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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神色,眼神直勾勾的瞪著一律,聲音嘶啞難聞,“你到底是甚么人?”拍散了黑影后,一律背后的金光佛像也逐漸淡去,膚色也重新變回琉璃白,面無表情的看著江魚。語氣異常冷漠,“你這個鬼王摻了水分,我可是實打?qū)嵉母呱?,怎么,控制你的人沒告訴過你么?”江魚剛凝聚起的實體被拍散,連虛影都快維持不住,神情卻是兇狠無比,“他早就死了?!?/br>一律眨眨眼睛,并不意外,態(tài)度冷淡的很,“哦,是江先生么?”江魚氣紅了眼睛,狠狠瞪著他,“你居然知道!?你既然知道他不懷好意,為什么不肯救救我?!”一律冷笑,捏了捏手指,“我現(xiàn)在不想救你,只想揍你,順便送你上西天?!?/br>冷笑著沖上去,把不能活動的江魚狠狠揍了一頓。第62章見鬼直播*佛祖虛影出手,將江魚周身陰氣拍散。他也收斂了佛光,直接實打?qū)嵉膭悠鹗謥?,兩人年齡和身高都有些差距,全程都是江魚被他壓在地上打。一律這次是被氣狠了,摩拳擦掌的按著江魚揍,握拳揮掌,虎虎生風(fēng)的。愣是揍的江魚抱頭鼠竄,掂著小短腿到處跑。可一律這次是真生氣了。他從小就在寺里念經(jīng)修行,修身養(yǎng)性。天生與佛有緣,加上多年的修煉,很是能沉得住氣,少有真生氣的時候。畢竟他在寺里輩分高,師侄們都很懂事,尤其是在他面前,向來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會惹他生氣。也就江魚膽大包天,敢徹底惹火他。其實要是江魚直接來找他,他還沒有那么生氣,偏偏這熊孩子心眼忒多,居然背著他來找靳鳳羽的麻煩。明知道是他護(hù)著的人,還故意針對?!就是挑釁他唄,嘖,本質(zhì)就是個熊孩子。行唄,你熊任由你熊,你針對靳鳳羽,我就會生氣揍你。就這樣唄,到最后難受的人還不是你。江魚在前面跑,他就在后面追,仗著身高優(yōu)勢,沒等江魚跑出去多遠(yuǎn)就被他追上,摁在地上揍。拳拳到rou,疼的卻不僅是rou。……江魚也沒rou身疼,本身就是剩下魂魄在,疼痛也是直接印在魂魄上的。絲絲縷縷的,像是千萬根細(xì)針一起、密密麻麻的扎進(jìn)腦袋里,疼到頭痛欲裂,抱著腦袋只想往墻上撞。根本沒辦法緩解的疼痛,讓江魚僅剩的陰氣差點散盡,看起來跟道殘魂差不多,虛弱的很,哪有剛剛威風(fēng)凜凜的鬼王氣勢。團(tuán)成個小黑團(tuán)子,可憐兮兮的縮在墻角,跟個小野貓似的哼唧,“哥哥、哥哥,別打我了,我疼呀”示弱賣慘是沒用的,一律面無表情、心硬如鐵,揮著拳頭朝著他白嫩小臉揍過去,將臉揍出虛影來,“現(xiàn)在知道叫哥啦,剛剛是誰在叫囂著要殺了我,?。?!”他不顧江魚的低聲呼救,把人摁到角落里一通亂揍完,那小團(tuán)黑影已經(jīng)淡的維持不住身形,輪廓虛的像是能被風(fēng)吹散。喊痛的聲音低低的,像只剛出生便被遺棄的小野貓。細(xì)弱的聲音里滿是祈求,可憐兮兮的,“哥哥,我痛,別打了好不好?!?/br>“不好?!?/br>一律殘酷的拒絕掉,站起來用力踢了他兩腳,踢掉兩塊陰氣黑霧,神色冷漠,“以為成了鬼王,就能無法無天了是吧,傷害鳳羽哥哥、挑釁你哥有啥好處,啊?!”江魚把自己團(tuán)成團(tuán),縮在角落里。