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中品學(xué)兼優(yōu)的學(xué)生基本上都不會去。去也是偷偷摸摸的。杜皓和明恕去過幾回,想著這馬上跳入高三的火坑,再不去就沒機會了,當機立斷約了幫兄弟殺來。早知道明恕回來了,他就不約別人,只約明恕了。和明恕打球帶勁,他明哥打起臺球來人狠話不多,一桿接一桿上就完事兒了,不像其他人,打出幾個好桿就逼逼賴半天。“啥時候回來的?”杜皓不和約的人玩了,把人家安頓好,跑明恕這兒來,“怎么不說一聲?”明恕沒抬頭,又是干凈利落的一桿。“喲,清脆!”杜皓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明恕不對。他明哥雖然有時挺高冷的,但那得看人,對他這發(fā)小那必須是春風(fēng)般的溫暖。這大夏天的突然美麗凍人,怕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明恕能遇到啥事兒?杜皓都不用琢磨就知道肯定跟溫玥和明豪鋒有關(guān)。“擦!他們又想送你出國啊?”杜皓拳頭都捏緊了,“別聽,也別氣,咱馬上18了,他們想管也管不著!”明恕繞著臺球桌找角度,杜皓就跟著繞。明恕一轉(zhuǎn)身,兩人直接撞一塊兒。明恕不耐煩地嘖了聲,“邊兒去。”“我這不擔(dān)心你嗎?”杜皓說:“你煩也別悶著,往臺球上出啥氣啊?臺球又聽不懂?!?/br>明恕砰砰砰連著撞了好幾桿,不打了,去座位上喝水。臺球才好呢,聽不懂,不會在一旁叭叭煩他。杜皓跟上來,“那你給你哥說了沒?他總能幫你解決吧?”明恕被一口薄荷水給嗆住了,咳半天才停下來,眼尾有些發(fā)紅。杜皓大驚:“臥槽咋把眼淚都給咳出來了!”明恕小臂在臉上一抹,拿上包就想走。他確定自己沒有咳出眼淚,更沒有因為別的事冒眼淚,但眼尾確實在發(fā)熱,和嗆不嗆沒關(guān)系。杜皓剛才說的那一堆都是廢話,他爹媽沒計劃把他送國外去,他更是犯不著讓蕭遇安幫忙。按說他現(xiàn)在確實還該待在首都,等到開學(xué)前一天再回來。但他昨天晚上就回來了,提前買了機票,一個人從蕭遇安的住處打車到機場。他現(xiàn)在想到蕭遇安都不想在心里喊哥了。一周前首都暴雨,本來是挺普通的一天,但蕭遇安問他心里什么想法,他最初還愣著,后來忽然明白,蕭遇安啥都看出來了。如果他冷靜一點,當時就該明白,蕭遇安是想跟他談,讓他放棄。可他上了頭,覺得蕭遇安就該接受他的告白。他已經(jīng)想不起當時說了些什么,也許想得起,但他不敢去想。他就那么不留余地地將一顆心擺在蕭遇安面前,心咚咚的,蕭遇安卻皺著眉,眼中困擾。有些話不說出來,還能在一層紙的遮掩下過日子。說出來就不行了。他見過蕭遇安拒絕別人的樣子,干脆得有些絕情。以前他覺得哥這樣最好了。現(xiàn)在覺得這簡直是刀沒扎著自己。好什么???就不能給個機會?那天暴雨一直下,蕭遇安聽完他顛三倒四的告白,讓他坐下。他告白得糊涂,聽得也糊涂,都怪雷聲風(fēng)聲太大了,他聽清楚的就那幾句話——“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把你當做弟弟?!?/br>“你和蕭牧庭和蕭錦程一樣,都是我兄弟。”“不,你理解錯了,這和你是不是男生無關(guān)?!?/br>“我不能和我弟弟發(fā)展那種關(guān)系?!?/br>“嗯,我不能接受?!?/br>他哭得抽氣,手在臉上胡亂抹,沒個章法。蕭遇安讓他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他不去,就坐在客廳說那些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話。“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和蕭錦程,和庭哥哪兒一樣?”“他們跟你有血緣關(guān)系,我有么?我只是你鄰居!”“我才不是你弟弟。”“你也不是我哥?!?/br>“我不跟你當兄弟?!?/br>“哥,你為什么要嫌我?。课液芄?,我有多乖你最知道了。你怎么還能嫌我?。俊?/br>“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你讓我不趴窗戶,你讓我不要動不動就打架,你讓我吃水果,我都聽了啊?!?/br>“你就不能依我一次嗎?”他越說哭得越厲害,哇哇的,狼狽得很,可他根本顧不上了。“你說不能早戀,我也聽你的,我還不夠乖嗎?你不能嫌棄我。”見眼前落下一道陰影,他知道是蕭遇安過來了,抬起頭看,鼻腔酸得更厲害,情緒控制不住,也不知道怎么就委屈成這樣了,“我回去就要18了,18歲不叫早戀。你今天要不刺激我,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我就是很乖,我沒早戀,我都沒打算今天給你說……”蕭遇安遞來幾張紙,聲音是在他聽來都有些陌生的沉,“別哭了?!?/br>他確實需要紙,他的手都沒有干處了,這么擦下去,臉只會越擦越花。可蕭遇安居然叫他別哭了。他盯著蕭遇安,沒接紙,一開口就打了個哭嗝,“但是,但是是你說的,我可以哭。”蕭遇安眼神忽然深邃,那里面像是有一道漩渦,卷住的不止他一個人。“你說我可以哭,你說聽哥哥的。”他越說越委屈,“你現(xiàn)在又不讓我哭?你不喜歡我?!?/br>蕭遇安似乎想說什么,但他不想聽,他就顧著自己說了:“小時候你說聽你的,我聽了,現(xiàn)在你又要推開我,不讓我聽你的。那我到底該不該聽?我不想當你弟弟,我本來就不是你弟弟,我們又沒血緣關(guān)系,哥,蕭遇安……”那些語無倫次的話每次想起,他就覺得耳根燒了起來,往下往上蔓延,把他都給燒光了。雨下到半夜才停,他在雨停之前就被蕭遇安哄到了臥室的床上。他腦子不清醒,還拉著蕭遇安的手腕,想把蕭遇安留下來。但他沒有被縱容。第二天蕭遇安的假期就結(jié)束了,白天要去隊里,中途給他打電話,說冰箱里有菜,可以自己試著做做,也可以出去吃,晚上一起去外面吃。清醒之后他想著夜里的事就坐立不安,但蕭遇安沒有因為這件事躲著他,兩天后的晚上,還有意再與他談一談。逃避的是他,他不愿意說,什么都不想聽。反正都是拒絕,他不樂意再聽一遍。這么相處著就尷尬,蕭遇安晚上都睡沙發(fā),不跟他一起睡了,他也沒臉繼續(xù)貼上去。前天他說要提前回來,蕭遇安看了他好一會兒,“哪天的機票?我送你?!?/br>“我自己去?!彼鋈痪髲娖饋?,“我明天就走?!?/br>其實他的機票是下午,蕭遇安說的那個時間他完全趕得上,但他在蕭遇安送他之前就上出租車了,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