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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出自司律之口,他不得不警惕著。萬象已經(jīng)刺入司律胸口,司律口中嘔血,卻也要將佛音頌完。佛音短暫,司律口中溢出的血淌到了萬象劍身上,他臉上現(xiàn)出一抹冷然的笑,左邊的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然的白牙。解嶙心中涌出不好的預(yù)感,咬牙問道:“司律,親手毀了阿彌天,你就不后悔嗎?!?/br>司律猙獰地笑:“我后悔,我后悔什么?我為我自己報了仇,我有什么可后悔的?”解嶙拔下萬象,鏗鏘有力:“說謊?!?/br>司律身形搖晃,他失血過多,已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說謊?我為什么說謊?我殺了我的師父……我難道會……后悔嗎?我后悔……有用嗎……”解嶙目光中冷光一閃,一字一頓:“你后悔了。”司律已經(jīng)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他癱軟在地上,從胸腔中流出混著rou塊的濃血,雙眼半闔:“我沒后悔?!?/br>解嶙非要與他爭辯:“你就是后悔了?!?/br>司律闔著眼,不與他爭:“我怎么會后悔呢?”他像是想到了久遠(yuǎn)的事情,臉色不太好看。那時候辭云是天才,司律刻苦修煉,也追不上辭云的一半,空山待他嚴(yán)厲,往往會對他提出憑他自身之力完全難以做到的事情。長久以來,心中怨氣積郁,空山用他交換佛池金蓮那事,在他看來,就是舍棄一個可有可無的徒弟,換回阿彌天的圣物,是一件都不用思考的事情。可有可無的徒弟。司律倏然想到很多年前的一天,他苦練數(shù)年之后,突破武學(xué)瓶頸,在那天傍晚的日暮里,空山粗糙溫和的手掌撫摸上了他的頭。解嶙臉色陰沉,緊抿著唇。“是空山對不起我,”司律嘴角仍在翹著,但解嶙覺得這個笑容溫和了一點,“我回來以后,他就再沒像以前那樣過?!?/br>說到這,司律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被混有血的唾液嗆到,艱難喘息了幾聲,繼續(xù)道:“我是被他拋棄的徒弟,我也不配當(dāng)他的徒弟,我只是要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而已,毀了阿彌天,繼承權(quán)位,我就是空山真正的徒弟。”解嶙余光睨著身軀已經(jīng)搖搖欲墜的天征,心中發(fā)狠:“你錯了,你毀了阿彌天,你只是為了滿足你的私欲,你從里子已經(jīng)黑了。”司律閉著眼,不知有沒有在聽。解嶙將萬象橫在司律脖頸:“你為什么還會活著?!?/br>司律緩緩睜開眼,靜靜地看著解嶙,緩緩露出個冷笑:“有人能把我救走,自然就有辦法讓我活著——解嶙,你難道不知道,用劍指著一個將死之人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嗎?!?/br>解嶙擰眉,欲拔劍離開,司律卻好像要拉個陪葬的一樣,如地獄枯骨,死抓住解嶙腳踝不放,奪命的藤蔓再次出現(xiàn),順著解嶙的身體縛住他的要害,只為要他的命。解嶙也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他根本掙脫不了,他若掙脫不了,他們兩個都要死在這里,故而忍著口中的血腥味,舌尖頂著上顎,強(qiáng)忍著窒息感,對天征道:“勞駕,幫個忙?!?/br>“當(dāng)然,你也可以順路弄死我?!?/br>第34章原罪之鄉(xiāng)(一)浩海宸星被封住,天征體內(nèi)的靈力所剩無幾,在看到解嶙被藤蔓纏住之時,他便先解嶙的話一步,有了動作,欲上前助解嶙脫離禁錮。三個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的人根本斗不起來,只能菜雞互啄。司律像是釋然了,突然收了藤蔓,不愿在死前也鬧得那么難看,他仰著頭,任胸前血淌著,最后腰部失力,頹然仰躺在了流川谷干燥粗糲的沙土上。解嶙橫著跨步,不著痕跡地離天征遠(yuǎn)了些。司律輕緩道:“空山他無能、優(yōu)柔寡斷,他以為他能掌控一切,但他不知道,決定權(quán)從來都是掌握在強(qiáng)者的手里……他想救我的……我知道,但就是因為他的無能,他才把什么都丟了,高不成低不就,可悲……”解嶙靜靜地看著他,似乎是在無聲嘲笑。司律習(xí)慣了解嶙的這種眼神,他呼吸越來越弱了,攢足了力氣道:“我臨死之前,說的話你不一定能信,但我必須要說……你小心些七星殿,至于佛池金蓮——我也不知道在哪了?!?/br>解嶙注視著他。“還有,我來之前,遇到了個玲瓏骨,”司律轉(zhuǎn)頭看他,“沒死,他自己跑了,那是你的人吧,真是沒想到,津川竟然還有玲瓏骨活著?!?/br>解嶙呼吸一滯,警惕地注視著他。司律劇烈地咳了起來,咳到最后,他自己沒了力氣,血沫子淌在嘴角,他身體一聳一聳的,瀕死之際,他竟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不過,我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br>他囂張的笑聲回蕩在腥味的風(fēng)里,良久,他笑聲停了。司律死了。連尸首都沒剩下,氣絕之后,化成了一灘膿水,滲進(jìn)了干燥的砂礫里。司律罪大惡極,吸丹術(shù)之所以被列為禁術(shù),不光因為它是殘害妖物的一種術(shù)法,更因為它會對施術(shù)者本身造成反噬,吸丹術(shù)使用得越多,反噬越厲害,皮rou潰爛都算是輕的。像司律這樣死后連尸骨都沒有留下的,定是不知殺害了多少妖類,奪了他們的妖丹。解嶙冷笑一聲:“不值得同情?!?/br>司律一死,解嶙再也撐不住,精神一旦放松,眩暈感立即襲來,他站不住,搖搖晃晃地蹲坐在地,他想用萬象撐住身體,可萬象太薄,豎著直接刺入了地面,解嶙不但沒有穩(wěn)住身體,還被萬象帶得險些跪趴在地上。反倒是天征,司律一死,封著浩海宸星的力量消失,在緩緩恢復(fù)著。解嶙心頭郁結(jié),低頭嘔出一口血來,他擦拭著嘴角,看著緩緩走來的天征,面如寒霜。天征身影冰冷高大,他逆著陽光向解嶙走來,解嶙余光望著他,有一瞬間的恍惚。天征向他伸手:“站得起來嗎?”解嶙側(cè)過頭去,故意留給天征一個背影,他借著萬象,不認(rèn)輸似的拼命站了起來。天征緩緩收回手,動作輕慢,似乎有點落寞。天征道:“我們出不去了?!?/br>解嶙頭暈?zāi)垦#瑯O力保持著神智清明,他現(xiàn)在聽見天征說話就是下意識擰眉:“怎么出不去?”他將萬象當(dāng)拐杖用,艱難地向前挪著步子,但還未走幾步,像是突然碰到了阻礙一樣,再難往前一步。解嶙陰沉著臉色,用劍尖朝前一指,他劍尖集中處似被驚擾的湖水,周遭景色忽然如萬花筒一般支離破碎,解嶙收回劍,臉色難看極了。司律頌?zāi)罘鹨?,把他們兩個關(guān)進(jìn)了罪佛鄉(xiāng)。周遭景色迅速變化,翻天覆地,解嶙沒有心理準(zhǔn)備,一瞬之間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