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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撿回來這小騙子!”蕭牧庭的聲音他就太熟悉了。但他什么時候撿過小騙子?余光瞥見蕭牧庭提溜著明恕,他差點(diǎn)給嗆了。明恕聳著肩膀,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臊眉耷眼地說:“哥哥?!?/br>蕭牧庭把明恕帶著自己滿院子溜達(dá)的事跟蕭遇安說了,蕭遇安也覺得無語,在明恕額頭上輕輕彈了下,“這里面一天天的都想什么?”明恕支支吾吾。他就委屈,自己明明是想阻止蕭牧庭和哥哥打架,被蕭牧庭提溜了一路不說,哥哥居然還彈他額頭。“我怕牧庭哥哥打你呢。”他嘀咕著,“我還沒長大,不能幫你。”蕭遇安蕭牧庭一聽,都哭笑不得。蕭牧庭說:“你跟他說?!?/br>兩兄弟都覺得和小孩兒說話麻煩,但明恕好歹解釋清楚了練球的事。那邊程粵做完了整理活動,回來收拾東西。蕭遇安把碗和水壺拿起來,準(zhǔn)備回家了。程粵隨口一說:“下次爺爺還給剝豆嗎?”蕭遇安眼皮跳了下。蕭牧庭一聽就驚訝了,“爺爺給你剝毛豆?”沒有的事啊這,爺爺從來只管煮不管剝。明恕看了看那碗,拿起來,擠到眾人中間,“下次我還剝?!?/br>程粵還說了句“弟弟乖”,說完突然反應(yīng)過來,猛地看向蕭遇安。蕭遇安:“……”程粵:“這位?爺爺?”第16章明恕小小年紀(jì)就當(dāng)了回爺爺。程粵他們半大不小,暑假一過完就升六年級了,在大人眼中還是小孩,但他們自己不這么想啊,看了租來的影碟,個個跟著電影學(xué),不是要當(dāng)大哥就是要當(dāng)爺,自稱“你爺爺”的事沒少干。蕭遇安倒沒說過什么“你蕭爺爺”,但他好歹一班長,他們班有小弟叫他蕭爺,他也就勉為其難應(yīng)一聲兒。明恕沒看過那些江湖氣的電影,一聽程粵沖著他喊爺爺,連忙擺手,“我不是爺爺,你叫錯了!”和這一群11歲左右的男孩湊一塊兒,他這聲音軟得讓人發(fā)笑。程粵當(dāng)即就笑得拍大腿,“哎喲喂我勒個乖乖!這哪家的小崽兒?。俊?/br>明恕想跟人玩,但到底孤孤單單慣了,忽然被一群人圍著,還是害怕。害怕就要找哥哥。哥哥就在他旁邊,伸手把他圈起來,手護(hù)在他胸前。他扭頭看了哥哥一眼,心馬上就放回去了。程粵蹲下來逗明恕,故意說:“小爺爺?!?/br>他個頭挺大,皮膚黑,一放暑假就把頭發(fā)給剃了,現(xiàn)在長起來一層青茬,跟兇巴巴的五官襯起來像個壞人。明恕連忙往后面縮,背貼著哥哥,手還抓著哥哥的指頭,胸膛輕輕震動。蕭遇安覺得他馬上又要唔或者哼了。“不是小爺爺?!泵魉《紱]發(fā)現(xiàn)自己把哥哥手給抓紅了,小聲反駁:“我不是小爺爺?!?/br>程粵逗上癮了,“那不是小爺爺是什么?小寶貝?”明恕在幼兒園經(jīng)常聽見叔叔阿姨叫別的小朋友寶貝,寶貝是很珍貴的稱呼啊,他的爸爸mama就沒這么叫過他。他懵懂地明白,自己不是寶貝。這下被叫了聲小寶貝,他既驚訝又羞愧,頭馬上就低下去了,“我也不是小寶貝?!?/br>“???不是小爺爺,也不是小寶貝,那你是個啥?”“我……”明恕聲音更小了,“反正不是小寶貝?!?