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色氣。

葉陽：“……”

等等，為什么云陽沒有腿毛。

糙漢子怎么可以沒！有！腿！毛！

他要是有腿毛，此番表演必定事半功倍，當(dāng)場就可以把封欒嚇走，結(jié)果現(xiàn)在他把摳腳搞得像色/誘，他不能這樣，他得快點(diǎn)想個辦法，沖淡當(dāng)下的曖昧氣氛。

葉陽：“……哥，吃了嗎？”

封欒：“……”

葉陽尷尬放下腿，扯下褲腳，看向封欒，勉強(qiáng)找回一些自信：“我……我餓壞了，就是咱這也沒啥了，就剩點(diǎn)白菜梆子土豆片子，要不燉吧燉吧，咱倆整點(diǎn)？”

封欒：“……”

封欒抬手接過康寧遞來的折子，倒還算冷靜，好感度也沒有變化，只是微蹙雙眉，頗有嫌棄道：“你真該好好學(xué)一學(xué)宮中禮儀?！?/br>
可提起“宮中禮儀”四字，他不由又想起了李嬤嬤與那玉勢，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一些，低聲道：“不知廉恥。”

一句話未說完，他又一頓，想起那日葉陽對他這句話的反駁，不由便將句末咽了回去，輕哼一聲，略有不悅，挑眉看向康寧，問：“那教習(xí)嬤嬤在何處？”

康寧答：“應(yīng)當(dāng)還在云侍君宮中?！?/br>
“換一個。”封欒目光往葉陽腿上一晃，道，“這教的都是什么東西?！?/br>
葉陽一瞬緊張。

書中可說得明明白白，封欒是連自己兄弟都下得了死手的暴君，他說要換個教習(xí)嬤嬤，該不會是要?dú)⒘死顙邒甙桑?/br>
葉陽匆匆開口搶道：“皇上，李嬤嬤并未犯下大錯，還望三思?！?/br>
封欒斜看他一眼：“你以為朕要做什么？”

葉陽：“呃……”

他囁嚅片刻，心下有說不出的尷尬，只好匆匆別開眼去，試圖轉(zhuǎn)移當(dāng)下的話題，問：“……皇上，昨夜的刺客，如何了？”

封欒翻過一頁折子，淡淡道：“殺了?！?/br>
葉陽：“……不需要審問嗎？”

封欒卻答：“朕已知道是何人了。”

葉陽好奇看向他，封欒卻不再繼續(xù)往下說了，比起先前與他開玩笑時的心情愉悅，封欒的神色似乎冷淡了一些，也不再與他說話，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奏折，半晌也不曾翻到下一頁。

葉陽閉嘴了。

這顯然不是他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他實(shí)在不該多嘴，他見封欒不愿再與他說話，干脆一聲不吭重新側(cè)躺下，待用完膳喝過藥后，他很快又睡著了。

他白日睡的時間太多，又不知為何反復(fù)噩夢，夜中惶惶醒了數(shù)次，見封欒還是規(guī)整睡在外間那軟榻上，他也不敢出聲打攪，正要閉上雙眼再睡，卻聽見封欒夢囈，他似又在夢魘。

葉陽抱著被子，默默翻了個身。

多聽多錯，上一次封欒發(fā)現(xiàn)他起身可是掉了好感的，有前車之鑒在前，他決定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想起上次封欒夢中囈語，不由再生好奇。

封欒口中的“阿越”，究竟是什么人？

……

翌日天明，葉陽醒來時，封欒已去上朝了。

他正在喝藥，轉(zhuǎn)頭卻見李嬤嬤扒著門框，淚眼汪汪看著他。

葉陽心中咯噔一聲，驚覺不妙。

“小公子！奴婢要走了！”李嬤嬤抹淚大喊，“皇上下令了，奴婢不能再陪在您身邊了！”

葉陽：“啊……”

