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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出了趙然,眼神發(fā)冷,“你當(dāng)和尚回來了?”趙然強顏歡笑,應(yīng)道,“是、是的。”順便拽了他一把,抖著腿腳和聲音,“我、我?guī)е鴰熓逡黄鸹貋淼?。?/br>小白楊的眼神更冷了,“裝的還挺像回事,進(jìn)來?!?/br>轉(zhuǎn)身往里面去,一律趕緊甩開趙然,跟著小白楊進(jìn)去,來往的警察都跟他們打招呼,“白警官。”白警官正好負(fù)責(zé)江軟案件,帶他們到會客室,公事公辦的翻開檔案,神色間有些陰郁難看。“江濤自殺了?!?/br>“咬舌自盡。”“尸體在法醫(yī)室,你們要去看看么?!?/br>一律神色平靜,鬼娃娃跟著上了車,江軟跟江大少爺回出事,是遲早的事。這是他們欠下的債,逃脫不得。白警官盯著他們,眼神銳利,“你們對他自殺的事,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是么?!?/br>第15章嬰差陽錯確、確實不驚訝啊,趙然暗道。在江家別墅里的時候,他師叔給他開了眼,暫時性的,能保持三天時間。他親眼看著披白床單的鬼娃娃,上了江軟他們的車。那身怨氣濃的,比黑芝麻糊粘稠,拿個勺子伸進(jìn)去,攪都攪不動估計,就知道他們肯定要出事。但那又如何,他跟他師叔都沒去阻止。畢竟若非殺人會觸犯法律,他都想沖上去,捅朝著江軟和江大少爺,使勁的捅上兩刀。可法律雖能管束住他,卻不能能管束住鬼娃娃。所以江大少爺死了,死法是自殺,咬舌自盡。他正胡思亂想著,白警官拍著桌子,眼神銳利,“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老實交代?!?/br>趙然,“……”他看著白警官銳利的眼神,正義凌然的表情,忍不住就開始犯慫,哆嗦著往一律跟前躲,“沒、沒什么!”嚶嚶嚶,我把你當(dāng)前男友,你居然把我當(dāng)犯人審。白警官看到他的動作,眼神發(fā)冷,“那你們?yōu)楹味疾惑@訝,是不是對江濤的死,早有預(yù)料。”“不不不。”趙然生怕白警官懷疑,把他們當(dāng)做嫌疑人,趕緊辯解,“我們驚訝的,真的,我們都好驚訝的?!?/br>說著推了推一律,讓他配合,做出個驚訝的樣子來。白警官冷笑,看著一律面無表情的模樣,“你管他這表情叫驚訝,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看著特別慈祥?!?/br>趙然,“……”幾年不見,你咋還會開玩笑了呢!他趕緊辯解,“我?guī)熓迨歉呱∷秽敛慌?,不悲不喜,隨時都是這副模樣,你不覺得他是佛祖寶相么?!?/br>是個屁!白警官暗罵,銳利的目光掃過一律,冷哼一聲,“高僧……有多高,一米七有嗎,怕是還差點呢吧?!?/br>神特么的高僧有多高!高僧的高,是身高的高嗎?就你這文化水平,當(dāng)初是怎么拿到畢業(yè)證的,氣死你的校長,從他手上搶來的嗎?“行,就算他是高僧,那你呢?!卑拙倌抗庖晦D(zhuǎn),看向趙然,眼神發(fā)涼,“我看你,也不像是驚訝的樣子?!?/br>趙然往后縮了縮,低聲嘟囔著,“……我這不是看到你了么,還不夠我驚訝的么。”“大聲點!”“我說看到你了!害怕你打我,忘記驚訝了行不行!”門“咔嚓”被打開一半,抱文件的女警看著他們,面露驚愕,瞅瞅她剛聽到了啥。他們市局的一枝花,白警官居然會打人?!夭壽哦,家暴可是要不得的喲!白警官氣得胸口疼,黑著張俊臉,“我什么時候動手打過你?!”趙然癟著嘴,有些慫,“沒打過……”白警官當(dāng)即就摔了文件夾,“那你怕個屁??!”趙然抖了抖,誰讓他當(dāng)時年少輕狂,當(dāng)過渣男呢。這會突然見到前男友,前男友在刑偵大隊工作,身體倍兒棒,精神倍兒好。那他不得害怕害怕,以示尊敬吶!白警官臉色黑的像鍋底,房間里的氣氛十分沉重。門口的女警察走過來,笑著面向他們,“二位請跟我來,需要你們確認(rèn)下死者身份。”一律點頭,跟著他們前往停尸的房間。死的確實是江大少爺,也就是白警官說的江濤。長相能對得上,嘴唇跟耳朵上,都有嚴(yán)重的啃咬、撕裂傷口,是前不久被江軟咬的,隱隱能看到齒痕。傷口有很明顯的縫合痕跡,如今江濤身亡,那些傷口都泛著慘白,猙獰的外翻著。穿白大褂的法醫(yī)站在尸體跟前,低聲說著驗尸情況,“死亡時間,初步推測是五點左右,跟報警時間對得上。已經(jīng)確定是自殺,死因是舌根斷裂,死者自己咬斷的,傷口齒痕是吻合的,舌根被咬斷后,流血過多。突然爆出的大量血漿,嗆進(jìn)了呼吸道,形成窒息失血的雙重情況?!?/br>今天下午五點三十六分,市局接到的報警電話,電話是從市內(nèi)某五星級酒店打來的,報警人情緒緊張。一直語無倫次,翻來覆去念叨著,“是江魚?!薄敖~回來了?!薄八麃須⑽覀兞恕!薄熬焓迨?,快來救命??!”剛開始他們以為是惡作劇,近些年來,總有些年輕人不學(xué)好,喜歡報假警,都被他們嚴(yán)厲的教訓(xùn)過。哪知他們照例教訓(xùn)完,準(zhǔn)備掛電話的時候,對面尖叫一聲,“我哥死了啊、就死在我跟前,你們到底管不管!”接電話的警察一愣,直覺有些不對,細(xì)心引導(dǎo)他說出所在的地址,準(zhǔn)確的房間號。問清楚地址后,趕緊派人過去查看情況,進(jìn)酒店還耽擱了點時間。這種星級酒店,最煩的便是警察上門。就怕傳出去些不好的消息,影響酒店聲譽。等他們趕到事故現(xiàn)場,江濤已經(jīng)咽氣多時了。雙眼瞪得滾圓,怎么都不肯閉上,明顯的死不瞑目。江軟也被帶回了警局,他們原本以為,還要跟小少爺扯皮兩句,結(jié)果江軟比他們還急切,自己就跳上了警車。神色慌張,嘴里嚷嚷著有鬼。非要跟他們回警局,要警察保護(hù)他。根據(jù)江軟做的筆錄,江濤進(jìn)浴室后,他就只聽到水流的聲音,“刷刷刷”的流淌著。除了水聲以外,再沒有任何動靜。沒有遺言,沒有掙扎,沒有呼救。似乎江濤咬舌后,就那么安靜的躺在那,直到咽氣。過了半個小時,江軟發(fā)現(xiàn)不對,進(jìn)浴室里去查看,才發(fā)現(xiàn)江濤躺在浴缸里,淹沒在濃稠的血水里。面目扭曲,神色猙獰,明顯死前受盡了痛苦,看著便覺得觸目驚心。法醫(yī)略有些疑惑,“這里有個疑點,別看電視里都愛咬舌自盡,但實際上咬舌是非常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