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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保持清醒,這才出來求購。”侍女臉上泛著苦笑,顯然也被這鬼修長老折磨的不輕。“原來如此?!敝荛L庸似乎理解了一些,拿出兩塊巴掌大的邊角料,遞到侍女們面前,“這一些就送給兩位姑娘了。其他的,在下已經(jīng)將它們分割,恐怕不能割愛了。”“夠了,多謝公子。”兩個侍女也不貪心,有這么一點就已經(jīng)足夠了,她們也不是貼身服侍那位鬼修長老的,倒是不用太多辟邪藥玉。“對了,請問兩位姑娘,想要去風家當個供奉長老,需要什么條件么?”周長庸趁機問道。兩個侍女有些傻了。怎么回事,她們只是出門買個藥玉而已啊。—————————————————————風家。“長老,您要的靈玉都已經(jīng)送到您那里了,不知道那陣法要什么時候才能弄好呢?”風家的一個中年男人恭敬的詢問道。此刻坐在房中的是一個帶著面具穿著斗篷,將自己渾身上下都遮掩的嚴嚴實實的修士。這修士身上散發(fā)著黑色的霧氣,那霧氣時不時會變幻成不同形狀,但卻一直圍繞在這修士身邊。但問話的這個中年人卻不敢小瞧這個鬼修,這鬼修長老剛剛來到風家的時候,有人對他出言不遜,這鬼修身上的死氣就隨之而出,轉眼就將那個說錯話的族人給廢了。“還需十日。”鬼修的聲音格外的嘶啞難聽,就好像有鋸子在鋸木頭一般,叫人聽著覺得頭皮麻煩。“還需要這么久么?”中年人嘀咕了一句,但又趕緊表明自己的想法,“我這就回去和家主說明情況,還請長老盡快準備好陣法?!?/br>“若是你們能尋來比我更快的,何必惺惺作態(tài)求我?”鬼修半點也不給中年人面子,“你們又讓我不能傷了人家神智,又想要問個清楚明白,對方三魂七魄又去了大半,簡直一碰就碎。老夫能夠給你弄出這個陣法,你們就該感激了。若非老夫最近需要一些風鈴花,何必被你們驅(qū)使?”鬼修說話很是不客氣,言語之間對風家也極為不滿。但正是這樣的態(tài)度,才讓風家不敢對之逼迫太過。誰讓是他們有求于人呢?“長老多慮了,如今北風城哪里還能找來您這樣的鬼修大能呢?”中年男人擦擦頭上的冷汗說道。“還不滾出去,十日后你來聽消息便是!”“是,是?!?/br>中年男人利落的走了出去,半點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多留。“要不是現(xiàn)在找不到其他鬼修……”中年人低聲咒罵了一聲,“早點解決,趕緊將這鬼修送走,這晦氣!”房間里,剛將人罵走的鬼修卻是笑了笑,拿出一面帶著血痕的鏡子來。“師父,一切都很順利?!?/br>風家的其他人則是收到了侍女傳來的一個消息,大為震動。“你說的可當真?”風家家主頭發(fā)有些花白,但面容卻還是顯得頗為年輕,面色紅潤,已然是步入大乘期的修士。“奴婢不敢有所隱瞞?!惫蛟诘厣匣卦挼?,正是之前在街上攔下周長庸購買藥玉的那個侍女,“那位修士說,他聽聞風家招攬了一名鬼修,這才特意專程趕來。若是風家不棄,他也希望來風家這里當個供奉長老,順便和另一個供奉長老好好討教一下鬼修之道。”侍女一五一十的將周長庸的話說了出來。周長庸本就修的鬼修,只是平時不會特意告訴別人自己是什么道統(tǒng)罷了。畢竟一個活人修行鬼修道統(tǒng),怎么看怎么古怪。但這風家的侍女修為不過筑基,根本分辨不出周長庸的修為,也分別不出對方是不是活人?故而,周長庸就決心用一種方法接近風家了。鬼修道統(tǒng)凋零,根本不受修士看重。這風家突然大張旗鼓的將一個鬼修迎接為供奉長老,還四處為他收購靈玉,可見對這個長老十分重視。周長庸想了一會兒,干脆還是表明了身份,只要遮掩自己身上的活人氣息便可正大光明的嘗試進入風家了。這侍女恰好可以給他傳話,若是風家當真接納了他,就意味著風家目前有什么事情,是一定需要鬼修幫忙的!“族長,您千金買骨的計謀看來真的有用?!毕伦?,已經(jīng)有幾個人對著風家的族長道賀了,“鬼修一脈雖然稀少,但您特意將之前那位老鬼奉為座上貴賓,還是吸引了別的鬼修前來。這下,我們便可輕松的多了?!?/br>起碼不用就指著這么一個鬼修,聽他的臉色要這要那了。“那位鬼修可說了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可有留下道號?”“那位前輩說了,他就在悅來客棧,不過暫時并未留下道號?!?/br>風家族長沉思了一會兒,還是不愿意放過這么一個投奔而來的鬼修。雖然有些巧合,但現(xiàn)在也顧不得這么多了。“老五,你帶著些人,準備一些禮物去客??纯?。若是對方有真才實學,便要將人好好請來,知道么?”“是,族長。”周長庸帶著辟邪藥玉就直接回到了客棧尋找?guī)煙o咎。此刻的師無咎正在手把手教白童子打座。只是白童子乖乖的坐在那里打座,三姐妹的小梅卻是坐在白童子的身后,給白童子編頭發(fā)。還是編的麻花辮。“小蘭,你去摘點鮮艷的花來,好好給小白打扮打扮。幼崽就是要打扮的喜慶,這喪的和你們主人有的一拼,半點都不可愛?!睅煙o咎在旁邊指揮道。“是?!?/br>“小白,不許動。打座便是要靜心,別說是給你編辮子,就是剃光了你的頭發(fā),你也不許有任何動作,明白么?”師無咎又轉頭教訓白童子。白童子只能一動不動。周長庸見狀,無聲的扶著墻壁笑了好一會兒,這才走了進去,和師無咎打招呼。“師前輩,在下方才在外面遇見了風家的人?!敝荛L庸笑瞇瞇的說道。“哦?!睅煙o咎對此毫不上心。“在下和風家的人說自己是鬼修,因此想要去風家先當個供奉長老試試。所以,這些日子,還請前輩稍稍委屈一些,能收斂一下身上的氣息,當個鬼修呢?”周長庸在旁邊輕聲細語的勸說道。“哈?”師無咎頓時一個激靈,看著周長庸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你讓本座用法術變丑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想讓本座裝死人?”“是鬼修。”周長庸在旁邊小聲反駁。“鬼修就是死人!”“在下便不是?!?/br>師無咎被周長庸的話給堵住了,“你不算!”“可在下的確是鬼修。所以,鬼修并非死人,還請師前輩不要一棍子打死所有人?!?/br>師無咎再一次怨恨自己嘴笨。他怎么就爭不過這個小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