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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劫難。那紫山君和葉蕭,更是糾纏兩世,還被迫卷入準圣斗爭。但他們都在很努力的活下去。若是不曾遇見也就罷了,既然有緣能夠遇見,周長庸就覺得,自己不該是結束他們目前所擁有一切的那一個終點。相反,他可以讓他們變短了的人生路,延長那么一些。說起來,也是功德一件,好事一樁。周長庸說到這里,不由笑了起來,“應竹春和白童子是已經(jīng)沒有了生路,沒有選擇。但既然他們有選擇,我等等就是了。等到他們壽元終了,我再去找他們也不遲?!?/br>到那個時候,他問心無愧,想來也不必為此愧疚。而以這幾個人的為人,恐怕也會心甘情愿的成為他的九命星鬼。“那個時候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睅煙o咎瞥了他一眼,“他們一旦脫離劫難,便如龍飛九天,日后道途一片坦蕩。說不定等他們自然隕落的時候,你早已經(jīng)不需要九命星鬼了。”“等得到的話,就是緣分,等不到,就是有緣無分,倒也不必強求?!敝荛L庸看的十分灑脫,“一直借助九命星鬼之力修行,也是弊端。我既然已經(jīng)有生死簿在手,自身慢慢修行也是一樣的。而且,我若見死不救,良心上過不去。我以前考陰官的時候,曾遇孽鏡臺。孽鏡臺言,善惡一念間。一時惡念,便是一世惡念。底線這東西,退不得讓不得。”“可你時間不多,想要殺你的人多得是。”師無咎心里已經(jīng)對周長庸的回答極為滿意,臉上卻還裝作擔憂的模樣。“有無咎你在,抵得過任何一個九命星鬼?!?/br>“才一個?”“不,是所有?!?/br>師無咎這下總算滿意了。言歸正傳。和師無咎聊完天之后不久,周長庸總算知道易枝春為什么要跑了。因為阿清城城主的護衛(wèi)們來報,說妖族大長老玉思突然到了阿清城,還不知其意在何處。哦,順便一提,葉蕭臨走前,將這個城主之位留給了周長庸。這阿清城上下對葉蕭是心服口服,加上周長庸和師無咎的實力,也足以讓少數(shù)幾個聲音閉嘴,于是這件事居然就這么順理成章的定了下來。反正阿清城也不需要如何費心治理,直接沿用葉蕭以前留下來的政策就好了。魔族和魔修們都養(yǎng)的糙,也沒有那種上位者一定要為普通人謀幸福的想法,故而管理起來也頗為省心,只要他們不鬧騰的話。周長庸還是想了一會兒這個玉思是誰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玉思不就是現(xiàn)任玉霜妖皇的爺爺?同時,也是曾經(jīng)師無咎擔任妖皇時候的大長老?能夠讓易枝春如此著急的,怕也只有這么一個人物了。仔細想想,也能理解。畢竟妖族現(xiàn)在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人坐鎮(zhèn),玉霜妖皇在資質上或許還是略遜一籌。玉思身為妖族大長老,必定是想要尋一個厲害的人來當妖皇的。而易枝春在師無咎口中,都是一個高評價人物,對方甚至是和神藏圣人交好的友人,難以想象對方的修為會高深到何等地步?這玉思只要腦子不進水,肯定會盯上易枝春的。植物妖修,就是活得長,沒辦法。不過相比之下,易枝春對周長庸來說,只是一個比陌生人稍微好一點的家伙罷了。周長庸比較在意的,還是師無咎如今的態(tài)度。“玉思居然也來了?”師無咎一時左右為難,難以抉擇,“怎么要么都不來,要么全來了?”“無咎,您……您在擔憂什么?”周長庸不免好奇問道,這清邪燈都到手了,怎么師無咎又突然不高興了呢?“我打算明日就去見是非天內的準圣,我若是現(xiàn)在趕路,到那里已經(jīng)是深夜。雖說修士不在乎日夜,但對方是準圣,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睅煙o咎嘆了口氣道,“這清邪燈我拿著也是無用,還不如早早的換了準圣承諾更好?!?/br>“那去就是了啊?!敝荛L庸眨眨眼道。“可玉思我也想要去見見?!睅煙o咎扶住額頭,“我和你說過,我有很多記憶都記不太清楚了,但是玉思是我少數(shù)幾個記得清楚的。等我和他相見,我就能想起當初我為何被封印,又是哪些人沖我下手的了。”“那現(xiàn)在就去見好了。”周長庸不解。“玉思那個人,龜毛的很,是非天他一直很嫌棄,今日他必定會勤于打掃,誰也不見。而到了明日,他一察覺易枝春不在這里,立刻就會離開。所以,只有明日一個機會?!?/br>但前往是非天去見準圣,少說也要一天的時間,準圣也不是這么好見的。說白了,二選一。但對于師無咎來說,自然還是準圣這邊更加重要。“無咎,你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不是么?”周長庸聽到這里,哪里還能不明白師無咎的意思,也愿意為師無咎分憂,“我明日便去幫您見這個玉思大長老?!?/br>“咳,本座,我也不是非得要你幫忙,實在是我抽不開身。”見周長庸主動攬了這事,師無咎總算不再愁眉苦眼了,笑容也是立刻取代了憂愁。周長庸覺得,師無咎和自己在一起呆的久了,也學會變臉了。更讓他覺得好笑的是,明明師無咎這變臉技術不算到家,偽裝的也很不精細。但看見師無咎這么憂愁的時候,是個人都忍不住上前為他分憂。一時,周長庸也分不清這里面到底是因為師無咎身上獨特的天賦所在,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了。“那就這么定了,明日我去見準圣,你去見玉思,最好幫我問清楚,當初害了本座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還有,本座的記憶要如何才能恢復?”“是?!敝荛L庸點點頭,表示記下了。“還有,我以前最喜歡的一件衣服他給我放在哪里了?我的隨身寶庫里居然沒有找到。還有還有,我以前常吃的那一種果子他有沒有帶著,有的話記得幫我拿一些回來……”師無咎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周長庸不得不掏出玉簡,將師無咎想要問的東西都記了下來。大概是因為記憶不夠完整的緣故,師無咎想要問的東西簡直包羅萬象,叫人頭暈眼花。周長庸想,自己到時候真的將這些問題問完的話,玉思怕是沒被自己煩死,也要將自己打死了。“暫時就這么一些吧。”師無咎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考慮到時間長短,還是簡單一點吧。周長庸默默的看著這三枚玉簡,算是領教了。這活得長了,連問問題都比常人多啊。次日一早,周長庸和師無咎兩人便各自出發(fā)了。一個帶著清邪燈去找是非天內的準圣,還有一個就尋著玉思的住處前去拜見,算是暫時分開。玉思雖然是妖族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