黑黢黢的一團(tuán),委屈巴巴的抬頭看他,“我也不想的呀,哥哥,是爸爸讓我來找鳳羽哥哥,說想要跟鳳羽哥哥談筆生意,他給我下了命令,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br>“還敢甩鍋?!”一律氣急,抬手就是一巴掌,罩著江魚腦門拍下去,直接給腦門拍凹進(jìn)去個坑,“他能威脅了你?”或許是真能威脅到,但應(yīng)該很快就掙脫了。不僅掙脫了,還轉(zhuǎn)身就把江先生殺了。畢竟江先生死了這事,可是江魚親口承認(rèn)的。估計連魂魄都被江魚給吞噬掉了,連轉(zhuǎn)世投胎都不可能。想控制一個鬼王,哪有那么容易的?能夠成為鬼王的前提,就是意志力堅定,不會輕易被人影響控制。而且控鬼流的人,這些年來被他師父跟蘿卜絲聯(lián)手追殺,追根究底,抽絲剝繭,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人全部找出來摁死。兩位都是玄學(xué)界頗負(fù)盛名的玄學(xué)大師,影響力忒大,在他們?nèi)耆缫蝗斟浂簧岬淖窔⑾?,稍微有些姓名的控鬼流派都活不下去?/br>就算隱姓埋名,但凡是露出點蛛絲馬跡,都會被他們揪出來弄死。江先生之所以沒被揪出來,一方面是隱藏得夠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因為他實力不夠。估計都沒有接受控鬼流的正統(tǒng)傳承,也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關(guān)于控鬼的只言片語。若是心思不那么深,沒想直接控制個鬼王,而是選擇制造出個實力稍弱的惡鬼,恐怕也就成功了。可是鬼王跟厲鬼中間,是“兇”跟“大兇”級的區(qū)別。要知道,萬千厲鬼也可能出不了一個鬼王。人心不足蛇吞象,結(jié)果就是被反噬的下場。他剛在別墅里見到江魚,就知道江魚并沒有被控制,神智清醒著呢,還琢磨著要上靳鳳羽的身。想到這個,他就煩躁的“嘖”了聲,狠狠的踹了江魚兩腳,“當(dāng)我眼瞎呢,就敢打靳鳳羽的注意?!”江魚被他踹的疼,氣若游絲的□□著,“疼?!?/br>“疼你大爺?!?/br>一律繼續(xù)再踹了兩腳,伸手把他拎了起來,團(tuán)吧團(tuán)吧捏成個黑糯米團(tuán)子。跑到樓下從自己包里摸出來個黃銅香爐,擺放好香爐,先把江魚扔了進(jìn)去,再點了三柱桃木香,插進(jìn)黃銅香爐里面。等忙完這些,才拎著我香爐跟包上樓。江魚被鎮(zhèn)在香爐里,隨著桃木香輕輕飄揚,聲音微弱的哀求著,“哥哥,我難受,你放我出來吧好不好,我以后都不敢了?!?/br>他的黃銅香爐本就是個寶貝,跟點燃的桃木香相呼應(yīng)著,形成張無處不在的密網(wǎng),桎梏住里面的邪物。跟直接被他揍比起來,鎮(zhèn)在香爐里就是溫水煮青蛙,隨時都是難受的。但凡進(jìn)去就很難出來,時限都是按幾十年算的。一律屈指在香爐壁上輕彈,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冷笑道,“你還想出來?!等幾十年后我死了再說吧?!?/br>“哥哥、哥哥,你就放我出去吧?!?/br>香爐里江魚仍在哀求,他直接假裝沒聽到,拎著香爐上樓。鬼王被鎮(zhèn)壓后,鬼蜮自然就消散了。等黑霧散盡以后,光線逐漸恢復(fù)正常,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