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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澤道,“所以就別太難受了,這個不合適,肯定會有下個合適的,你這條件,還愁找不到女朋友嗎?”“嗯?!背逃舴笱苤鴳?yīng)道。吃完飯,段雨澤要回去處理程郁的音頻了,程郁也就準(zhǔn)備回家了。他和段雨澤說了再見,取了車,向回開去。回去的路上,幾乎是本能一般,程郁再次繞路去了林安瀾家樓下。他抬頭看著林安瀾所在的樓層,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在屋里還是不在屋里。他拿出手機,林安瀾依舊沒有給他發(fā)來任何消息,微信頁面還停留在他上次喝醉了發(fā)的那兩條消息上。他看著自己發(fā)出去的消息,難受悲傷又壓抑,胸悶的似乎要喘不過氣來。他張開嘴呼了口氣,又用力吸了口氣,這才稍微好了一點,把手機扔在了旁邊的副駕駛座。他想去見林安瀾,他想去看他。他想,只要林安瀾給他一個示意,一句話,一個眼神,甚至一個標(biāo)點,他都可以鼓起勇氣,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見一見他。可是林安瀾沒有。他決絕的向前走去,只把他一個人甩在了身后,他不回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難過。他驀的就想到了景煥,宿命一般的他和景煥。景煥一直都在等著顧書禹回頭,等他看到自己,等他一個動作,一句話,一個自己或許也可以的可能。可是他沒有等到,他只等到了顧書禹的女朋友,顧書禹的婚禮。他在婚禮前用力的朝顧書禹跑去,按住了顧書禹的肩膀,強行讓他回頭看到自己。然而并沒有用,他不是顧書禹想要的,所以他只能壓制著自己的感情,祝他幸福。而他,也不是林安瀾想要的。所以他也只能在林安瀾的身后,祝他幸福。程郁孤寂的坐在車?yán)?,有風(fēng)灌了進(jìn)來,吹得他有些冷,可他卻舍不得關(guān)窗。似乎關(guān)了窗,他和林安瀾的世界就更遠(yuǎn)了。他太了解林安瀾了,也太了解林安瀾的性格,林安瀾不喜歡糾纏,也不會為糾纏而動容,他只會覺得煩,覺得對方不尊重自己。所以他討厭蔣旭的出現(xiàn),也不愿意去和他多說什么。程郁不覺得自己有蔣旭那么雄厚的感情資本,他們之間,本身感情就少的可憐,他不敢向蔣旭那樣糾纏他,他也不覺得,他有什么資格去糾纏他。他們本就是兩棵毫無關(guān)系,獨立生長的兩棵樹,只是他強行用枝蔓纏住了他,妄想著以此和他并肩站立在一起。可是林安瀾的枝蔓并沒有伸出來,他被動的接受,主動的離開。他的枝蔓落了一地,但是,那也只是他的枝蔓。程郁在夜色涌起的時候,開車回了家。他吹了一晚上的風(fēng),有些冷,開了淋浴,沖了個澡。洗澡水很熱,打在他的皮膚上綻開一朵朵水花,他安靜的站在淋浴下,聽著沙沙的水聲,想起林安瀾曾經(jīng)在他洗澡的時候突然沖了進(jìn)來。他們在這里擁抱親吻,他一遍遍的喊他老婆,似乎他就真的是他的老婆,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他曾經(jīng)那么緊的抱過他,那么深的吻過他,和他挨得那樣近,側(cè)過耳就能聽到他的心跳。一聲一聲,似乎是為自己而跳。可是現(xiàn)在,一切卻都結(jié)束了,他再怎么重復(fù),他也不會真的是他的老婆,他抱的再緊,也貼不到對方的心。程郁靠在了墻上,痛苦的,壓抑的呼吸著。他關(guān)了淋浴,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走了出去。程郁生病了,他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開始不住打噴嚏,才意識到他應(yīng)該是感冒了。他有些驚訝,他很少感冒,一年差不多也就一次,今年卻來得這么早。他想起林安瀾那次感冒發(fā)燒,林安瀾覺得自己身體素質(zhì)不好,和他抱怨說,“你都沒事。”那時候他說,“我上半年感冒過一次了,所以下半年就不會了。”可現(xiàn)在,他卻感冒了。他打了個噴嚏,沒有為難自己,躺在床上,安心靜養(yǎng)。可他注定不能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安心,孫孟給他打了電話過來,提醒他,“過幾天有個電影見面會,主創(chuàng)都會去,你別忘了。”程郁確實忘了,“我不去了?!?/br>“那怎么行,你是主演?!?/br>“我生病了?!背逃舻蛦〉?,“我錄個vcr吧,或者現(xiàn)場讓主持人給我發(fā)視頻,我這兩天狀態(tài)不好,想休息一下。”孫孟很懷疑,程郁掛了電話,繼續(xù)睡覺。他懶得吃藥,也不知道家里還有沒有藥,反正也只是感冒罷了,吃不吃藥也就是好的快慢罷了,無所謂了。程郁閉著眼睛,睡了一會兒,直到有敲門聲響起。他懨懨的起了床,不太情愿的開了門,發(fā)現(xiàn)竟然是孫孟。“你怎么來了?”“來看看你啊,你都說你病了,我身為你的經(jīng)紀(jì)人難道不應(yīng)該來看看嗎?”“我的老天爺啊,”孫孟不住搖頭,“這幾天沒見,你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嚴(yán)不嚴(yán)重???要么咱們上醫(yī)院吧,醫(yī)院肯定比家里要靠譜吧,你這是哪方面的?胃上的?肝上的?總不能是心臟上的吧?”程郁:……程郁轉(zhuǎn)身往臥室走,“感冒罷了,不用緊張?!?/br>“你可拉倒吧,感冒能把人感成這個樣子?騙誰呢你?”程郁進(jìn)了臥室,掀開被子靠在了枕頭上,“真是感冒。”孫孟不信。程郁正想說話,卻咳了起來。孫孟連忙走出去,給他倒了杯熱水,然后就聽到程郁打了好幾個噴嚏。好像就……還真是感冒。“真感冒?”他把水遞了過去。程郁接過,喝了幾口,點了點頭,“嗯?!?/br>孫孟在他的床邊坐下,“那你怎么這樣了?”程郁沒有說話。孫孟還想說什么,一抬頭看到了屋內(nèi)那副畫著林安瀾的油畫,這才想起似是問他,“林安瀾呢,他怎么不在?你生病了,他沒留在家里照顧你?”程郁沉默了片刻,如實道,“他走了?!?/br>“幾天前就走了,他發(fā)現(xiàn)我騙他了?!?/br>孫孟:?。。?/br>“那你怎么沒給我說!”“和你說有用嗎?”程郁平靜道,“何必多一個人cao心吧。”“那你……”“我沒事,等過了這一段時間就好了?!背逃糨p聲道。他只是受不了林安瀾突然離開,得到后再失去,所以才一時轉(zhuǎn)不過來。等再過一段時間,他習(xí)慣了,也就會慢慢恢復(fù)之前的狀態(tài),重新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第一零七章孫孟見此,也就沒多說什么,錄了段v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