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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律師正在收集證據(jù),別急,嬸嬸,”陸暨整著自己的衣袖說,“律師函正在路上,到時候不用您提醒,我一定主動邀請您到我的辦公室坐坐。”“你……”那女人氣得不輕。她后面還跟著幾個人,穿著體面,表情卻像無賴,似乎是想幫那女人說話,幾個陸宅的保安及時趕到,把他們驅(qū)趕出去:“快走,不然我們報警了!”幾人被高大的保安堵著,見真有人打算打電話報警,這才紛紛離開。賓客里大部分見怪不怪,那幫人走后,又各自聊天,或者是和林雨嬌打招呼,間接安慰她幾句。陸暨陪著林雨嬌正和一個客人說話,支奇走了過來。“咱之前沒被陸家邀請過,”支奇輕聲說,“第一次見這種事兒,你看人家都很淡定。陸家的事我略有耳聞,陸總一路過來呃……挺不容易的,他父親是陸家長子,小的時候聽說丟過一次,成年后被找回來?!?/br>“老陸總對這個丟過的長子挺疼愛的,畢竟是親骨rou,又丟過,有種補償心理。其他陸家的兄弟姐妹可就不這么想了,聽說陸總的父親,跟他那幾個兄妹長得一點都不像……”支奇壓低了聲音,“當然也是傳聞,我們都沒見過,這幫兄弟們不甘心啊,非要老陸總做親子鑒定拿出證據(jù)來。老陸總被逼了幾次,去醫(yī)院做了兩次親子鑒定,每次結(jié)果都認定親生,但就是堵不住那幫家伙的嘴?!?/br>“后來老陸總沒轍,準備改寫遺囑,把預備留給陸總父親的股份勻出去——就是不打算讓他掌權(quán)陸氏了,到時候誰有能力誰說了算。陸家其他人這么抱團,陸總父親肯定不干啊,萬一老陸總一死,自己什么時候被他們剝吃了都不知道,果斷跟自己正在談著的女友分手,娶了陸總現(xiàn)在的母親?!?/br>“后來你知道了,林家那時候做的生意剛好和陸氏互補,沒林家?guī)兔﹃懯喜豢赡軌汛蟮浆F(xiàn)在這地步。雖然林家現(xiàn)在沒落了,陸氏有今天也跟其他人沒什么關(guān)系了,全是陸總自己的本事,但總有那么些人還在做著夢,覺得是陸總母子倆搶了他們的東西?!?/br>這些周晨兮在書里看到過,真親眼見,感受還是很不一樣。支奇說:“這幫人總來鬧,大概也就仗著陸總明面不能拿他們怎么樣。是不能怎么樣,畢竟有親緣關(guān)系,鬧太難看虧的還是陸氏,所以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約定俗成出門忘了這事,畢竟能來這兒的人誰也不想得罪陸氏不是?”這事兒是謝雪雨的經(jīng)紀人告訴支奇的,豪門那點破事兒還真不稀奇,畢竟不是誰家都像周晨兮一家那樣和諧的。之前聽說有個老富豪,七十多歲找了個年輕小三,那小三不知道上哪兒弄了個孩子,非說是老富豪的,老富豪被迷得七葷八素,認了這孩子,讓自己的原配跟小三和諧相處。大清都亡了,人半截身體入黃土,還要搞什么三妻四妾。那原配五十來歲,跟老富豪比起來都算“老夫少妻”,她也是能忍,咨詢了律師,算計著老富豪離死沒幾天了,反正一小三,沒資格跟她這原配爭遺產(chǎn),于是為了防止富豪跟她離婚,愣是跟那年輕女孩姐妹相稱,老富豪每年過壽兩人都以女主人的身份出來招待賓客。這種事兒,圈外人看不到,是豪門秘辛,真利益有些相干的看到了,反而事不關(guān)己,最多當個八卦聽。只有周晨兮真的在替陸暨心疼。賓客散了,陸夫人和陸暨送他們出去,支奇要開車送周晨兮回去,被陸暨叫住了。“晨兮,”陸暨說,“等等再走,一會兒我送你?!?/br>周晨兮便讓支奇先回,支奇不放心地囑咐周晨兮:“早點回家啊,到了家給我發(fā)短信?!?/br>他這看上去像怕陸暨把他吃了。“知道啦!”周晨兮說,“沒事的你走吧。”支奇這才不放心地走了。等人散去,陸暨才對他說:“抱歉,今天是不是嚇到你了?!?/br>周晨兮看了看周圍,林雨嬌已經(jīng)上樓休息,保安們忙著送客,沒人注意到這里,周晨兮上去,拽住了陸暨的手。陸暨怔了一下,掙了掙,最后還是沒忍心把手掙出來。“給你力量,”周晨兮牽著他的手,說,“不管怎么樣我都和你站在一起?!?/br>陸暨垂眸。周晨兮牽著他,整整五分鐘,一直到有人來了,才慢慢放開:“好點了嗎?”“好多了?!标戶哒f。他這一刻忘了所有,只有一個念頭。想吻眼前這個人,非常非常想。作者有話要說: 別想,做。感謝“奈笑隨風”“夢生是蘿莉!”的地雷!感謝“sunny89”“花朝”“”“池池嫁給我”“6769”“天言”的營養(yǎng)液!第42章等將賓客全部送走,夜已經(jīng)深了,陸暨開車送周晨兮回去。周晨兮坐在副駕上,沒怎么說話,難得比之前安靜很多。“怎么了?”陸暨笑了一下,“真沒有被嚇到?怎么連話都少了?”周晨兮回過神來,深深懷疑自己在陸暨心目中的形象:“我一直都很文靜的啊!”陸暨:“……”陸暨頓了頓,解釋說:“我并不是沒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結(jié)果,只是想讓你看到我最真實的樣子。”——就是這樣的我,現(xiàn)在攤開在你眼前。“你在我眼里一直都很真實啊!”周晨兮茫然地說,“或許書里看到和親眼見到的確實有差,文字也并不能傳遞所有情感,但我一直都覺得我能體會你的心情。”陸暨微微一怔。周晨兮之前說他做夢,看了很多遍那本叫的書,里面關(guān)于陸暨的劇情各不相同,他帶入感很強,甚至醒來時都替他覺得難過。陸暨失笑,他確實不應該低估周晨兮對他的了解程度。不過周晨兮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說你重生過兩次,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但我在書里確實看過很多個不同經(jīng)歷的‘你’,如果這些事是真實存在并發(fā)生過的,那會不會,以前書里的‘我們’其實都另有其人?”陸暨怔了怔。“比方說上輩子的‘我’是‘我’,再上一輩子的‘我’就不是‘我’了,而你重生過兩次,所以那時候的‘你’還是‘你’,為了維持世界的穩(wěn)定,甚至為主角的劇情服務,‘我’必然是需要存在的,那么那時候的‘我’會是誰呢?是‘我’現(xiàn)在不記得的‘我’,還是實際上另有其人?”周晨兮說得非常拗口,但陸暨稍微理了一下,聽懂了。確實這個問題值得思考,那些從前不存在在陸暨記憶里,或者只有一些模糊印象的“前世”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