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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曾經(jīng)的自己。“宗治就在那里?!?/br>和宗治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之久,阿朔對于對方身上的靈壓極為熟悉,哪怕對方已經(jīng)幾乎完全收斂了身上的靈力,但是少年還是憑借著一點殘留的痕跡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蹤跡。然而盡管這么說著,阿朔卻絲毫沒有要走過去的意思,他的腳像是被膠水粘在了地上一樣,站在街道邊的樹影下,沉默的看著不遠(yuǎn)處熟悉的建筑。千葉沒有催他,給少年留下了緩沖的時間。這樣的抉擇交給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年來做,本身未免過于殘忍了些。但是時間并未過去多久,千葉便聽到了阿朔的聲音。“走吧?!?/br>街道并不算長,幾分鐘的時間便走到了盡頭,千葉和阿朔站在孤兒院的一側(cè)的墻外,繞過了正門。“抓住我?!鼻~向阿朔打了個招呼,伸手?jǐn)堊Ψ?,輕輕躍起,像一片樹葉一樣輕盈的翻過了圍墻,落在了院子里一處建筑的屋頂上。而就在他們站定的一瞬間,面前的空氣扭曲變換,透明的結(jié)界像是流水一樣張開,無聲的把千葉兩個人包裹了進去。房頂靠近院子里的那一側(cè),一道瘦削挺拔的身影安靜的站在那里。仍舊是一身淺青色的浴衣,聽到聲音,宗治回過頭,淡淡的看向了千葉。細(xì)碎的短發(fā)下露出了青年干凈利落的眉眼,宗治出乎意料的沒有帶那副從不離身的窄邊眼鏡,看到千葉他挑了挑眉,似乎是笑了一下,低聲說道:“唯獨沒有想到會是你先來的?!?/br>“我并沒有違反交易,阿朔要來,我只負(fù)責(zé)保護他的安全?!鼻~淡淡的道。“阿朔?”宗治站在那里,他終于轉(zhuǎn)過身來,此時背對著院子,面向了阿朔。他站在樓頂?shù)倪吘?,神色平靜卻又帶著說不出的古怪,目光似笑非笑,卻讓人從中窺見了一種夢境般奇異的荒唐。“你也來了?!弊谥螁柕溃骸澳阋彩莵碜柚刮业膯幔俊?/br>阿朔抿著唇,沒有說話。太陽正在慢慢升起,陽光逐漸由帶著寒意的溫涼變得熾熱起來。這樣熾熱的溫度,讓在場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回憶起了那場改變了后來的大火。“回去吧,宗治?!?/br>阿朔看著站在樓頂邊緣的青年,咬著牙吞下了隱約涌上眼眶的酸澀,他低聲勸說道:“如果當(dāng)初的事情只是一場意外,那么……”“不是意外,阿朔。這么久,以我留給你的線索你早就應(yīng)該看清楚了。”宗治微笑著開口,打破了阿朔最后一點自欺欺人的幻想。“那么既然是人為的。”阿朔提高了嗓音,聲音顫抖著反問:“你現(xiàn)在做的事情,和時間溯行軍有什么區(qū)別!”“阿朔?”宗治的聲音里露出些許驚訝來:“我以為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應(yīng)該知道時政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了?!?/br>“我知道?!?/br>“那你還要為了他們阻止我嗎?”“不是為了他們……”阿朔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在宗治冷淡的眼神里停了下來。“如果失敗了,你會死的?!?/br>“為什么一定認(rèn)為我會失敗呢?!弊谥螄@了口氣:“我在時政那么多年,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時間逆轉(zhuǎn)的真相了。”“成功了你也一樣會死?!卑⑺飞裆珣K敗的哽咽道:“不止是你,我們記憶中的很多人都會死,我也一樣,對不對。”“你不會的。”宗治的聲音溫柔了下來,他看著阿朔,溫和的安撫著前對方:“你會忘掉今天以后的記憶,一切從十年前重新開始,不好嗎?”“不好?!卑⑺芬е?,聲音像是從縫隙里硬生生的擠出來的:“我不想失去這十年的記憶,我也不想讓你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去賭上自己的命?!?/br>院子里小孩子嬉鬧的聲音透過結(jié)界傳了進來,這樣的背景音里,兩個人的對峙顯得荒誕而滑稽。“阿朔,你該長大了。”宗治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了阿朔一眼,轉(zhuǎn)看向一邊的千葉,說道:“帶他回去吧?!?/br>遠(yuǎn)遠(yuǎn)的,一絲隱約的焦糊味道傳了過來。那是木料又或者別的東西燃燒的味道。起火了。微弱的火光尚未明顯到讓院落里的人察覺,然而站在頂樓的幾個人都知道,火災(zāi)將會在極短的時間里吞噬這處孤兒院的某一棟建筑。“千葉,帶阿朔走?!?/br>“阻止他?!卑⑺访蛑?,握緊了千葉垂在身側(cè)的手。‘系統(tǒng),檢查這個孤兒院里面有沒有其他的結(jié)界?!?/br>‘沒有?!到y(tǒng)早就在落地的時間就探查過了,他說道:‘為了避免被檢非違使發(fā)現(xiàn)導(dǎo)致失敗幾率加大,他應(yīng)該會等到火勢起來的一瞬間才會出手救人。’‘嗯。’千葉反手握了握少年冰冷的手,從背后抽出了千葉長生劍。墨色的長劍被千葉握在手里,霎時間鋒銳起來的氣場無聲的表明了千葉的立場。阿朔松了口氣,后背頓時被冷汗浸濕透了。而站在兩人對面的宗治,原本溫和的神色因此變得冷淡了起來。“你要阻止我嗎?”“你什么也改變不了,收手吧?!鼻~說道。“這算什么,前車之鑒嗎?”宗治語氣惡劣的嘲諷道。千葉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他持劍站立在阿朔身前,用一種守護的姿態(tài),劍鋒對準(zhǔn)了宗治。空氣里淡淡的焦糊味逐漸變得明顯了起來,原本不甚明顯的火勢已經(jīng)漲到了能用rou眼輕易看到的程度。嘩啦啦的枝葉搖動聲從街道上傳了過來,起風(fēng)了。宗治站在兩人對面,隨著火勢變大,他的表情也似乎逐漸變得模糊了。他看著站在自己對立面的阿朔和千葉,目光落在了阿朔的臉上。慌亂的驚叫聲從院落里傳了出來,顯然,孤兒院里的人們發(fā)現(xiàn)有地方起火了,那些驚慌的聲音伴隨著木材燃燒的嗶啵聲,像是一場時隔久遠(yuǎn)重播的鬧劇。忽然,那些驚叫的聲音里傳來了一個極為明顯的哭喊聲。“哥哥!!”阿朔和宗治的身體同時僵住了。那是小時候阿朔的聲音。“阿朔?!弊谥伍]了閉眼,一字一頓:“讓開?!?/br>“不?!?/br>阿朔的指尖掐進了手掌里,他緊咬著牙,淚流滿面的看著宗治,聲音哽咽著說道:“我不會讓你去的?!?/br>宗治的目光像是凍在了阿朔的臉上,他不能理解少年為什么會阻攔自己,他仔細(xì)的打量著阿朔,像是要從少年的眼淚里看出他的動機。然而一束奇異的表情最終從宗治的臉上裂開,宗治看著阿朔,神色突然恍惚了起來。“啊……”他站在原地,像是愣住了,千葉仍舊持著劍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