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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那是新來的護工。傅喬一下緊張起來,雙手拉住白樺的衣服,搞得皺皺巴巴。他小幅度搖頭,說,“我不需要護工啊,有你就夠了,我要你照顧我?!?/br>護工是個年輕男性,顯得很專業(yè),還帶了一籃子水果。進屋之后首先更換了一套雪白的衣服,幾下削了個水果拼盤端過來。他顯然接受過專業(yè)訓練,臉上表情恰到好處,就要將枕頭墊在傅喬腰部,喂給他水果吃。一盤擺盤漂亮,搭配合理的水果很適合這個階段傅喬補充營養(yǎng),可他看著護工叉了塊蘋果遞到嘴邊,非常不配合的扭過頭,緊抿著唇看著白樺。“讓他走,我不需要陪護。”他抬高聲音,護工一定聽到了,臉上的笑容卻還是維持不變,手很穩(wěn)的貼近傅喬嘴邊。白樺卻沒有順著傅喬的意見來,他哄勸道,“你乖乖的,我一會就回來,這個護工也只是暫時照顧你一段時間?!?/br>這個說法并沒有緩解傅喬的焦慮,他顯然不信,反問道,“一段時間是多久?樺樺,你不會離開我吧。”白樺深深看他一眼,轉身朝著病房門口走,丟下一句,“不會很久?!?/br>他擔心再待下去,聽傅喬用這樣可憐的語氣讓他留下來,就會忍不住不想走了。而傅夫人挑這個時間見他,又派來一個護工,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可他不能不去赴約。傅喬大約是察覺到白樺語氣中的敷衍,又見他竟然轉身就走,一時間竟從病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下地追上去。他沒來得及拿拐杖,只走了兩三步就朝地面摔去,而護工眼疾手快扶住他,才給他一個緩沖的機會,沒有直接接觸地面。身后動靜不小,白樺肯定聽見了,可他卻只是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傅喬被人扶住就推門走了出去。被撇在后面的傅喬一把甩開護工攙扶的手臂,半跪著仰頭看白樺頭也不回走出門,不知怎么,他好擔心白樺不回來。這種莫名其妙的恐慌一直持續(xù)到醫(yī)生被找來,開始查看他無力行走的雙腿。白樺趕來時,傅夫人已經點好咖啡等他。一杯咖啡被推到面前,傅夫人精致的臉在咖啡廳昏暗燈光下看起來更加柔和。她聲音也是輕而溫柔的,“喜歡黑咖啡嗎?要不我再點些別的,你們小孩子是不是喜歡甜的?!?/br>白樺搖頭,雙手捧著咖啡端起來喝掉一大口,苦的他皺眉。傅夫人反倒笑起來,感慨道,“到底是個孩子?!彼了计?,像是猶豫怎樣組織語言,總算是說道,“白樺,這段時間感謝你照顧傅喬了?!?/br>“不用客氣,我……”白樺從濃黑的咖啡上移開視線抬頭,艱澀的說道,“我也很關心傅喬,他是我重要的朋友?!?/br>“朋友?這是你對傅喬的定義嗎?”傅夫人挑眉,卻也沒逼著他承認什么,而是說出了今天約他出來的主要目的。“你大概也察覺到了,傅喬的腿沒有完全康復,他現(xiàn)在沒法靠自己走路。醫(yī)生說,那是因為顱內血腫還在壓迫大腦,可這里的醫(yī)生不敢再給他做手術了。”“傅喬知道嗎?做手術是不是有風險,不做有機會康復嗎?”白樺頓時緊張,他的確發(fā)現(xiàn)最近傅喬一直靠拐杖行走,且經常抱怨腿痛。那時白樺以為他是躺了太久肌rou無力,還認真給他敷了熱毛巾按摩一番。原本肌rou線條漂亮的小腿果然瘦下去不少,顯出筆直的骨骼輪廓。可現(xiàn)在傅喬的病情竟然還有這么多隱患,白樺覺得自己隱約猜到傅夫人的目的了。而傅夫人不出所料,提出要帶傅喬去國外治療,只因為國外有更好的專家,對她來說傅喬能夠康復最重要。“手術風險不小,可如果不試試再拖下去,傅喬可能會癱瘓?!闭f到這里,傅夫人顯然不像她表現(xiàn)出來那樣淡然和輕松,白樺甚至看見了她幾根白發(fā),被保養(yǎng)和打理良好的卷發(fā)掩蓋的不那么明顯。她也是為傅喬日夜擔心,卻又讓白樺去陪他,畢竟傅喬心情愉快就最好了。“什么時候走?”白樺沉默半晌,到咖啡都變涼,才問出這句話。他沒有任何理由能將傅喬留下,同樣的,他也沒辦法跟著傅喬去到國外,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白樺自己還是高考生,有母親要照顧,復習不完的習題需要他全力以赴。傅夫人卻又提出一個要求,同樣附加了她自認為頗為豐厚的補償,她要白樺一起勸說傅喬出國治療,并在傅喬在國外治療期間視頻聯(lián)系。作為回報,傅夫人拿了一張卡,誠懇的請白樺收下。她表示里面錢不多,只是對白樺這段時間付出的時間代價的補償,并且傅喬也會樂于看到白樺收下。兩人走出咖啡店時,白樺還是沒收下那張卡,他相信傅夫人給他的金額遠不止她認為的一點心意,可同樣的,他對傅喬的心意不需要用錢來衡量。傅夫人給他母親住院期間的補貼已經是一大筆錢了。他只是很難過,或許要跟傅喬分開很久,他更擔心傅喬也會難過。而不出所料的,傅夫人和醫(yī)生的提議引起了傅喬的激烈反對。這還遠遠不止,當他們回到病房時,傅喬正換了個姿勢摔在地上,周圍是打落的一盤水果切塊,混雜著碎片。白樺趕緊幾步過去,把手扶在傅喬肩膀下將人靠在自己身上,緊接著靠自己起身的力量把傅喬帶起來。而這次傅喬也乖乖的將頭貼在他肩膀,沉默中被他帶到床上坐好。傅喬的手臂又擦傷一小塊,白樺看了一陣心疼,而傅夫人已經問起一旁的護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護工本來被傅喬嚇得不敢靠近,等看到傅夫人來了就幾步跨過一地狼藉,低眉順目的匯報他們不在時傅喬的舉動。白樺離開后,傅喬絲毫不死心,被護工第一次扶起來坐回病床,看著點滴打完就叫護士拔了針。他一口也沒吃護工準備的水果,而是默默啃掉白樺前一天放在床頭的一整個鴨梨。護工說本來傅喬吃完梨還好好的,突然就摔掉他的盤子下了地,很快就自己站不穩(wěn)摔倒,還不讓他扶。傅夫人瞇起眼睛。而白樺卻突然轉過頭面向護工,只是身體還被傅喬依靠著,像兩只互相取暖的企鵝。他平靜的說道,“傅喬不可能突然摔你的東西,你應該是對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而白樺懷里的傅喬也沙啞著聲音,在他耳邊委屈說道,“他叫我別看了,你不會愿意繼續(xù)照顧一個站不起來的廢物?!?/br>“樺樺,我的腿沒事的,我只是走路慢一點,很快會好的。”傅喬更緊的抱住白樺,“你不會離開我吧?!?/br>第42章出逃計劃清晨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