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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怒的把李暗塵抓回來,不讓他逃走,可是很快就說服了自己,這漂亮男孩只是他花錢包來的消遣,不值得為這個(gè)玩意兒與傅家交惡。傅喬的態(tài)度卻出乎意料,他安撫似的拍拍白樺手臂,說出的話卻平靜到幾乎沒有情緒。“樺樺,我們回去吧,這不是你應(yīng)該管的。”白樺睜大了眼睛。嗤笑一聲,宋瀝陽一幅看戲的表情架起手臂,旁觀白樺從震驚到慢慢垂下頭,逐漸理解和接受了傅喬冷漠的回答。他像是仍不死心,轉(zhuǎn)向李暗塵,幾步跑過去拉住人不放,口中急切說道,“李暗塵,他們看著很危險(xiǎn)。你跟我走吧,手上的傷還需要處理?!?/br>桀驁不馴的少年仰著頭看黑夜中為數(shù)不多的星星,用一只手輕輕的、堅(jiān)定的將白樺的手推下去。他吸吸鼻子,黑暗中的神色朦朧一片,只聽聞低啞,“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早就為了錢什么都做了?!?/br>“你要帶我回去,那你給我五十萬?只是陪他出來一趟就有這個(gè)數(shù),白樺,你借我五百塊都要猶豫吧?”白樺被推開,后退一步,不敢置信他聽到什么。李暗塵聲音不小,像是要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白樺自然也聽的很清楚。他靜靜看了一眼李暗塵的臉,終于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人喃喃道,“謝謝你,但別救我了,不值得?!?/br>這句話被人用暗啞的聲音說出,幾近耳語,隨風(fēng)漸漸消失在濃黑的夜晚。宋瀝陽很滿意,過去摟住李暗塵的腰,感慨這手感充滿暗藏的力量,如同一頭矯健的豹貓。可豹貓?jiān)偃绾紊糜诒寂?,也不過是個(gè)寵物。今夜或許就是將他馴服的好時(shí)機(jī)了。白樺徑自回了房間,一路都沒有理后面緊跟上來的傅喬。他再一次隱約窺見了另一個(gè)階層的殘忍,以玩弄?jiǎng)e人為樂,永遠(yuǎn)罔顧別人的想法。或許傅喬也沒有什么區(qū)別。傅喬趕上來了,小心翼翼給他拿了飲料,又將剛剛一直捧在手里的兩條白毛巾遞到他面前。白樺掃過對方收拾妥當(dāng)?shù)姆块g和為溫泉準(zhǔn)備的各種零食洗浴用品,到底還是沒說什么。他沒能帶李暗塵回來,暫時(shí)也不想看到傅喬,索性拎起自己的毛巾去泡溫泉,臨出門還叮囑傅喬;“不要跟上來!”沒管對方委屈的眼神,白樺順著漫長的竹林走了下去。剛剛已經(jīng)來過一次,白樺很快原路返回,上一批客人早已離開,跨過一道竹門,帶著裊裊水汽的圓形溫泉池出現(xiàn)在眼前。四周是棱角圓潤的鵝卵石砌成,夜已深,有隱約的鳥鳴斷續(xù)響起。白樺貼著巖壁下池,微燙的泉水讓他舒服的打顫。考試請的幾天假期很快就到頭了,白樺回想這兩三天的生活,是他無趣的學(xué)習(xí)生活中閃光的一小段。或者從傅喬闖進(jìn)他的生活開始,十幾年來寡淡的生活才開始終于有了色彩。可他所見到的傅喬,那個(gè)雪天給他涂防凍藥膏,帶他吃火鍋,晴天給他做糕點(diǎn),帶他去游樂園的男生,好像只是他其中一面。傅喬隱藏在他溫和英俊的外表之下,有他看不懂也觸不到的另一面。可他懦弱又貪心,仍是想要傅喬繼續(xù)貼近他,溫暖他。本來兩人一起泡的溫泉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gè)了,白樺將水撩起一些撒到肩膀上,又想起他雪天朝著傅喬仍雪球,傅喬躲不開被凍的使勁瞪他,還揉他的頭發(fā)。