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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成千上百種的方法,讓姓江的小雜種留在4號樓里。那棟陰森森的大宅子,可是連警察都不會輕易踏足的地方,想必,宅子里的那些埋骨地,也是不會缺那么具無名尸體的。以為自己有人撐腰,就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就他也配?!當她靳媛的靳是白姓的么!說到底,這B市,可還不是靳鳳羽的天下呢。她倒是要等著看看,若是那姓江的小雜碎死了,靳鳳羽會不會傷心難過,假惺惺的掉兩滴眼淚?夏天夜短日長,還不到七點,太陽就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升起來,露出燦爛明媚的金色光輝來。隨著兩縷金光穿透車窗,落進車里。一律做完早課,慢慢睜開眼睛,低聲道,“就在這里停車。”司機緊繃著的神經(jīng)松了,劫后余生般的轉過頭來,往著他,“不用往前走了么?”見他點頭,趕緊靠路邊停好車。還想再勸他們兩句,“少爺,前面可就是……”兇宅啊,干嘛非得往前走呢。一律已經(jīng)開門下了車,低聲道,“你回去吧?!?/br>轉頭就看到白影懵懵懂懂、不顧日光灼燒,也要跟著他下車來。略想了想,從包里摸出來把黑傘撐開,正好把白影籠罩在傘底的陰影里。白影稍微動了動,看著像是看了他一眼。但仍舊懵懵懂懂的,沒有明顯的動作,就那么靠在他身邊,跟著他往前面走去。趙然跟上來,看他撐著把樣式老舊的黑傘,分量還不清的樣子,怕他舉久了手酸,趕緊跑過來獻殷勤,“師叔,我來撐我來撐?!?/br>一律看著被撞飛的白影,“……不用?!?/br>往旁邊移開點距離,遠離趙然。傘下的位置空了出來,白影便湊過來,就不遠不近的站在他身邊,懵懵懂懂的,沒有多少意識。趙然,“……”他這是被師叔嫌棄了嗎?昨天他是喝了酒,還喝得不少,到最后醉醺醺的被拎回房間里的。但他早上洗過澡了呀,還特意抹了好些沐浴露搓的。洗到渾身都是香噴噴的,身上應該是沒有酒臭味才對呀。難不成是丁丁貓兒跟師叔告狀啦!不是吧,好歹是師兄呢,怎么能那么小氣!正琢磨著,就看到前面巷子口,站著個眉清目秀的光頭和尚,面朝著他們的方向,似乎在等人。看見他們就走過來,“師叔,了然師弟。”是跟他們聯(lián)系的丁丁貓兒。想到剛剛的事,趙然有些尷尬地笑笑,抓了抓頭發(fā),像模像樣的回了個禮,“了停師兄好,我都已經(jīng)還俗好久啦,你叫我趙然就行。”了停脾氣溫和,沒有跟他過多計較的意思。按照他的意思改了稱呼,喊了聲,“趙然師弟?!?/br>轉過頭來看著一律,低聲詢問道,“師叔,咱們是直接進去么。”一律點點頭,“就這么進去吧?!?/br>三人結伴,慢慢往里走。一律跟趙然都沒來過,對這所謂的兇宅了解不多,由了停走在前面帶路。巷子里,地面鋪著打磨光滑的青石板。看著有些年頭了,留下了很多的痕跡在上面,等踩到上面,涼氣順著腳底板,就往人身上涌來。墻角生著青苔,周圍環(huán)境濕潤非常。水汽在空中凝聚,若隱若無的阻攔著氧氣攝入。趙然有些難受,猛地深吸了口氣。感覺從喉嚨涼到肺里,滿是陰森的水汽。半點都沒有雨后的清新感,冷冰冰、濕膩膩的,多呼吸那么兩口,心跳還因缺氧跳動加快了。那感覺很奇怪,就跟快溺水差不多。再多走兩步,連腳步都逐漸變慢了。像是在游泳池里面,遭遇到了水的阻力,往前的步伐極為困難。知道自己多半是著了道了,作為很有自知之明的菜雞,趙然趕緊找一律求救,“師叔,沒法呼吸啦!”了停走在他旁邊,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師弟以后還需要多加歷練才行?!?/br>說著話,也不等一律出手,往趙然背后拍了一巴掌。手上力氣有點兒大,趙然被他拍得站不穩(wěn),踉蹌著使勁咳嗽了兩聲,吐了兩大口清水出來,“咳咳咳”。咳完后,就感覺到背后隱隱發(fā)熱,像是有團火焰,在他背后熊熊的燃燒著。他覺得呼吸順暢多了,呼吸到肚子里的那股冰涼水汽也消散了些,趕緊跟了停道謝,“謝謝師兄?!?/br>了停擺擺手,“不用?!?/br>見趙然捂著胸口,心有余悸的模樣,笑著跟趙然解釋,“這是荷塘清水,是4號兇宅的第一道防線,水汽彌漫在整個兇宅里,范圍很廣、威力略弱。主體是六十四年前,葬身于宅子荷塘里的三姨娘,是個風姿綽約的大美人,要是有機會見著,你肯定會喜歡的,但就算再喜歡她也不要跟她出去,出去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那位三姨娘,曾經(jīng)是個裊裊婷婷的江南美人。形如弱柳扶風,纖細的就跟柳枝兒似的。但真要是動起手來,卻絕不會為誰心軟半分。荷塘底的淤泥里,埋葬的白骨可不比別處少。趙然聞言,狠狠的打了個寒戰(zhàn)。就這么走著就能有溺水感,若是不幸落到荷塘里去,那還得了?!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暗道幸好,幸好他不喜歡女人,能夠最大限度避免這位姨娘的美人計。了停轉動著手里挽著的佛珠,看著趙然笑了笑,“同等兇險的場景,在這處兇宅里共有八處,都是一個比一個更兇險,師弟可得小心些。來這兇宅里長見識,可別被嚇著了?!?/br>趙然心里清楚,若是沒有師叔跟師兄護著,他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這種漲見識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趕緊道了謝,“多謝師兄?!?/br>了停當年也是這么被帶出來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也不要臺有壓力,你叫我聲師兄,總會護著你周全的。”說著念了句佛,笑著說道,“就算我護不住,咱們還有師叔呢?!?/br>一律撐著傘,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想得倒挺美,就這么個兇宅還要指望我,那你們干脆早死早超生,見了佛祖,記得替我問聲好。”趙然,“……”真是狠心的師叔!了停雙手合十,恭敬的答道,“師叔教訓的是,是我說錯了?!?/br>低聲交談著穿過巷子,剛進了雕花大門,還沒轉過豎在門口的畫壁。就聽到聲尖叫,“?。。。。∮腥嗣?,有人么,救命?。 ?/br>趙然抬頭看去,只見院子里那棵特別粗的銀杏樹上,掛著個穿黃色裙裝的少女。她被胡亂揮舞的枝條捆住了手腳,還在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