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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幾句不尷不尬的話,問他愿不愿意去跟夏柊道個歉。如果溫玥更早問他這個問題,他不僅不會答應(yīng),說不定還會失控。但現(xiàn)在哥哥把一切都說清楚了,那他就不在意了。夏柊喜歡哥哥,但那又怎么樣呢?哥哥不喜歡夏柊,也不會談戀愛。沒有人能夠把哥哥從他這里搶走。“好啊?!彼卮鸬臅r候還笑了聲。溫玥很意外,已到嘴邊的那些說教不得不咽回去。夏柊傷得比明恕輕,明恕還得在醫(yī)院待上一陣子,夏柊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他出院當天,明瀚、明豪鋒和溫玥帶著明恕去了他的病房,鄭重其事地道歉。夏柊站在床邊,瘦削,頭發(fā)柔軟,看上去虛弱而缺乏攻擊性,明恕鞠躬說“對不起”時,他還慌張地向后退了一步。“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明恕直起身子。這事他不覺得憋屈,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道歉也道得心甘情愿,“以后不會了。”雙方家長都在,夏柊低聲道:“嗯?!?/br>這事到這里就算解決了,夏柊出院,到外地調(diào)養(yǎng),明恕繼續(xù)治療。中小學已經(jīng)開學,明恕天天問明瀚自己什么時候能去上學,明瀚都說要聽醫(yī)生的意見。他又有一陣子沒見著哥哥了。但他沒問。他知道明豪鋒不喜歡哥哥,哥哥不來看他,肯定是被明豪鋒阻止了。但他現(xiàn)在一點兒不慌,他兜里有哥哥寫的保證,等到出院了,他就自個兒去找哥哥,小學和一中離得那么近,他還愁見不著哥哥嗎?但就在他計劃回學校的事時,轉(zhuǎn)學也已經(jīng)提上日程。在明恕騎車撞夏柊之前,溫玥和明豪鋒就商量過將明恕從明家老宅接走。這個突發(fā)事件讓他們更加確信,不能再將明恕丟在大院。明恕被放養(yǎng),被影響,在他們眼中已經(jīng)成了一個怪物。而怪物應(yīng)該被馴養(yǎng)。明恕在醫(yī)院數(shù)著日子,終于等到了出院。“我直接去上學么?”他坐在轎車后排,眼里閃著光,“今天星期四,課多,我一會兒就去學校?!?/br>“不急?!泵骱冷h卻說:“今天就先不去學校了。”明恕當然著急,“可我已經(jīng)缺了很多課了!”“有適合你的老師在,很快就能補上?!睖孬h說:“回去休息一下吧,在醫(yī)院住這么久,你也累了?!?/br>明恕隱隱覺得不對。但直到看到已經(jīng)被收拾好的行李,他也沒有想到,明豪鋒和溫玥給他辦了轉(zhuǎn)學。“我不走!”他大喊道:“你們想帶我去哪兒?我不走!”明豪鋒強硬地擋在他面前,“轉(zhuǎn)學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好了,不由得你不走。你撞人的事整個大院都知道了,繼續(xù)待在這里,對你沒有好處!”“那我也不走!我都道歉了!”明恕著急地喊道:“爺爺!爺爺!”明瀚背過身,一言不發(fā)。“哥!”被鎖進車里時,明恕用力拍打著車窗,用盡全力朝蕭家的方向喊道:“哥哥!哥哥!”正是上課的時間,高二物理競賽班開始發(fā)試卷。蕭遇安沒由來地抬起頭,蹙眉看了看窗外。“卷子!”后桌喊了幾聲,不得不拿筆戳蕭遇安。蕭遇安這才回神,拿起卷子往后面?zhèn)魅ァ?/br>第50章燦心小學位于言城城郊,是一座封閉管理的寄宿學校。明恕是轉(zhuǎn)學生,剛被溫玥和明豪鋒送去時,一度無法正常上學。因為他無法接受被迫離開哥哥這件事。燦心是私立小學,硬件設(shè)施一流,師資力量雄厚,校園比明恕念了四年半的小學大很多,宿舍兩人一間,干凈整潔。然而明恕第一天就砸爛了窗戶,將一切能砸的摔得稀巴爛。他的室友——一個比杜皓還要胖的男生嚇得從宿舍爬了出來,哭著要求換宿舍。那之后明恕就一個人住了。校方多次聯(lián)系溫、明二人,要求對明恕進行父母在場的適當心理疏導(dǎo)。明豪鋒公事繁忙,幾乎沒有來過。溫玥一百個不愿意,還是遵從了老師的要求。她不想見到明恕,卻又無法否認明恕是她親生兒子這一事實。寒假在溫家發(fā)生的事,以及后來明恕騎車撞人的人讓她意識到,她必須管一管明恕。但即便和明豪鋒商量好將明恕帶到言城,她還是無法讓明恕帶在身邊,與自己朝夕共處。言城的教育資源很強,知名小學就有三所,燦心小學正是其中的一所。最終她舍棄了離居所最近的一所,將明恕送去燦心,對明瀚解釋的是那里的老師更加專業(yè),而集體生活或許更能糾正明恕心理上的問題。可真正的原因她與明豪鋒都清楚——如果明恕每天放學回家,而他們扮演關(guān)系和睦的父母,遲早他們會發(fā)瘋。每次參加校方安排的心理疏導(dǎo),按照醫(yī)生的要求與明恕互動,溫玥都如坐針氈,甚至后悔將明恕接過來。她還是沒有準備好做一個母親,去接受這段失敗的婚姻。從冬末到夏初,明恕在發(fā)狂的掙扎中終于認識到,父母是鐵了心要將自己關(guān)在這里,他回不了那個熟悉的院子,即便離開燦心,他還是沒辦法見到哥哥。他先是渾渾噩噩,然后給自己穿上了乖順的外衣。當他不再表現(xiàn)得充滿攻擊性,開始平靜地吃飯、看書,醫(yī)生告訴溫玥,她不用再次次都來了。溫玥為此松了口氣。五年級下學期只剩半個月就要結(jié)束時,明恕走進教室,坐在最后一排的空座位上。他已經(jīng)成為整個燦心的焦點了。他的前室友是他的同班同學,他在宿舍發(fā)瘋的事早就一傳十十傳百。聽說他要來上課了,班上的同學一方面緊張,一方面又很好奇,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暴力學生。然而沒幾天他們就對明恕失去興趣了。因為明恕既沒有發(fā)瘋,也沒有刻意與其他人保持距離。他就像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插班生,認真聽課,不積極也不懈怠地參加課間cao、體育課等集體活動,不明白的地方用筆戳一戳前桌,客氣地詢問,任何人幫助了他,都會得到一聲謝謝,下午或者第二天收到他送的一瓶飲料。外表出眾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優(yōu)勢,明恕在班上沒有惹過事,加上長得好看,那些針對他的傳言沒多久就偃旗息鼓。他的前桌——那個叫傅映的男生——成了燦心第一個為他說話的人。“我覺得我后桌挺好的啊,你們哪兒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他和我說話一點兒不兇,我上次數(shù)學作業(yè)沒做,他還借給我抄……”不久后的期末考試,雖然缺席了絕大部分課程,但明恕竟然考進了班級前五。老師又把溫玥叫到學校,欣慰地將明恕的卷子放在桌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