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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本不該私下叫住微臣說話的?!?/br>葉陽:“可此事……”他覺得自己已身處高崖,搖搖欲墜,只差有人再推他一把。他想弄清這件事,想明白自己該要如何決定,他幾乎已經(jīng)再顧不上其他。他知道封欒不愿意將這件事告訴他,那眼下他能問的,也只有沈少珩了。“皇上和慎陽王年幼時,太妃并不受寵?!鄙蛏夔耧w快說道,“他二人鮮少見先帝來母妃宮中,而太妃一人獨坐深宮落寞,皇上便覺自己將來絕不能如此。”葉陽點頭,這一段沈少珩早與他說過。“可慎陽王并不信,慎陽王以為生在皇家,便需得守著皇家的規(guī)矩,怎么可能有人能逃出這牢籠?!鄙蛏夔裾f,“于是皇上便與慎陽王約定,他定然只會鐘情于一個人,而今后若遇見了那個人,便要帶去見一見慎陽王,告訴他,哪怕是這深宮,也能有真情?!?/br>葉陽一怔。沈少珩至此時方微微抬眸,看向葉陽。“云侍君,若那日皇上帶您去護國寺是為了此事……”他微微一頓,輕聲道,“皇上對您很好啊?!?/br>第53章再訪護國寺葉陽沒有想到,他問過沈少珩這件事后,心里反而是更亂了。雖說他心中對封欒和封越的那個約定早有猜測,可一旦真的從沈少珩口中聽到這約定全貌,他還是覺得心中觸動,可他心頭迷惘未曾有半點減少,甚至還是想不清自己如今該如何才好。沈少珩抬首見他神色,大致也能猜得出一些葉陽心中的想法,他不是傻子,他看了那么多的書,自然看得出來皇上愛云侍君至深,云侍君卻并非那么愛皇上,而今云侍君有心結(jié),若不解開,皇上和云侍君只怕永遠無法更進一步。而心結(jié),只能由葉陽自己解決。“您不必如此擔憂。”沈少珩出聲提醒,“皇上不會希望您為此憂心的?!?/br>葉陽:“……”沈少珩如此說,他反倒是更心煩了。如今他未曾想清整件事,自然也不能對封欒的情誼有所反饋,而他著實不喜歡這種拖著的感覺,他以為自己愛憎分明,可在直面封欒對他的情感時,卻又如同失了效。這令他很是挫敗。他已沒有什么要問沈少珩的了,而沈少珩同他一揖,又道:“若云侍君沒有其他事,臣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告退了?!?/br>沈少珩帶著禁軍離開,而葉陽放下轎簾,心中苦惱不已。他膝上仍隱隱作痛,而那痛楚每有一分,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封欒輕輕在他膝上的一吻,他不免深深嘆氣,只覺心中滿是疲憊。回宮之后,葉陽令人取來膝傷藥膏后,便揮退了所有宮人,他想著一個人呆著想一想這件事。他處理完膝上傷口,坐在桌旁撓著自己的腦袋,苦思冥想般呆了片刻,未有所獲,反倒是困了。算來正是午睡的時候,葉陽煩得很,干脆爬上床閉了眼,想著不管什么事,醒來再說,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只是覺得腦內(nèi)越發(fā)昏沉。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他困倦不已,只覺渾身似有千斤之重,又如孤舟蘆葦,在茫茫大海中無依漂泊,這種感覺著實難受極了,他想從昏睡之中醒來,好容易等到意識一點一滴重歸身體,他睜開眼,一顆心突突直跳,眼前所見的卻是刷得雪白的天花板,與吊頂之上光線慘白的白熾燈。葉陽嚇了一大跳,猛地從床上坐起,手背上被扯得一痛,他扭頭看去,便見自己手背上扎了吊針,被他猛地一扯,那吊針險些從他手背上被扯出來,而今還在隱隱作痛。葉陽這才將目光轉(zhuǎn)開,看向身邊四周。床頭擺了鮮花果籃,上頭放了卡片,是所里同事的名字,床下歪七扭八丟著他那雙藍底的塑料拖鞋,一旁的小桌上還放了他吃了一半的午飯——雷打不動的兩素一葷,是醫(yī)院內(nèi)難吃得不行的熟悉味道。葉陽目瞪口呆。他……回來了?不,不對。他不在自個宮里睡覺嗎?他咋還能回來呢?要他沒記錯的話,他在他原來的世界,應該已經(jīng)死了。這應當只是一個夢。可這夢境太過真實,病房內(nèi)的一切都和以前差不多,只是不知臨床其余幾人都去了何處,病房內(nèi)的房門也緊緊鎖著,更不用說他此刻竟然體力充沛,下床走了兩圈也沒覺得身體哪兒不舒服,他打不開病房門,便又回到床邊,這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床上的手機正亮著屏幕,切著個他頗為熟悉的頁面。他生病時在病房無聊,翻了不少當紅,后來穿書所進的正是其中之一,而如今手機頁面上所顯示的正是這的內(nèi)容。葉陽在床邊坐下,拿起手機,掃了一眼當前章節(jié)的章節(jié)名。“逼宮”……是他根本沒看過的章節(jié)。他很清楚記得楚憐入宮之后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與逼宮有關(guān)的劇情,這應當不是他當初看過的內(nèi)容,而這章節(jié)名實在有些不吉祥,看得他一顆心突突直跳,他實在忍不住翻到下一頁,一眼便瞥見了這一章令人震驚的開頭。“……楚憐踏入長和宮,淺翠攙著她,精致繡鞋小心避開腳下殘尸血rou,沿著漢白玉長階緩緩上行,她走了許久,抬起頭,正看見禁軍統(tǒng)領沈少珩手拄纓槍單膝跪于其中,一身銀盔滿是血污,已沒有了氣息。”葉陽:“……”等等,這是什么?沈少珩怎么了?!“再往上,滿地均是御隱衛(wèi)的尸體,鮮血濺滿了雕龍刻鳳的廊柱,在最里頭,一名少年被一柄長刀釘死在那龍頭上,楚憐在皇上身邊見過他,好像叫掠影,不論怎么看,都還只是個孩子——”“康寧靠在門邊,臉上豁了一道大口子,衣襟上全是鮮血,不知是昏過去還是也已斷氣了,而楚憐就麻木站在這遍地的尸體之中,等著門旁的楚和謙向她伸出手,笑吟吟與她道:“憐兒,不好嗎?而今你是太上皇后了?!薄?/br>“她這才看清楚和謙身后的官軍挾著一個男人,那樣貌與皇上有七八分相似,卻滿面病容,而今好似連站也站不穩(wěn)了。她知道那是被下了藥的慎陽王封越,父親需要一個傀儡,可不論那傀儡是病是殘,而慎陽王遠比皇上好控制;她也知道,從父親令人害死云家的小公子開始,這一切便已都是定局了?!?/br>葉陽愣住了。等等,難道他看的不是個單純的言情甜寵嗎?可這一切都在他的夢中,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內(nèi)容?他竭力想要維持冷靜,卻克制不住去細想自己所看到的那些內(nèi)容,他知道淺翠是楚憐身邊的大宮女,是從楚家跟著她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