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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我相信云公子不會——”唐甘靖:“就你那腦子,誰長得好看你就信誰的,你還是閉嘴吧。”唐風(fēng)青:“……”又來了。說來說去,怎么又繞回了自證身份這個環(huán)節(jié)。封欒還隨身帶著自己的印章,原是因?yàn)橛癍t不可帶出京城,他便拿了一方常用的小印,以為如此便足以證明自己的身份了,可不想他才將那印章拿出來了,唐甘靖便已搶白道:“印章而已,我拿蘿卜刻一個都可以啊?!?/br>葉陽:“……”封欒:“……”葉陽覺得,這個唐甘靖簡直就是個活體杠精,不管什么事他都得質(zhì)疑上兩句。唐甘靖又說:“再說了,我就覺得那姓沈的可和許狗官是一伙的,剛才要不是他保護(hù)那狗官,我早就一劍殺了許原——”葉陽微微一頓。唐風(fēng)青來刺殺他們,唐甘靖和其余人去刺殺許原了?那沈少珩不會出事吧?!他一瞬著急,匆匆追問:“你傷了沈少珩?”唐甘靖:“這倒是沒有,我一看他和那狗官就是一伙的……”他師父一劍柄打在他的肩上,冷聲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封欒并未與他們多嘴,他先下了馬車,方才扶著葉陽一道下來,待走到那伙江湖人面前,他方輕聲開口,道:“掠影?!?/br>葉陽未曾聽清他在說什么,卻猛地見其余幾人神色已變,葉陽正覺奇怪,順著那幾人的目光看去,一眼見著他們身后不知何時已恭敬跪了幾名黑衣之人。封欒輕描淡寫道:“令牌,佩刀?!?/br>為首那人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呈上自己的腰牌,上書“大內(nèi)御隱衛(wèi)”五字,又取了佩刀,刀鞘刻虎獅纏斗,與沈少珩的腰牌紋路相似,封欒將腰牌與佩刀遞到幾人面前,問:“大內(nèi)侍衛(wèi)足以證明了吧?!?/br>葉陽微微一怔,覺得有些不對。等等,若封欒身邊有暗衛(wèi)跟隨,那方才——唐風(fēng)青的師父已經(jīng)率先跪倒向封欒行禮,口中高聲道:“草民齊遠(yuǎn)聲,不知圣駕在此——”其余人見師父跪了,匆匆跟著要一同下跪,而封欒未等說完齊遠(yuǎn)聲,便已道:“無需多禮,起來吧?!?/br>他記得齊遠(yuǎn)聲這個名字。先帝朝中,武舉第一。后先帝御駕親征,他隨先鋒軍出征西聆,中途先鋒軍遇襲,他自此也就不知所終,京中人均以為他戰(zhàn)死,若不是那時封欒為太子監(jiān)國時翻過陣亡戰(zhàn)書,只怕也根本不記得這個名字。倒不想竟能在此處見到他。可齊遠(yuǎn)聲是誰,封欒并無多大興趣。他不在乎這人是不是逃兵,有沒有犯下大錯,先帝朝中的事,他可以當(dāng)作不知道,他如今只在意一件事。封欒問:“唐風(fēng)青說,你們手中有許原等人的罪證?”“許原有一本賬冊,他的‘人情往來’,一五一十都記在上面。”齊遠(yuǎn)聲道,“方才行刺許原之前,草民已令徒弟將那幾箱賬冊偷了出來,正放在住處?!?/br>他將賬冊所放之處一五一十告訴了封欒,封欒便令那幾名暗衛(wèi)抽出人手去將賬冊取來,再回首看向齊遠(yuǎn)聲,還未來得及開口問些其他事,便已聽得齊遠(yuǎn)聲率先問詢。“草民斗膽。”