/br>蕭遇安剛才就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對勁,說自己不是小爺爺時,明恕只是有點(diǎn)害羞,但說自己不是小寶貝時,明恕就蔫兒了,小孩子難過起來就是這樣。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這個詞怎么就讓明恕難過了,但程粵再逗下去,說不定得把小孩兒惹哭。“行了?!彼麪苛嗣魉∫幌?,直接將人撥到了身后,“你管人是啥,沒完沒了了?”“這不逗著玩兒嗎?”程粵站起來,嬉皮笑臉的,“逗小寶貝又沒逗你,你這么緊張干嘛?你家小寶貝???”蕭遇安聽到明恕嗚了一聲。心想小孩子就是麻煩,一天也不知道在嗚些什么。“對啊,就是我家的?!?/br>后面那截尾巴不嗚了,換了個音節(jié)——“咦?”“就知道是你家的?!背袒浰实匦Γ瑳_明恕打了個舌音,“都給你剝毛豆了,不是你家的還能是我家的?”夕陽把整片天都給燒紅了,少年們鬧鬧嚷嚷走過林蔭道,各自往家里去。蕭遇安多久沒跟人牽過手了,上次mama來接他們四個出去玩,想牽他,他不讓,說多少歲了還牽手。mama笑他裝成熟,強(qiáng)行牽了蕭錦程。這會兒他倒是牽著明恕走了老長一截路。明恕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怎么,心事重重的,要不然他也懶得牽了。這么熱的天,誰的手都汗,貼在一起不舒服。大院里的房子一棟挨著一棟,其中又分了片區(qū),蕭家和明家就在一個片區(qū),程粵在另一個片區(qū)。每經(jīng)過一段小路,就要少幾個人,到最后就只剩下蕭遇安、蕭牧庭和明恕了。蕭遇安把明恕送到明家門口,松手時覺得明恕還抓了下他的手指,不舍得的意思很明顯了。平時他也送明恕回來過,明恕一直很黏人,但不至于像今天這樣。好像打從聽到小寶貝,明恕就有了心事。“回去吧?!笔捰霭矝_院子里一抬下巴。明恕磨蹭了會兒,“哥哥,我不是寶貝。”“嗯?”“我不是寶貝?!?/br>蕭遇安聽得出明恕語氣里的消沉,可他楞是不明白,這詞到底哪里刺到明恕了??涩F(xiàn)在也不是問的時候,蕭牧庭在前面喊他,說馬上開飯了,明恕爺爺也從屋里走到院子里,往外面看。“先回去吃飯?!笔捰霭踩嗔巳嗝魉〉哪X袋。明恕回頭看到爺爺,這才耷著腦袋點(diǎn)點(diǎn)頭。蕭遇安趕上蕭牧庭,蕭牧庭還拿毛豆的事笑他,轉(zhuǎn)彎時他下意識往明家的方向看了眼,明恕已經(jīng)沒在門口站著了。那兒斜著一抹夕陽,亮堂得晃眼。運(yùn)動會馬上開始,蕭遇安也沒工夫琢磨明恕腦子里那些想法,晚上跟蕭牧庭練羽毛球,白天練田徑,時間老是不夠用。明恕上午又來了,趴他床上做手工,那紙槍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明天看運(yùn)動會去嗎?”蕭遇安帶著一身熱氣從外面回來,火速沖完澡,拿著兩根薄荷冰上樓,給明恕一支。最近他挺愛吃薄荷冰,也不覺得味兒沖了。明恕當(dāng)然想去。他本來還想?yún)⒓颖荣惖?,但要上了小學(xué)才能參加。“哥哥,我去給你加油。”蕭遇安反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著椅背。他這間房子原來很整潔,但打從明恕來了,就哪哪都亂,到處都扔著明恕的小玩意兒。就他坐的這張椅子,都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