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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二樓的樓梯是在建在屋子外的,上去后是一圈圍繞著二樓的長廊,中間有三間屋子。尤歲沢指著最左邊那間:“這是我媽以前的臥室?!?/br>“右邊這間以前是我的,中間的小屋是書房?!?/br>聞之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心悸感已經(jīng)過去,他張了張口:“沢哥……為什么帶我來這里?”尤歲沢回視他的目光:“想帶你來?!?/br>所以就來了。“今晚我們住這里,可以嗎?”聞之自然說不出拒絕的話,尤歲沢去收拾屋子的時候,聞之就站在長廊上發(fā)著呆。屋子和樓梯的連接處是一個超大的露天陽臺,有半邊還立著幾根鐵桿,應(yīng)該是晾衣服的。聞之能想象出過去的云姨站在這里,嘴里哼著喜歡的曲兒,將洗好的衣服井井有條地掛上去。她若看過來,眼神一定比陽光更溫柔。恍惚間,他好像和很多年前還住這里的云姨對上了視線,她站在陽光下回首一笑:“之之,別怕?!?/br>聞之的手被人碰到,他打了個激靈,愣愣地回過頭——是尤歲沢抓住了他握著行李箱推桿的手。“走吧,行李箱放房間里。”聞之回過神,跟在尤歲沢身后,他沒想到的是尤歲沢只收拾了一間屋子,也就是說,他們晚上要睡在一張床上。尤歲沢拿出新的被罩,彎著腰將床上的褶皺一一捋平。聞之站在他身后靜靜看著,突然開口:“你是約了林澤爾嗎?”他一直記得這個名字,那個對他來說見證了尤歲沢七年生活的陌生人。尤歲沢手上動作微頓:“你想見他嗎?”“不想見就不見嗎?”“當然。”尤歲沢掖平床單的最后一角回過頭來:“不想見那就不見?!?/br>“……見見吧?!甭勚M量讓自己聲音平靜一些:“難得來一趟?!?/br>尤歲沢看了他兩秒鐘拿出手機發(fā)了條信息出去,隨后說道:“我沒有約他?!?/br>聞之一愣,他聽見尤歲沢繼續(xù)說:“帶你出來是臨時起意?!?/br>他張了張口,想說不用特地解釋,就算是有預(yù)謀的又怎么樣呢?但凡是尤歲沢想讓他做的一切,他都欣然接受。林澤爾的消息回得很快,他今天剛好有時間,可以見上一面。見醫(yī)生而已,聞之并不覺得是什么大事。對他而言,林澤爾作為尤歲沢大學(xué)同學(xué)的身份遠比作為心理醫(yī)生的身份要重要的多。但當他和尤歲沢從車上下來,面前是當?shù)匾惶幱忻臏厝角f時,聞之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為什么一個心理醫(yī)生和病人的約見地點要在這種地方?林澤爾很快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對方的形象出乎聞之意料之外的好,一頭栗色的短發(fā),還卷著波浪,看起來是天生的。最吸引人的是林澤爾的眼睛,瞳孔也是栗色的,眼窩比常人要深一些,笑起來很迷人。若放在娛樂圈,林澤爾一定能光靠這張臉擠上二三線。尤歲沢說:“他是混血兒?!?/br>“嗨聞之,終于見面了,我是林澤爾?!?/br>聞之跟他握了握手,林澤爾就穿著一條短褲,外面系著一條浴巾。他拍了拍聞之的肩:“我給你倆定了一間房,短褲浴袍都給你們準備好了,我在溫泉那邊等你們?!?/br>一間房……聞之木然地看著浴室和臥房之間隔著的那層玻璃……有什么事這里聊不好嗎,非要想不開大夏天的下去泡溫泉?尤歲沢已經(jīng)脫了上衣,沒有回頭似乎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夏天偶爾泡泡溫泉對身體還是不錯的?!?/br>見尤歲沢這么利落干脆,他趕緊把目光從尤歲沢緊繃的腰線上移開,默默側(cè)過身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可是他的余光總是控制不住地隨著尤歲沢脫衣服的動作移動,從圓潤的臀/部,滑落至修長有力的兩腿,還有從側(cè)面都能看出突起的好大一片……尤歲沢平靜地穿好短褲:“好看嗎?”“……”偷看就算了,被抓包了就很尷尬。聞之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裝作什么事都沒有一樣:“我們下去吧,別讓他等得太久?!?/br>尤歲沢眼里越過一絲笑意,他摘掉眼鏡放到一邊的桌上,隨后拿起浴袍套在身上:“走吧。”“不戴眼鏡沒關(guān)系嗎?”聞之問。尤歲沢搖搖頭:“沒關(guān)系,我近視不嚴重?!?/br>酒店房間到溫泉有直達電梯,倒是很方便。溫泉里的人不是特別多,零零散散幾個,多是情侶或者一家人來的。林澤爾提前預(yù)定了單獨的湯池,他見兩人下來帶著他們往里面走去。尤歲沢問:“怎么想起來在這里見面?”林澤爾看著聞之笑了下:“我昨天在這里過夜的,剛準備回去就看見你發(fā)來的消息。剛好可以讓聞之體驗一下嘛,這里的溫泉是真的不錯?!?/br>林澤爾第一個下了池子,聞之緊隨其后,水面上方都是升騰的霧氣,來這里戴眼鏡確實不方便。聞之察覺到身后并沒有下水的聲音,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尤歲沢在跟一個服務(wù)生說著什么。注意到聞之看過來的視線,尤歲沢說:“你們先泡,我很快回來?!?/br>林澤爾朝聞之眨眨眼:“趕緊走吧,剛好我可以跟聞之聊點你大學(xué)的八卦。”尤歲沢淡淡地瞥他一眼:“不要夸大其詞。”尤歲沢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聞之能感覺到林澤爾和他之間的熟絡(luò),難免有些失落。不是說他跟尤歲沢之間就不熟絡(luò),論親密聞之自然清楚自己會更勝一籌。就一個很簡單的例子,同樣是朋友,尤歲沢可以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但絕對不會和林澤爾睡在一張床上。這是聞之不用言說的自信,但他和尤歲沢之間到底還是差了點什么。林澤爾在池邊坐了下來,水里有臺階:“我有一個好奇已久的問題?!?/br>聞之在他身旁一米坐下:“什么?”林澤爾滿臉好奇:“當男演員拍一些比較激烈的吻戲或者親密的戲份時,會硬嗎?”“……”“…………”聞之萬萬沒想到,自己和心理醫(yī)生單獨相處后聊的第一個話題,既不和尤歲沢有關(guān),也跟他的病無關(guān),而是拍親密戲時會不會硬。第27章‘尤醫(yī)生’“一般拍床戲的情況下會有防護措施,有沒有反應(yīng)只有他自己知道?!?/br>聞之的表情管理有些失控:“而吻戲或者親密一點的戲份不會拍全鏡頭,也很少有人會因為接吻就……有反應(yīng)吧?!?/br>林澤爾敲了下手:“明白了,就是說觀眾看著很激烈的吻戲,其實他們激烈的只有嘴,鎖骨以下都沒碰在一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