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吃不飽我能怎么辦、傻將、乖乖(H)、白月光死后我飛升、史上第一詭修/史上第一鬼修、宿主總是神展開、我是被抱錯的那個?、你和照片不一樣、在選秀綜藝被迫當(dāng)海王、你的人設(shè)不太對
怕欒煙又生出什么狡辯之詞,先聲奪人道:“陛下!庚帖上記了指紋,將純妃的指紋一對便知!”合上庚帖,金明帝神色陰暗不定地轉(zhuǎn)頭問欒煙道:“愛妃可有什么話要說?”“臣妾……”欒煙才開了個口,眼眸卻看著金明帝印在墻上的倒影,許久都說不出話來。花襲人與欒煙這兩個身份,其實并不沖突。她只需要道出自己曾被賣入青樓的那段過往,說自己是后來才改名為花襲人的,那也算是勉強能解釋得通。陛下面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動怒與否。但無端的,欒煙就是覺得……那個人并不會為難自己,只要她撒一個略加修飾的謊言。或許是她自以為是了,可陛下待她……當(dāng)真是極好的啊。比她在這世上的任何一個親人,都要待她好。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想撒謊,尤其是對這么一個總是無條件寵著她的人。哪怕那些寵愛,換一個人也同樣能擁有……抬頭望著那個她并不熟悉,更談不上了解的人。欒煙忽然發(fā)覺,認罪其實也沒那么可怕。她輕輕垂下眼眸,神色淡然道:“臣妾想,將欒大人請來,問問他的看法?!?/br>按照最遭的計劃,現(xiàn)在也該是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了。認罪還是狡辯,死一人還是誅九族。明明是早就決定好,也不抱期望的東西,她卻還是想要再確認一遍。或許在內(nèi)心深處,她還有那最后一點點的奢望。奢望著哪怕她已經(jīng)沒有了家,卻不見黃河心不死的想要看看,自己在僅存的至親中又是否還會有那么一點點的分量?“沒聽見純妃娘娘說什么嗎?”督了一眼在殿外守著的羽林衛(wèi),金明帝冷冷道:“還不去將欒司庫帶過來?”“屬下遵旨!”羽林衛(wèi)這才回過神來,匆匆?guī)е魂犎笋R便出宮抓人。而程良媛卻是一雙眸子瞪的通紅,恨不得吃了欒煙一般!明明只需要對一對上邊兒的指紋,陛下為何還要由著那個賤人四處狡辯、拖延時間?!可就算是心中不滿,她也只能忍著,誰讓那個人是皇帝呢?羽林衛(wèi)辦事的效率肯定是極快的,眾人不過在廳中等了不過兩刻鐘出頭的時間,羽林衛(wèi)便已經(jīng)壓著衣冠不整的欒司庫到撫辰殿里來了。欒司庫一路上心跳就沒慢下來過,生怕自己下一秒便會身首異處!可入宮后,他看著跪在地上的程良媛,和默不作聲站在一邊的欒煙,一時間心中又有些吃不準了。到底是混跡官場多年了,他當(dāng)即便穩(wěn)下心神,跪于地上行禮道:“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第71章結(jié)束吧他跪在地上,首叩于階,眼里一片昏暗,只有那平平無奇的青石板。可卻不知在身后,亦然有人望著他的背影,目光深沉……欒煙想,他只但凡能為自己說一句話,甚至是一語不發(fā)。她也能下定決心去撒這個謊,甚至是獨自攬下所有的罪責(zé)。她想看看,在這個性命有關(guān)的時候,這個她所謂的父親,又是否會有半句的好話是為她求情的?“陛下!”羽林衛(wèi)將欒司庫帶到后,金明帝尚未開口,欒煙卻忽然迎著所有人驚呆了的目光,先一步跪倒在地!緩緩開口道:“方才程良媛說的沒錯,除了花襲人,臣妾確實還有個名字……”她一邊說著,一邊將余光轉(zhuǎn)向了跪在另一頭的欒司庫。一字一句地繼續(xù)道:“叫做欒煙?!?/br>欒煙面上看似是鎮(zhèn)定自若到了毫不在乎的模樣。可只有她自己直到,為了這一眼,她賭盡了自己所有的僥幸。可現(xiàn)實……往往就是那么的不盡人意。欒司庫在聽見欒煙說的那些話后,早就嚇得三魂失了七魄!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瘋子放著好好的娘娘不當(dāng),居然真的想和整個欒家一起同歸于盡!早知如此,他十六年前就不應(yīng)該把她生下來!欒司庫直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道:“陛下明察!這個逆女所做的一切,臣真的是一無所知啊!”“是……是她!”欒司庫顫抖著手指向欒煙,急著劃清界限道:“是她生性不檢點,臣早早便將此人趕出了家門,只是還不曾來得及去京兆尹下去她的庚帖罷了!”“她所做的一切,當(dāng)真與欒家毫無關(guān)系!陛下就算殺了她,臣也不敢有半句怨言!但求陛下看在臣在朝中多年的份上,留欒家一條生路吧!”欒煙靜靜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不帶感情地勾起了嘴角。殺了她,放欒家一條生路?原來,她自始至終都沒被真正歸入到這個家中去啊……這么多年了,這么多的欺辱和被放棄。她到底還在自作多情些什么呢?跪在欒司庫身旁不遠處的程良媛早就笑的花枝亂顫了。她用袖子輕捂著半邊面龐,嘲諷道:“純妃娘娘,你可真是有夠可憐的!就連你的親生父親,都把你當(dāng)做燙手山芋一樣急著丟出去呢!”在宮中這么久以來,欒煙還是頭一次覺得程良媛的嘲諷這般難以入耳。可卻不得不承認,別人說的再難聽,也是實話。在她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眼里,她從前是個可以物易物的交換條件,現(xiàn)在是一塊被急著丟出去的燙手山芋。不論他將自己當(dāng)成什么,反正終歸不是親人就對了。“呵……”欒煙勾起嘴角輕笑出聲,不等金明帝允許,便直接站起身來一步步朝欒司庫走了過去。她蹲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又滿目怒火不敢表露的欒司庫身側(cè),用唯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說道:“真是難以置信……我曾經(jīng)居然還有那么一瞬間,認真的想過是不是應(yīng)該放過你?!?/br>欒司庫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看著欒煙走到金明帝跟前。她挺直了腰桿,不卑不亢地跪下開口道:“陛下,家父為了仕途望將臣妾送入宮門。只可惜他棋差一步,臣妾在選秀之日并未能入選。”“后來,臣妾為了接近皇上,便扮作歌舞伎潛入了湖心樓,有幸得了陛下的青眼。丞相只當(dāng)臣妾是一青樓女子,又憐臣妾可憐,這才給了臣妾一個選秀的身份和機會?!?/br>“臣妾居心不良是真,欺君罔上是真。求陛下……按律處置,以正朝綱!”她這番話,除了與秦大人有關(guān)的部分,幾乎算得上是句句屬實。話說完,欒煙便很是決絕地將前額往面前的青石板上叩!就此結(jié)束吧。可是……額頭還未觸及地面,便被一只布滿繭子的大手給攔住了!“……陛下?”欒煙疑惑地抬起頭,看著金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