默的李瑜灼傷了。后來彭宇丹來高一班上發(fā)學生會的入會申請表,他敲了敲窗,李瑜不知所以地出去了,被麻煩發(fā)一下申請書,彭宇丹還要去一趟樓上的班級,來不及進班上宣講了。“謝謝啊,學弟?!迸碛畹こπ?,帶著少年人不自知的橘色蠱惑,“也歡迎你加入我們?!?/br>李瑜點點頭應了,進了教室卻沒膽量上臺說領取申請表的事,他交給了班長,麻煩她在班會上說一說。他給自己悄悄留了一張申請表,猶豫了一天,在晚自習認認真真填好了,優(yōu)點欄里磨磨蹭蹭把筆頭咬爛才寫了“有耐心”三個字。或許是“有耐心”這三個字太樸實,顯得異常誠懇,他被錄用了,分到文書部門專門負責資料的收集和整理,彭宇丹看到他還抽出他的申請表比對了一番,友善地朝他笑了笑,“就是你啊,有耐心的“鯉魚”學弟。希望你給學生會帶來幸運?!?/br>帶來幸運,李瑜總是記得彭宇丹說出這四個字時學生會辦公室窗上搖晃的光斑,那是他在秋日降臨的朦朧與明媚。高一一年里李瑜的確如他所說的很耐心地規(guī)整各類資料,很少缺勤,半個學期后整個資料柜都由給他整理,井井有條沒有出過錯,被干部夸了也只會很不好意思地笑一下,他覺得這是誰都能做好的事,大家的稱贊實在有些夸張。彭宇丹和他見面的頻率不太高,前者呆在辦公室的時間并不長,更多地忙于策劃和各類活動,常常在外跑,但一進了辦公室見到李瑜都會主動和他說話,“小鯉魚今天忙么?”“還好,最近需要規(guī)整的東西不多?!彼偸呛艽舭宓鼗卮穑裨趯ι霞墔R報工作。彭宇丹就耷拉著臉朝他抱怨,毫無學生會長的架子,像是突然從主席臺上下來走到他的身邊,“真好啊,我聽幾個部門協(xié)商要累死了,想和你換?!?/br>“不行的?!崩铊ゑR上嚴肅地拒絕,缺乏對待玩笑的詼諧細胞,“會長只有學長才能當好,我整理資料就好了?!?/br>彭宇丹于是笑一下,像是覺得他認真的樣子很好玩,“好吧,謝謝小瑜對我的肯定?!?/br>他偶爾還會攬一攬李瑜的肩膀,說要沾一點小鯉魚的保佑,希望幾個部門的干事消停會兒,念叨著萬事順利。高二換屆的時候他們在教工食堂包了兩張圓桌聚餐,大家有些不舍地看著高三即將退任的學長學姐們,其中彭宇丹又是中心,不斷有人問他,舍不舍得我們?會不會常來辦公室看看?這一年里哪個干部表現(xiàn)得最好?誰又最差現(xiàn)在放開了說說啊?李瑜什么都不記得,只記得彭宇丹回答,“表現(xiàn)最好的當然是小鯉魚啊?!?/br>李瑜在那一天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場諱莫如深的暗戀,他被那個光芒萬丈的人從高臺上走下來選擇了,甚至常常讓他覺得自己能帶來幸運,他揣揣不安地想著,自己好像成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