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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長意目光瞥過衍塘的唇,沉默了一會兒。衍塘盯著霽長意,就在等著對方一個解釋的時候,就聽見霽長意聲音悠悠。“你確定這不是你自己摔的?”衍塘:“……”衍塘呆了一會兒,然后心頭“唰”的燃起了一把火,站起身來,指著霽長意的鼻子,氣得手指尖兒都在顫,卻又不知道應(yīng)該罵什么。自己被占了便宜,但對方忘了,所以自己該罵負心漢嗎?還是應(yīng)該一巴掌打過去報仇?不管是哪一種,都有一種深閨怨婦的感覺。衍塘咬牙切齒的看著霽長意,耳朵都氣紅了,火燒得越來越旺。霽長意皺著眉,似乎不能理解少年這樣的情緒,倒像是想到了什么,輕笑一聲,“況且我又怎么會占你的便宜,這世上并非沒有好看的人了。”衍塘:“……”“嘭”的一聲,少年當(dāng)著霽長意的面,當(dāng)場炸了。“霽長意?。。?!”“我要殺了你!?。。 ?/br>衍塘氣得掀翻了桌子,然后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霽長意閃身躲開。房內(nèi)噼里啪啦一陣響動,桌子椅子摔倒的聲音,茶杯茶壺摔碎的聲音,以及什么東西被扔起來,砸在墻上的聲音。其中還伴隨著少年的怒罵聲,以及霽長意偶爾火上澆油的幾句嘲諷。路過的小童聽到了里面的聲音,渾身一顫,悻悻走開了。還以為長意師兄和衍塘師兄關(guān)系好了不少,結(jié)果還是這樣。倒好似更差了。以往都是吵架,還是第一次鬧成這樣,看來這兩人果然是天生不對付。不知過了多久,房內(nèi)早就已經(jīng)一片狼藉,衍塘撐著膝蓋,氣喘吁吁的站在一旁,眼中還閃爍著火光,死死地盯著對面衣冠楚楚的男人。衍塘咬牙,指著霽長意,“你給我等著!!”撂下了這句狠話,少年一腳踹開了一旁的凳子,然后打開門,甩手走了出去,背影都能看出對方的怒火。這叫什么事?啊?被占了便宜,擔(dān)驚受怕的都是自己。霽長意倒好,一句輕飄飄的忘了,就把自己打發(fā)了。一開口沒一句道歉就算了,還滿口嘲諷!衍塘越想越氣,仰天抓頭。氣死他了?。?/br>而那邊,霽長意站在滿地狼藉當(dāng)中,門還敞開著,風(fēng)吹了進來,將扔在地上的書頁吹起。霽長意看著衍塘離開的方向,然后彎腰,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霽長意嘆了一口氣,將桌椅扶起來,然后坐下。一聲突兀的笑從他口中溢出,霽長意捂著唇,微微偏頭,眼角露出了一絲難掩的笑意,笑意逐漸擴散,越來越深,眉眼處都帶上了笑。真好。他想。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可憐我的小兒子吧!預(yù)收文案:西垣在網(wǎng)上撿到了一個徒弟,話少,做事利落,而且聽人勸。十分省心。唐城在網(wǎng)上找到了一個師傅,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十分符合心意。*某一天,A校傳說中的兩位神級人物相遇了。頓時就是硝煙彌漫。唐城冷若冰霜,雙手插兜,目光泛著冷意:“我告訴你,離老子遠一點!”上挑眼,自帶兇意的西垣安靜站在一旁,“……”眾人驚嘆。看看那一言不發(fā)的少年。瞧瞧這逼格就不一樣??!無聲無息壓迫敵方,氣勢上就贏了!這是兩位神級人物的初次相遇。唐城一臉不耐煩的回到教室,剛坐下,手機響了。‘徒弟,我被人兇了QAQ!!’唐城一愣,然后就怒了。‘別怕,誰欺負你,我揍他!’后來——師徒兩人面基時。唐城:“……”西垣:“……”(ps:好久沒有這么鄭重的推過預(yù)收了,希望大家不要覺得煩~)感謝在2020-07-3021:25:23~2020-07-3121:50: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我的頭不是面團59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二十七章陰暗的密室內(nèi),逼仄的空間,一張石床,還有占據(jù)了大半的木架,上面擺滿了各類瓶瓶罐罐,還有一些書籍。灰色的墻壁上還帶著深色的液體,看上去仿佛血跡干涸之后留下的印子,空氣中都帶著陰冷的感覺。一旁的圓形石門發(fā)出了轉(zhuǎn)動的聲音,一個人影走了進來。紫色尊貴的衣袍,面色冰冷一片,徑直的走到了木架旁,伸手將其中的一本書抽了出來。這本書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頭,有些書頁甚至都有些不太完整,顯然是被翻閱了許多遍。凌陜尊上,莫長山上最為尊貴的人,此刻卻捧著這一本書,仿佛捧著至寶,目光沉沉的掃過上面的文字。凌陜盯著這本書,不知在想什么,過了半晌,才在書上落下了結(jié)印,放回了原處,目光落在了另一處的一個罐子上。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里面的東西發(fā)出了細細索索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在蠕動,讓人毛骨悚然。他已經(jīng)臨門一腳,絕不能出任何岔子。他所追崇的,所期盼的,已經(jīng)近在眼前,不論如何,他都要登上那個最高位置。凌陜伸出手,拿起了那個罐子,那雙平日里溫和的眼,此刻卻泛著可怖的冷光。&因著和霽長意吵了一架,衍塘這幾日也沒去尋他,整日在山里四處游蕩,要不然就是坐在院子里看風(fēng)景。他脾氣已經(jīng)好了許多,若是上一世的他,定然是會氣得拔劍去報仇。不過他被高高掛起的面子是拉不下來去找霽長意的。這事情明明就是霽長意理虧,自己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也不能先去找他。衍塘一想到霽長意,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氣鼓鼓的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衍塘手里扯著一根狗尾巴草,在小路上晃晃悠悠的走,一邊走,還將狗尾巴草指代某個人,罵了個痛快。“你就是路邊的野草,什么也不是!”“下次我絕對不幫你,就你這樣,還什么不占便宜,說得我會占你便宜似的,呸!”“你以為誰都喜歡你?嘁,不要臉!”“你就和這狗尾巴草一樣,又綠又沒骨氣!”衍塘罵得正高興,卻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隱忍的笑,瞬間放低重心,一臉警惕的看過去,“誰?”少年這樣的姿態(tài)像極了受到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