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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wù),還有空陪管夢青跳廣場舞,成天笑呵呵像個快樂的小老頭,可每逢換季就感冒發(fā)燒不斷,身體到底不比年輕時硬朗,哪經(jīng)得住摔。顧宜樂甚至開始埋怨自己烏鴉嘴,瞎說什么滅爸,顧東要是真被他這個“不孝子”咒出個好歹,他也不想活了。快到機場的時候,接到了彭舟的電話。“我和盧學姐都在這兒,叔叔沒什么大問題,骨頭已經(jīng)接上了?!彼f,“樂哥你別著急回來,在那兒安安心心參加音樂會?!?/br>顧宜樂吸吸鼻子:“我已經(jīng)改簽機票了?!?/br>彭舟“嗐”了一聲:“那行吧,回來看看也好??傊@邊有我們呢,你別擔心?!?/br>顧宜樂應(yīng)了。到地方開門下車,他忙拎起琴就往航站樓跑,聽到身后有人說“不是這邊”,又沒頭蒼蠅似的轉(zhuǎn)回來,然后一頭撞進梁棟胸口。梁棟騰出一只手扶他:“別急,跟我走,趕得上。”顧宜樂深吸一口氣平復呼吸,點了點頭。等他跟在梁棟身后,抬頭才發(fā)現(xiàn)梁棟一手推著他的行李箱,一手拎著他的背包,一件東西都沒落下。顧宜樂神魂歸位,想起剛才在梁棟住處,他著急忙慌地要回國,越是著急就越是六神無主,行李都是梁棟在他焦躁地打電話時默默幫他收拾好的。他甚至忘了對梁棟說一句“事出突然”,還有“對不起不能陪你了”。而那個時候梁棟還在給他做吃的,連口水都沒喝上,二話不說就開車送他來機場。眼下面對近在咫尺的安檢口,臨別的不舍和遲滯襲來的愧疚令顧宜樂的腿如灌了鉛般沉重。抵達希斯羅機場,看到碩大的“arrivals”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怎么今天就要走了呢?顧宜樂快步上前,輕輕抓住梁棟的衣擺。梁棟偏頭看他,眼神疑惑,像在詢問怎么了。“我要走了?!鳖櫼藰氛f,“可是我們還沒……”還有好多事沒做——沒有一起體驗英式下午茶,沒有一起嘗嘗y國的薯條蘸甜筒,沒來得及用草莓覆蓋琴吻,也沒來得及展示他練習很久的用嘴撕套的絕技。他們相識數(shù)年,相戀四個半月,見面時間卻只有短暫的四天,顧宜樂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提臀無情受,打完炮就跑,沒有心。距離登機還有些時間,梁棟站定腳步,面向顧宜樂。他接了話:“我還沒帶你吃頓好的?!?/br>顧宜樂搖頭,接過背包,從里面掏出幾條巧克力:“上次去便利店買的,你墊墊肚子。”梁棟接了過來,低頭看了一會兒,說:“你送我的那塊巧克力,還沒吃完?!?/br>想起那份通過郵寄送去的生日禮物,顧宜樂有些驚訝:“為什么不吃?”“溫度低,不容易壞?!绷簵澫日f了客觀理由,頓了頓,才道出真實原因,“是你給我做的,舍不得?!?/br>聽到最后三個字,顧宜樂鼻尖猛地一酸。真奇怪啊,他想,見面的時候那么激動沒有哭,身體交流那么熱烈也沒哭,連拿獎都沒掉一滴眼淚,卻在如此不合時宜的當下,他想哭了。來l市之前,顧宜樂無數(shù)次想,梁棟是個什么樣的人,見面之后會不會幻滅,會不會覺得還是距離產(chǎn)生美。甚至悲觀地想過如果沒看對眼,這場戀愛是不是就跟百度百科上的網(wǎng)戀案例一樣,變成一場留有遺憾卻又理所當然的錯誤。相聚的時間那么短,短到顧宜樂來不及了解梁棟的全部,卻足夠他確認梁棟的心意。梁棟是個簡單到純粹的人,他對不喜歡的人事物從來不留余地,然后把所有的耐心和柔軟都留給了一個名叫顧宜樂的人。四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們做了許多列在計劃中的事,也忽略了很多唾手可得的風景。廣播里的女播音員用沒有溫度的語調(diào)播報航班登機通知,即將分別的戀人只好抓緊最后的時間,第一次好好擁抱。“巧克力吃完,我再給你做。”顧宜樂說,“以后時間多著呢,只要你不怕胖?!?/br>梁棟抱著他,說:“吃完可以攀巖?!?/br>顧宜樂破涕為笑:“我也要學攀巖,你教我?!?/br>“好?!?/br>“圍巾別舍不得戴,我再給你織新的?!?/br>“好。”顧宜樂深喘一口氣,通紅的眼眶埋在梁棟特意伏低的肩窩里,幾近乞求地說:“早點回來。”箍著身體的手臂收得更緊,即便不曾訴諸于口,行動也已經(jīng)替他說明。梁棟閉了閉眼睛,篤定道:“好。”飛機升向高空,在云層中顛簸又降落,抵達s市機場時天剛蒙蒙亮。下飛機時,顧宜樂走在廊橋里回頭望,曦光落在線條流利的機翼邊緣,亮得并不刺目,他便多看了幾眼。彭舟說會來接他,來的卻是蔣榆。許是擔心人多走丟,蔣榆舉了塊上書“顧宜happy”的接機牌,到車上顧宜樂拿著這塊泡沫板傻愣愣地看,想起梁棟準備了卻沒用上的那塊,心里又開始密密麻麻地泛起一種似癢非酸的疼。開車的蔣榆往后視鏡看了一眼:“怎么了失魂落魄的,玩得樂不思蜀了?”顧宜樂搖搖頭,沒力氣搭理他。到醫(yī)院直接去病房,除了盧簫笛有事先行離開,其他人都在。大致了解了顧東的情況后,忙活了一晚上的彭舟和蔣榆也起身告辭。顧宜樂把他們送到樓下,難得鄭重地向他們道了謝,彭舟擺擺手:“小事,回頭請我們吃頓火鍋就行?!?/br>把朋友送走,顧宜樂回到病房,床簾拉開半邊,顧東用尚能動彈的那條胳膊招他進來:“都說了沒什么事,讓你不要回,難得出趟國,多玩幾天再回來嘛?!?/br>“該玩的都玩過了?!鳖櫼藰氛f,“早晚回來都一樣。”管夢青這會兒不哭了,嗔怪道:“讓你走路不長眼,看把兒子嚇的?!?/br>“還不是你,非要打電話,不就摔了一跤斷條胳膊嘛,大驚小怪?!?/br>“行,那以后你從六樓滾到一樓,我都不帶看你一眼?!?/br>“瞧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那個意思……”…………父母溫馨的斗嘴在s市春天溫暖的午后漸漸止息,看著顧東掛完吊針后睡去,顧宜樂將隔音簾拉上,留一條能聽見里面動靜的縫隙,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發(fā)呆。今晚他陪床,管夢青早早做了飯送來,吃過之后顧宜樂便請護士打開折疊床,蜷臥在上面捧著手機打哈欠。去的時候沒有感覺到的時差,回來之后隱有倒不回來的趨勢。顧宜樂不想睡這么早,點開微信拍了拍梁棟的頭像,不一會兒,梁棟也拍了拍他。緊接著語音通話就發(f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