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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dá)這個人眼里,人是生來就不平等的,他看不起我,自也看不起我的下人,我不與他們多說話,只管閉著眼睛養(yǎng)神。不一時,林教頭起身告辭,說是一天一夜未歸家,怕是家里頭娘子惦記,回去看一看她,再來頑耍。他走了,花和尚自去招呼飯食,武松坐在旁邊看我:“嘿,P股不痛了?”我白他一眼:“流氓!”他沒聽懂,便嘻嘻傻笑:“怪我們昨夜冷落你?象我們幾個,哪個身上未曾挨過千百板子,象你這般挨上兩下就要死要活的,還是頭回見?!?/br>我閉著眼睛冷哼:“沒辦法,誰叫大官人身嬌rou貴?打小精細(xì)里來精細(xì)里去,這幾板子要我小命也算正常?!?/br>他聽我語氣不好,又來強(qiáng)行拉扯:“走一走,動一動,不要總是閑坐著,也易傷筋骨?!?/br>我被他強(qiáng)扯著站起來,哈著腰滿院子亂晃,他在旁邊扶著,突然又賤笑了:“上回我巡街,見一個男人牽著只胖狗出來遛達(dá),也如你這般模樣。”“那男人也受傷了?”“我說的是那只胖狗?!?/br>氣得掄拳要打,他飛身跳到樹上,取了樹上野果來砸我,我便揀了地上的石頭去丟他,來來回回戲鬧了半晌,身上竟然不痛了。花和尚將飯食備好,招呼我們過去。只見桌子上一個綠豆芽,一個生菜蔬另外還有一盤小豆腐,rou一絲沒有,酒更是不見。若是到別的和尚家里頭吃飯,素成這樣也便罷了,到他花和尚家里素成這樣,豈不是在寒磣人?武松取了銀子招呼代安去買rou食,桌子上這才見點葷腥。兩筷子沒吃完,林教頭竟然又來了,說是回家看了娘子一眼,也無甚事,又來與我們湊會。怎么就突然那么心痛林娘子了呢?這頓飯一直吃到太陽快落山,幾個男人話聊得差不多了,架也不好再接著打,突然就冷了場。我說,要不然咱們一起唱首歌吧。花和尚嘿嘿冷笑。武松但翻白眼。林沖只笑不語。于是我就厚著臉皮唱:“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嘿嘿,參北斗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哎呀,一而呀,哎哎哎依而呀……”越唱聲音越小,卻見三個男人瞪大眼睛如同見鬼。過了一瞬,林沖嘴里的酒嗆了出來,背過身子猛咳嗽。花和尚捂著肚子放聲大笑。神獸笑得肩膀直抖,他說:這也叫唱?驢叫都比這個好聽。唱他們的會歌,他們還聽不懂,我也無趣,又把手一拍:“代安,把牌拿來,打幾圈馬吊!”這幾個男人突然就來了精神。還就不信了,男人們除了打架還能沒點別的正常愛好了?四個男人圍坐一圈?,麻將立時辟立啪啦打得熱火朝天。林沖坐我上手,凡舉牌必三思,手氣偏偏還臭得要命,贏少輸多。武松坐我下首,我一直在給他喂牌,他還是贏不了,懷疑他長腦袋就是為增高。贏得最多的是花和尚,別看他面相憨厚,腦子最好使的就是他,不一時,他面前的碎銀子就堆成了小山,于是也就大方叫人買酒食過來,熬夜又打。直坐了整個通宵,我贏了些,武松很快兜都比臉干凈了,林教頭娘子這個月給他的零花錢全都貢獻(xiàn)給了花和尚,花和尚滿載而歸。天將亮?xí)r方才回房歇下,武松又賴在我房里不走,說是花和尚打呼嚕他睡不著。剛一合眼,他又是一通拳打腳踢,我又被他給踹下炕頭。左右是睡不著了,就去廚下尋吃的,發(fā)現(xiàn)籃子里的青瓜挺好,就取了一個榨出半碗汁,混上蛋青蜂蜜糯米粉打算給自己作個面膜。不是自夸,西門慶穩(wěn)居清河縣第一美男寶座數(shù)年,一再被模仿,從未被超越。除了有錢有閑會打扮之外,顏值那是必須的。有了這樣一副好皮囊,定要好好珍惜,到死都要美美噠。將那一碗糊糊調(diào)好涂了滿臉,閉著眼睛在竹椅上養(yǎng)神,剛瞇了一會兒,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大喝:“西門,是誰把你的腦漿子給打出來了?”真要被這貨給氣死,睜開一只眼睛看他:“你是啥時侯醒的?”武松說:“咦,你沒死?。磕樕贤康氖裁??何苦這般模樣?”“噓,這是我祖?zhèn)髅厮?,糊臉通七竅,進(jìn)而調(diào)百骸,糊上一陣子全身通泰,能治內(nèi)傷?!?/br>這貨上當(dāng):“真的假的?”“要不然我的傷怎么會好得那么快?”他將那碗糊糊攪了攪:“你傷的不是P股嗎?涂臉能把你P股治好?原來你的P股連著臉?!?/br>怎么就那么想捶死他呢?“切,愛信不信,祖?zhèn)鹘^技,外人我可不告訴他。”那貨還真就信了,也涂了滿臉糊子,躺在旁邊的竹椅上。過了一會兒花和尚房門一開,也是一聲慘叫:“??!你二人這是被誰給打了?腦漿子糊了一臉!”第18章房內(nèi)樂趣看看,梁山上的這批人腦回路都一樣。武松將手指在唇上一豎:“嘿,獨(dú)門秘藥,可治內(nèi)傷,可提內(nèi)力,我這會兒感覺真的神清氣爽了許多!”“真的?那我也試試!”抬手將余下那半碗糊子全都拿走了。過一會兒,睜眼偷看,只見他光頭上也是,臉上也是,最搞笑的是滿臉的絡(luò)腮胡子上全都是糊子,躺在旁邊的竹椅上,活象個沾滿了泥漿的大掃把。不能笑,會長皺紋的!身邊那人反倒是強(qiáng)忍不住,吭吭吭憋笑憋得難受,大和尚轉(zhuǎn)過那個被糊得五官不清的腦袋:“武都頭,你笑甚么?!?/br>我趕快說:“他沒笑,是在養(yǎng)息調(diào)氣?!?/br>花和尚:“哦!”也自仰天鼓肚運(yùn)氣調(diào)息。我強(qiáng)繃著臉忍得混身在抖,武松也是忍得太辛苦,抬腳照我身上就是一下子,壓低聲音罵:“就知道你在耍人!”花和尚聽到動靜?:“都頭,你說啥?”武松趕快說:“沒啥沒啥,我在與大官人細(xì)論口決。”在捉弄人這件事情上,他倒是不笨,我照著他身上踹回去:“真能美膚養(yǎng)顏,誰耍你了!”“你就是個娘們兒!”我拿手要掐,他揮拳來打,我抬手來格,他動腳來踢,我轉(zhuǎn)身就踹,不一會兒兩個人打成一團(tuán),花和尚聽到動靜,道:“咦,練上了?加我一個!”話音未落,他那個砂鍋大的拳頭就直沖著我面門過來了,武松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擋在我們兩個人中間,滕出一只手斗花和尚,另一只手來打我。三個怪物鬧成一團(tuán),忽聽見身后有人問道:“大師傅,都頭,大官人,你們?nèi)贿@是在作什么?”回頭卻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