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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說,“徒留皇位于此,倒真是‘孤家寡人’?!?/br>葉陽:“……”封欒微微一怔,側(cè)首回眸,正見葉陽撓了撓頭,好似苦思冥想也沒有想出什么安慰他的語句,到最后連頭發(fā)都抓亂了,也只能憋出了幾句話。“大老爺們娘們唧唧念叨個啥呢,我這么大一人擱這杵著,你是看不到嗎?”葉陽忍不住說,“啥叫只有皇位,不還有我嗎?”馬車終于駛?cè)雽m中,外頭宮燈亮如白晝,輕紗車簾透進(jìn)微光,灑在二人身上,可封欒面容陷于陰影,葉陽只能隱隱看見他輕輕眨了眨眼,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那眼尾似是都有些微微泛紅,而后停頓片刻,封欒忽而握住了他的手,一把將他帶入懷中。至少這一次,葉陽并沒有想要掙扎。封欒緊緊攬著他,埋首于他的頸窩上,明明隔著層層疊疊的衣襟,他卻仍覺得自己的心口隱隱灼熱發(fā)燙。他只能在心中竭力說服自己。好哥們后媽剛過世,又和弟弟鬧掰了,就這情況,是個男人都該好好安慰他!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聽見封欒悶聲悶氣地開口說了話,似是喃喃自語,可他卻聽得極為清晰。“朕幸而有你?!?/br>……叮。“封欒好感度100,當(dāng)前好感度453”“鄭重聲明”“書中角色封欒好感即將突破一階臨界值,請宿主謹(jǐn)言慎行,超出臨界值后出現(xiàn)一切后果,本系統(tǒng)概不負(fù)責(zé)?!?/br>葉陽:“……”介啥啊?。?!還能不能好啦!第48章盛寵葉陽傻了。不是,臨界值是啥啊?他記得一開始他穿書時那使用說明里也沒說這事啊?!葉陽開始了緊張回憶。那時候他還擱水里泡著,系統(tǒng)開頭的說明的確也就那簡短的一句話,好感度低于0,封欒可能會殺了他,好感度高于100,封欒很可能愛上他。如今這好感度早就突破100了,葉陽也早就覺得封欒看自己的眼神老不正常了,他本就岌岌可危,卻又找不到降好感的方式,這才放棄掙扎,任其發(fā)展,想著以封欒的性格來說,也不會太過逼迫自己,能茍一天是一天,可咋突然就冒出了個臨界值來。而且系統(tǒng)也沒說這個臨界值的數(shù)值具體到底是多少,總該不會只有500吧?這馬上就要突破500了,就封欒這個莫名亂漲好感的速度,葉陽覺得自己對封欒笑一笑都能破500,這還咋玩???!他僵著脊背,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的舉動再讓封欒產(chǎn)生什么誤解,他想干脆松手推開封欒,以此表明自己對他并無其他多余想法。可他……真的沒有任何多余想法嗎?葉陽心中萬分苦惱,再想封欒此刻心神未平,他若直接將封欒推開,難免要叫封欒更加難過,反正剛才已經(jīng)加了100好感了,現(xiàn)今總不可能再突然往上增加,他最終還是沒有推開封欒,只是低聲喃喃道:“坐端正點兒,咱快下車了?!?/br>封欒倒還輕輕蹭了蹭他,接著才直起身來,道:“你……今夜想睡在哪兒?”葉陽:“……”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回自個屋里睡了?。?/br>“朕有些睡不著。”封欒嘆氣,“你可不可以來陪一陪朕?!?/br>葉陽:“……”狗皇帝!葉陽本極力想要拒絕,可他一見封欒那副略帶悲戚黯然的神色,他不由便有些心軟,無論如何狠不下心。他正在猶豫不知該要如何開口時,封欒倒是率先一步主動同他往下解釋。“你放心,朕不想做什么。”封欒道,“朕離京月余,雖有你父親兄長代為監(jiān)國,可京中政務(wù)仍是堆積如山,朕只是想請你隨朕一同回御書房,陪朕再坐一會兒?!?/br>葉陽遲疑問:“你不休息?”“朕下午已歇過了?!狈鈾璧?,“如今算不得太困?!?/br>葉陽心有疑慮。封欒下午真的睡過了?他下午就在御書房中小憩,睡著時封欒還在翻著桌上的公函,他抱著貂睡在軟榻一角,還特意給封欒留出了一側(cè)空間,他覺得封欒下午好像根本就沒有躺下休息過,那榻上只有他一個人。可他一向睡得死,若封欒說自己歇息了……也可能是他睡著了,一時沒有覺察。葉陽已開始猶豫,若只是陪著看看公函的話,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小聲詢問:“已經(jīng)這么晚了,還是早些休息好吧?!?/br>他方說完這句話,便見封欒神色稍顯黯淡,似是有說不出的失落,道:“你若是困了,就先回去歇息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朕一人也沒問題……”葉陽:“……”他立即就被戳中了軟肋,一面恨自己太容易上當(dāng)受騙,一面卻已點了頭,答:“若只是處理政務(wù)——”話音未落。“封欒好感度10,當(dāng)前好感度463”葉陽:“……”不是吧?這也能加好感?還一口氣加10點?!他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哪怕他如今想要反悔,好像也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陪著封欒重新回到了御書房,坐在封欒身旁,耐心等著封欒看完那幾封公函,他好再回到自個宮里睡個好覺。那吃飽喝足的雪貂又被宮人抱到了他懷中,他逗了會兒貂,冷不丁聽得那邊封欒開始抱怨那寫折子上來的官員沒有腦子,隔一會兒又開始罵罵咧咧,說某些州府的官員屬實有病,寫上來的公函全是廢話。葉陽覺得,封欒所說的,絕不是他該聽見的內(nèi)容。他其實一點也不想知道和前朝政務(wù)有關(guān)的事情,之前若不是封欒的靈堂威脅,他也不會愿意去什么長州,如今他都已經(jīng)回了宮,這種事他自然能少摻合就少摻合一些。葉陽輕輕咳嗽一聲,與封欒說:“后宮不可干政——”“你在此處,便是干政?!狈鈾璧?,“朕看著你,哪還有心……”他笑一聲,自己打斷了自己的話,反弄得葉陽一身雞皮疙瘩,多少還帶著幾分疑惑,反問:“……什么?”“朕不避你。”封欒認(rèn)真道,“朕知道你不會害朕?!?/br>他仍是抑不住唇邊笑意,將手中的信函又翻了一頁,不再言語,葉陽坐在一旁,心情越發(fā)復(fù)雜。他的確是累著了,連著趕了幾天路,今天中午才回到京城,下午小睡了會兒,晚上又被帶去了護(hù)國寺,如今終于得了閑暇,封欒不與他說話,他要不了多久便靠著椅子昏昏沉沉睡著了。他還是睡得很沉,待他再醒來時,他已躺在了御書房內(nèi)的軟榻上,身上蓋了厚毯,懷中的雪貂不知所蹤,反倒是封欒靠在外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