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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半晌,我把腳一跺,沖著快活林就走過去。蔣門神包著個被打腫的腦袋正坐在門口曬太陽,離老遠(yuǎn)看到我過去,低頭就想往屋子里躲,到了門口沒瞅見我身后跟著武二,又斜著膀子湊過來:“嘿,小子,又過來找打呢?!?/br>我道:“不找打,找錢呢,昨兒個你打了我,得賠錢?!?/br>蔣門神上來就挽袖子:“嘿,昨兒個你挨打沒挨夠?。俊?/br>我也冷笑著挽袖子:“你說對了,老子就是挨打沒挨夠,老子砸東西還沒砸夠呢,來,接著打?!?/br>蔣門神臉一虛,又把袖子給放下來了:“得了,看你小子可憐,不動手了。你想賣身只管賣你的去,老子看我表弟面子不抽水了,去去去,趕快滾,老子不想看見你這個鴨子?!?/br>我抬手照著他臉上就是一拳:“管誰叫鴨子呢?老子打你個祖宗的?!?/br>蔣門神倒在地上大喊:“小子,作死呢你!”我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一通胖揍:“你說對了,老子就是作死呢,老子不作死,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到孟州來嗎?老子現(xiàn)在心情很郁悶,很焦躁,老子就想找人打架?!?/br>蔣門神手下那幫人圍了一圈?,硬是沒有一個敢上來幫手的,想來是昨天都被武二給打怕了。蔣門神那身子骨明顯抵不過我這一通拳腳,抱著頭道:“罷了罷了,老子怕了你了,我說渾家,給這小子幾個銅錢,叫他走!”昨兒個想拉我生意那娘們兒出來,拿著幾個銅板往地上一丟,對著蔣門神就啐了一口:“平素里看你象個爺們兒,竟教個鴨子給欺負(fù)成這樣,真教老娘看不起你。”有幾個錢是幾個錢,見好就收。彎腰把那些銅板攬起來裝在懷里,又聽見蔣門神從地上爬起來對著他渾家道:“俺不是怕他,是他男人厲害,咱姑丈都得給他臉面哩……”我一下子就火了,沖回去又要揪他:“誰是老子男人?你他娘的跟老子說清楚,哪個是老子男人?”蔣門神抱著頭就往屋子里頭躥。我對著他那個酒店的大門啐了一口:“你小子給我等著,明兒個這些錢花完了,老子還來找你要,不給就打!”在無賴們無比敬仰的目光中,大官人扯了扯身上那件囚服的領(lǐng)子,罵罵咧咧地往回走。系統(tǒng)又在咯咯地笑:“西門慶,你現(xiàn)在也越來越象個無賴了。”我便沒好氣:“老子哪怕無賴,也是教武二那個混蛋給逼的。我得先買件衣服把這件破囚衣給換下來,穿著這東西來回走,真他娘的晦氣?!?/br>往常大官人買衣服必須得是做工最講究的鋪子,手藝最好的師付,如今看見那樣的鋪子連門都不敢進(jìn),左尋右尋在墻角找了個極不起眼的裁縫攤,喚了掌柜的給我量身做棉衣。旁邊坐著兩個老太太,一邊納著鞋底子一邊說閑話。一個說:“囚營里這幾日倒是消停了?未見有幾個人?!?/br>另一個道:“都教獄頭押著上山上砸石頭了,天不亮就走,晚上才能回來?!?/br>“喲,那個活兒可苦得很,昨兒個聽說上山搬石頭的硬是叫砸死好幾個人哩。隨便用張草席一裹就給扔到溝子里頭了,管教野獸叼了也沒有人知道?!?/br>心里頭陡然一緊,下意識地朝著那兩個老太太看過去。裁縫走過來要給我量尺寸,我把他的手一推:“那個……我先不量了,改天再來做?!?/br>將他手里的幾個銅板搶回來就往回跑。鍋里蓋著半碗rou湯,旁邊放著兩個白面餅子。四處找了一圈兒,在房梁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筺子,里面有兩三個黑窩頭,有一個還沒吃完,上面留著一排牙印兒,象是神獸的。心里有點兒緊,將那幾個窩頭原樣放好。下來將rou湯面餅吃完,倒在炕上躺了一會兒,終是睡不著,坐起來照著自己臉上抽了一下,又去街上溜達(dá)。轉(zhuǎn)到晚上,到門口小店買了一斤粗面,趁著沒人看見順了人家rou案上一塊兒肥rou,又去路邊的菜圃子里頭偷了一把細(xì)蔥藏在懷里就往家里頭跑。走到門口,聽到里面有人說話。“之前將這宅子給了哥哥,哥哥不愛往這里住,怎么此時突然要搬過來了?每日還要去營里應(yīng)卬,來來回回的跑著多麻煩?!?/br>武松說:“營里人多,鬧得慌?!?/br>施恩又在諂笑:“二郎哥,其實營里的活兒真不用你干,你只要每天去教我習(xí)練棍棒就好了,非要跟著那些人到山上砸石頭,多無趣。”武松說:“那活兒我能干得,不覺得累?!?/br>“二郎哥你……”二郎哥,二郎哥,你這個死娘炮!這稱呼是你叫得嗎?我“通”的一腳踢開門,倚在門框上捶著肩膀直嚷嚷:“啊喲,轉(zhuǎn)悠了一天都快累死小爺我了。武二,我說你以后睡覺能不能不打呼嚕?,害得小爺我一夜沒睡好,白天還要出門給你買東西吃,快要累死了?!?/br>院子里的兩個男人回頭看我,嘴角同時抽了抽。我這才看到施恩:“喲,來客人了?不好意思,就買了兩個人的面?!碧嶂嫱罘孔?,又將掃帚往地上一踢。武二惱道:“你不會好好走路?踢踢打打的教誰看?”我也不理他,把從rou鋪子里頭偷的一小塊豬肥rou放在案板上就是一通狠剁。施恩說:“二郎哥,要不然我明天再過來看你?”武松說:“到飯點兒了,哪兒能再走?左右不過一碗面的事兒,我再去買些。”聽他這么一說,那個姓施還就真不走了。我將灶點上,把面給煮了,又將肥豬rou在鍋里炒出油來,放了細(xì)蔥進(jìn)去,不一會兒香味兒就出來了。沖著門外喊:“武二,過來盛面了!”武松進(jìn)了灶房把面碗一端,橫鼻子瞪眼地看我:“吃槍藥了你?不會好好說話?”我白了他一眼,端了澆過鹵的面到墻角蹲著吃。那兩個人也一人端了碗面就著凳子坐著,一邊吃面一邊說閑話,左不過是些江湖閑事,拳腳功夫之類的,我也聽不懂,也不想聽懂,吃完了面,把空碗往地上一放:“武二,你收拾。”折身進(jìn)門就往炕上一躺。耳聽著門外那兩個男人尷尬了一會兒,施恩說:“二郎哥,你這個朋友,好象是有些……呵,他不會真是做那樣生意的吧?”武松說:“聽他胡沁,他賣身也得有人要哩!就是個公子哥兒,吃得一點苦就四處甩臉子教人看。”施恩嘿嘿嘿笑了幾聲:“我且說嘛,男人四處喊著要賣身的還是第一回遇見。那他到底是做啥的?”我脫下一只鞋沖著門上砸過去,“咚”的一聲。武二回身罵道:“你又作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