他想起李嬤嬤給他的玉勢和春宵秘戲圖，巴不得李嬤嬤走得再快一些。

可他萬沒想到李嬤嬤從身后拽出一名小宮女，將自己背著的閨中秘寶袋往那小宮女脖子上一套，沉甸甸的袋子拽得小姑娘一個趔趄，而李嬤嬤淚眼汪汪抬頭看向葉陽，說：“小公子，晚鵑是奴婢親手教出來的徒弟，往后就讓晚鵑跟著您吧！”

葉陽：“……這就不必了?！?/br>
晚鵑被李嬤嬤推著往前一跳，對著葉陽猛一鞠躬，嚇得葉陽往后連退數(shù)步。

“奴婢好好鉆研過，圣寵之事，在身也在心?！蓖睐N抬起頭，看向葉陽，緊張不已，結(jié)結(jié)巴巴喊道，“奴奴奴奴婢一定會幫小公子贏得圣心的！”

葉陽：“……”

葉陽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他看著二人殷切目光，忽而想起一事，拉住李嬤嬤的胳膊，開口詢問：“李嬤嬤，你在宮中呆了多久了？”

李嬤嬤拍著胸脯保證：“奴婢入宮二十余年，那可是看著皇上長大的，皇上有什么喜好，奴婢全都知道！”

葉陽并不想知道封欒的喜好，他比較好奇封欒的夢囈。

他想趕著在李嬤嬤離開之前將此事問清楚，便壓低聲音，問：“你……你可知宮中有何人名喚阿越，亦或是名字中帶個越字的?！?/br>
一句話尚未說完，李嬤嬤恨不得抬手捂住他的嘴，滿面驚恐，她將聲音壓得更低，與晚鵑二人一同湊到葉陽面前，問：“小公子，這個字可不能胡說，若是皇上聽見了，定然要生氣的?！?/br>
葉陽追問：為什么？”

李嬤嬤只好回答：“小公子……可曾聽說過慎陽王？”

葉陽頓悟。

他不知道阿越這名字是何人，可慎陽王這個名號他卻是在書中看見過的。

那是封欒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書中說封欒為了帝位殺兄弒父，弒父是傳聞，先皇病得突兀，便有人在民間傳謠，將這口帽子扣在了封欒頭上，殺兄倒是確有其事，當(dāng)時幾位皇子爭奪帝位，詭計頻出，當(dāng)中又以封欒下手最為狠戾。除卻幾位他同父異母的兄長之外，他連自己的親弟弟慎陽王封越都沒有放過，他踩著至親的骨血登上帝位，血洗肅清朝中異黨，登基不過一月，已殺了數(shù)百人，這才被坊間稱作是暴君。

可葉陽卻覺得，封欒那日夢中囈語，看起來明明……很內(nèi)疚。

若那阿越是慎陽王，那這便就是宮中的一筆爛賬，與他并無多少關(guān)系，他不用過多理會，瓜也吃到了，是時候送李嬤嬤離開了。

葉陽有傷在身，先前又染了風(fēng)寒，下床走動難免牽動傷口，便由晚鵑送了李嬤嬤出去，又蹦蹦跳跳跑回來，急著要向葉陽獻(xiàn)策。

葉陽已端起藥碗，一口一口抿著聽她往下說。

“小公子是為了皇上受傷的?！蓖睐N認(rèn)認(rèn)真真說道，“若皇上再來，您就告訴皇上，您肩上痛，要皇上揉一揉！”

葉陽被藥嗆住。

“不對不對，傷口揉了要疼的。”晚鵑自我反駁，“那……那就讓皇上吹一吹吧！”

說完這句話，她叉腰挺胸，還顯得十分自豪。

葉陽咳了幾聲，故意反問道：“吹一吹？那是不是還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啊？”

晚鵑眼前一亮：“小公子！好計謀！”

葉陽：“……”

晚鵑又跨前一步，還要繼續(xù)往下獻(xiàn)策，門外宮人卻已齊齊高聲道：“奴婢叩見皇上?！?/br>
葉陽嘆了一口氣。

說什么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