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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惡狠狠的視線掃向滾落到門口的雪白骷髏頭,扭曲恐怖的臉上閃過報復(fù)的快感。“我老婆子自然不會讓他死的那么輕松,我每日割他三兩rou,放他半升血,然后用燒的guntang的烙鐵封住傷口,第二天在重新割開……”老婆子“嘖嘖”作響,報復(fù)的快感讓她暫時忘記了喪失女兒的痛苦。“這還不算,他不是喜歡女人嗎,老婆子我夜夜招來橫死的女鬼服侍他,每天看著他痛不欲生的模樣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婆子瘋癲一樣揚天長笑起來,烏鴉一樣的笑聲持續(xù)了好長時間,雪白的骷髏頭聽到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之后,只余兩顆眼珠的眼眶猛轉(zhuǎn),害怕到了極點,無奈沒有身軀,動彈不得。“可惜啊,可惜,不過短短一月,即使我老婆子用盡好藥吊著他的命,他還是去了。我老婆子怎么能這么容易放過他?雪心還封在不見天日的養(yǎng)尸地受苦,他卻想再入輪回?我把他生魂拘禁在白骨里,日日下油鍋,夜夜被萬鬼噬體……”“你的女兒是你的命根子,就算施暴者罪有應(yīng)得,那其他孩子呢?其他被你害死的死者呢?他們難道不是誰的女兒?難道不是誰的母親?”老婆子已近瘋癲,面對沈亦棠的追問漠不關(guān)心。“干我何事?又干你何事?”老婆子黑洞洞的眼珠死死盯住沈亦棠,質(zhì)問道。“你現(xiàn)在出來聲張正義,為那些枉死的人鳴冤叫屈……那我的雪心呢?啊?”老婆子瘋了一樣用頭,手臂撞擊五帝錢的光幕,像是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誰給她伸張正義呢?在她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你又在哪里呢?你們又在哪里呢?”老嫗突然平靜下來,一手抹去嘴邊的鮮血,優(yōu)雅的如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老婦人,全然沒有剛才癲狂的模樣,“她只有我,只有我這個親娘才記得她這一縷游魂,這是這個世道欠雪心的!我這個當(dāng)娘的只不過替我苦命的女兒拿回來她應(yīng)得的而已!”“嘩啦啦……”沈亦棠正要張口,虛空中一連串兒鎖鏈碰撞的聲響,由遠(yuǎn)及近,瞬息而至。玄鐵煉制的鎖鏈通體漆黑,一端緊緊桎梏住雪心母女,一頭連接在一頭看不到底的無盡深淵處。第10章那聲響仿佛從靈魂深處響起,帶著令人膽寒的莫名壓力,突然而至。“天道不公!天道不公!”雪心母親被冰冷到靈魂深處的玄鐵鏈?zhǔn)`,掙脫不得,眼睜睜看著懷里的女兒如秋日的海棠片片凋零,憤恨的責(zé)難世道不公,老天無眼。“嘖?!?/br>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空洞洞的夜空里突兀的響起一聲輕笑聲。“噠噠噠……”近而虛空中出現(xiàn)一雙锃亮的皮鞋,從虛空中如履平地一樣一步步踏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隨著腳步下移,一雙純黑西褲包裹著逆天大長腿逐漸清晰,然后是修長挺拔的上身,直到那張魅惑眾生的邪魅容顏完全展露的時候,雙腳正巧穩(wěn)穩(wěn)的踩在地上。“天道著實不公,可地府陰陽生死簿,測爾生死壽夭,確是厘毫不差?!?/br>將邪魅演繹到極致的西裝男,隨意整整衣袖褶皺,左手虛舉,柔柔的銀芒閃過,一冊玉簡虛懸于其掌心,溫潤清輝四散,端的是綺麗無比。少年神色有些激動,右手輕輕滑動,玉簡“嘩啦啦”展開,不多時便停住,特殊的赤金色字體隨之印于虛空中。少年沉眉片刻,悠悠開頭道,“文山用命填了你們母女一條人命,又受了三十年油烹之刑,也算是他的報應(yīng)?!?/br>少年眉梢一挑,聲線冷冽下來,頗有些威嚴(yán)的繼續(xù)說道:“可人死煙云散,你們?nèi)f不該為了私欲,前前后后加害九條性命,這筆賬,到了地下自然有人慢慢結(jié)算……”“嘩啦啦”一聲輕響之后,玉簡消弭于無形,少年忽視雪心娘野獸一樣的咆哮,打了個響指,玄鐵鏈帶著雪心母女迅速飛向另一個無邊無際的世界。“咦?”少年輕哼一聲,又一聲響指,文山碎成渣渣的骸骨沖天而起,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聲,拼接成一副完整的骸骨。“差點把你忘了!”說完一腳把文山踹進(jìn)了深淵似的世界彼岸。“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guān)照。”少年似模似樣的拍拍手,然后向沈亦棠紳士的伸出了右手。一股淡藍(lán)色的火苗憑空在掌心燃燒起來,然后“倏”一下飛到沈亦棠面前,火焰收斂成為一張印著彼岸花的名片。實習(xí)引渡使0231:范思安名片帶著一股曼珠沙華的幽香,右下角是范思安萌版的頭像。“沈亦棠?!?/br>沈亦棠伸出右手,范思安爛笑著伸出手,露出右臉一顆小虎牙。“工作時間不能耽擱太久,這一片兒現(xiàn)在是我的轄區(qū),有事call我!”說完便后仰倒去,其身后的虛空崩塌,朦朧露出另一個世界的冰山一角,謝思安墜入其中,純黑西服瑟瑟,緩緩朝著他們找著手。名片呈現(xiàn)淡藍(lán)色,入手微涼,沈亦棠默念了一邊名片上的名字,眸中閃過一絲思索。“引渡使?”夙任挑起好看的眉,心道,這怕又是自己的知識盲區(qū)。沈亦棠雖然對于夙任為何出現(xiàn)在此地有些疑惑,也疑惑為什么他連圈兒里的常識也不知,也還是回答道:“冥府分引渡,往生二使,引渡使負(fù)責(zé)接引游離、作惡的亡魂;往生使負(fù)責(zé)結(jié)算一生功過是非,安排輪回事宜,皆屬冥府的官方部門。我們這些人要和官方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行事會方便許多?!?/br>沈亦棠晃晃手里的名片,隨后細(xì)心收好。“先前這里是‘黑面鬼’的轄區(qū),也沒有換屆的消息,怎么會有其他引渡使入主?”阿瑤手指綰著一縷青絲,璨如星子的眸子閃過思索的光。“左右不干我們的事……”沈亦棠話沒說完,佛堂里便傳來了一聲慘烈到極致的尖叫聲,仿佛要把黑夜生生撕扯個窟窿才好。“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溫寧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眸子更是蓄滿害怕,顫顫抖抖從佛堂走出來,警惕的打量著周圍,好像周圍潛伏著隨時取她性命的存在。“都是你們欠我的……都是你們欠我的……不是我的錯……不是……”溫寧草木皆兵,哪怕踩到石頭發(fā)出一點聲響,也足以讓她聲嘶力竭的叫喊半晌,顯然是被嚇的瘋魔了。“喂!”阿瑤晃過來,用肩頭撞了一下沈亦棠,夙任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頭。“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