齊遠(yuǎn)聲道,“不知皇上要如何處理許原等人?”封欒道:“朕會帶他們會京中,會審之后,秉公處理?!?/br>他在與齊遠(yuǎn)聲說話,唐甘靖倒是從頭到尾的不甘心不理解,此事實(shí)在憋不住小聲喃喃,道:“朝中官員官官相護(hù),還不如直接讓我殺了了事?!?/br>話音未落,頭上又挨了他師父一劍柄,封欒目光冰寒朝他看來,卻未有斥責(zé),只是喚他師父的名字,道:“齊遠(yuǎn)聲?!?/br>齊遠(yuǎn)聲恐他降罪與唐甘靖,急忙應(yīng)答:“草民在?!?/br>“你好歹入過朝,朕本以為你明白這個道理?!狈鈾鑶柕?,“你今日行刺,又有何用?”齊遠(yuǎn)聲答:“以綠林草莽之身,手刃狗官,已是草民能做到——”“俠以武犯禁,你也本非綠林草莽。”封欒打斷了他的話,已不愿再與他糾纏此事,只是蹙眉道,“放心吧,朕會給他們應(yīng)有的懲罰?!?/br>齊遠(yuǎn)聲卻問:“那靖淮郡王呢?”封欒:“既身犯王法,他是誰,又有何干系?”齊遠(yuǎn)聲:“您若殺了他,民間……”封欒知道他想說什么。這殺兄弒父的罪名,又要憑空多添一條。可那又如何?“朕手染血污?!狈鈾璧脱裕安徊钏蝗?。”片刻。齊遠(yuǎn)聲俯身揖手,目送封欒離去。……葉陽從頭到尾都不曾說過一句話,暗衛(wèi)駕了車過來,封欒扶葉陽上車時,才隱隱發(fā)覺,葉陽好像有些不高興。他不知葉陽為何有如此心情變化,只能待上了馬車之后蹙眉小聲問詢,道:“你怎么了?”葉陽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什么?暗衛(wèi)?影衛(wèi)?”葉陽問,“他們一直都在?!”封欒一怔,點(diǎn)頭。葉陽:“那剛才他們?nèi)ツ膬毫耍俊?/br>“你都在我手上寫字了……”封欒說,“再說,就唐風(fēng)青那功夫,朕也不是制服不了他?!?/br>葉陽:“……”葉陽明白了。他白擔(dān)心了一場,原以為自己力挽狂瀾,如今看來,分明就是封欒見他想要表現(xiàn),這才故意讓那些暗衛(wèi)在旁邊看著,給了他一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狗皇帝。葉陽咬牙。他那時擔(dān)心不已,生怕封欒出事,到頭來卻全是這狗皇帝……葉陽咽不下這口氣,猛地又想起一件事,扭頭看向封欒,幽幽開口詢問:“你身邊一直都有暗衛(wèi)嗎?”封欒沒有多想,點(diǎn)頭回答:“是?!?/br>葉陽:“那秋獵的時候……”葉陽:“呵呵。”他還記得那一天,他淋雨發(fā)燒,強(qiáng)裝孕婦。葉陽:“停車!”外頭暗衛(wèi)下意識勒住韁繩,葉陽面無表情跳下車去,抬頭看那暗衛(wèi),問:“有馬嗎?”掠影:“呃……云云云侍君……那個……皇上……”封欒終于意識到葉陽誤會了什么。他追下馬車,抓住葉陽的手。“你聽我解釋,那時候不一樣?!狈鈾杓贝掖艺f,“那時候真沒有……”“別跟我扯犢子?!比~陽挑眉,“咋滴,耍我好玩?。俊?/br>“……你聽我解釋。”封欒急忙解釋道,“秋獵不一樣,那時候真的沒有??!”“沒馬是吧?”葉陽實(shí)在懶得理他,氣呼呼道,“沒馬我自己走!”封欒:“……”眼見葉陽走出數(shù)步,封欒心中著急,看向那不知所措的暗衛(wèi)掠影,道:“你快去幫朕解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