原來他們有這么多看似并不深刻,卻很難忘記的回憶啊。溫泉水始終恒溫,白樺將自己沉到池底,只露出下巴以上,漫無目的環(huán)視著周圍,竹林仍舊四季常青,很好的阻隔了寒風(fēng)。越來越深的夜,他有點(diǎn)討厭傅喬,又有點(diǎn)想念傅喬。安靜到可以聽清鳥雀鳴叫的深夜,突然漸漸響起幾聲不和諧的聲音。白樺開始沒在意,過了好幾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那是隔壁溫泉池傳來的。他恰好在挨著隔壁的那面竹子旁邊下水,也就不得不將這少兒不宜的聲音聽在耳中。嘶啞的、間斷的呻.吟,伴隨著粗重的低喘和飛濺水聲,白樺一瞬間就明白了隔壁在發(fā)生什么。他沒有聽別人墻角的癖好,泡的也夠久,白樺打算回去了,傅喬說不定還在等他。他盡量不出聲音的從側(cè)面上岸,卻在隔壁愈發(fā)變大的聲音中突然站住腳步,回頭走近側(cè)墻。那是一個(gè)男人的呻.吟聲,低啞著喊出一句簡短的話;“停……停下,求你?!?/br>這是李暗塵的聲音。可另一個(gè)人顯然沒停。白樺一時(shí)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正猶豫著,傅喬順著竹門刷卡走了進(jìn)來。混亂的思緒讓白樺本能靠近傅喬,想要從對方那里得到一點(diǎn)安慰。他沒留意腳下,稍微打滑一下,好在傅喬接住他了。卻沒想到對方下一秒帶著他一起進(jìn)了溫泉。熱水一下漫過因?yàn)槌鰜硖冒l(fā)冷的身體,白樺手背貼到傅喬腰部,很溫暖。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讓人臉紅的摩擦聲和嘈雜水聲接連不斷,而李暗塵隱約的叫喊聲也漸漸忘了顧忌,求饒聲不斷。白樺一手環(huán)著傅喬脖子,指了指隔壁,不安的問,“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怎么一直在求饒?!?/br>傅喬深深看著他,伸手捂住他耳朵把人帶到另一側(cè)遠(yuǎn)離隔壁的溫泉池。“別去管,樺樺,那是大人的事?!?/br>這句話暗示的太明顯,白樺也從尷尬中緩過來,很快意識到隔壁應(yīng)該跟他想的不一樣。他恨不得把臉也埋進(jìn)溫泉,別讓傅喬看到他滿臉通紅的樣子。第28章天昏地暗間,這間斷響起的喘息格外明晰,像是滾油進(jìn)了沸水,碰撞出激烈聲響。白樺從未如此直面所謂的“性”。他成長環(huán)境嘈雜骯臟,常有聽不得的葷話與底層男女之間油膩不雅的勾搭。隔壁住著夜里才出來尋覓客人的“流鶯”,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在傍晚涂抹艷麗,踩著仔細(xì)擦洗過的尖頭小皮鞋,腳踏過的泥土地印著明晃晃的暗示。母親從不讓他接觸這些,她是傳統(tǒng)的女性,有著許許多多古舊思想,她曾鄙夷的扔掉隔壁女人送來的自制糕點(diǎn),一臉唾棄的讓白樺遠(yuǎn)離她。白樺也曾好奇女人鞋底與眾不同的漂亮紋路。某次母親不在,他蹲在門口乘涼,隔壁女人到了傍晚正要出門,瞧見他就遞給他一支漂亮的棒棒糖。白樺很少有零食吃,以至于他對甜味的東西有很深的偏愛。他從紅唇黑裙的女人手里接過棒棒糖含在嘴里,被唾液化開的黏糊糊甜味讓他很開心,他笑著說謝謝。女人好似愣了一下,很快回了個(gè)微笑。女人不年輕了,歲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