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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步衡風朝蓬萊仙翁告辭:“仙翁,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br>他剛一轉(zhuǎn)身,眼前卻是一黑,沒了意識。步衡風仿佛做了一個十分漫長的夢,他明明是要去魔界找姜晚,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白茫茫的地界,白霧遮住了他的視線,也遮擋了四周的一切事物。萬籟寂靜,好似又回到了曇雪山的那段時日,什么也看不見,除了門外兩個小仙偶爾的談論,也是很安靜,結(jié)了冰的湖面也泛不起一絲漣漪。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似遠似近,帶了些許縹緲。“究竟要什么時候,你才會醒???”這個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又好像從未聽過。那邊又傳來一道不同的聲音:“連你都查不出他到底為什么沉睡,你就放棄吧,說不準他不會醒了?!?/br>“......也說不準哪天就突然醒了,你沒必要一直盯著人家吧?”那道熟悉的聲音沒有再說話了,只是輕嘆一聲,在這茫茫處久久回蕩。-步衡風再度醒來是在蓬萊仙翁的榻上,仙翁笑瞇瞇的,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步衡風問:“這是怎么回事?”蓬萊仙翁搖了搖頭,一副茫然的模樣,不知道是沒有告訴他的打算還是真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老朽也不是很清楚?!?/br>他也不是刨根問底的人,既然仙翁不答,必定有他的原因,于是再度告辭。蓬萊仙翁這才道:“慢走啊?!?/br>步衡風一回到天宮便聽說姜晚受傷了,匆匆忙忙趕到司藥宮。作者有話要說: 都想把對方揉碎哈哈哈哈但是出發(fā)點不一樣第12章步衡風還沒進門呢,就聽見司藥仙君在里頭念叨:“你不要那么沖動嘛,你就不能等衡風仙尊回來再說嗎?你瞧瞧,這不是上趕著去挨揍嘛?!?/br>步衡風都能想象到姜晚的臉色。他敲了敲門,里面司藥仙君道:“進來吧?!?/br>推門進去便看見姜晚坐在榻上,甲胄半褪,胸前的肌rou被利器劃開一道又一道不同水平線上的細短傷口,司藥仙君正給他涂著專門醫(yī)治被靈器所傷的藥。步衡風認得那是被姬永安的骨鞭劃傷的痕跡,雖說傷口又短又細,但卻又多又深。姜晚看了步衡風一眼,道:“天帝已經(jīng)不在魔界了?!?/br>步衡風一愣:“你去魔界了?”姜晚點了點頭:“我聽說姬永安忙著處理北部魔域的那些魔族不在魔宮,我就去探一探。”步衡風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看這樣子應該是查探未遂被抓了,就和他上次一樣。“你說,天帝不在魔宮?”姜晚也不知道:“說不定天帝至始至終都沒有被藏在魔界,只是存放著一縷氣息,用來迷惑我們罷了。”步衡風在塌前不遠處的桌旁坐下,司藥宮的小仙童替他倒了壺茶:“你說的倒也不無道理,等有空我再去探探吧?!?/br>茶有些澀,步衡風喝不慣。姜晚聞言瞪大了雙眼,若不是在上藥只怕是要拍步衡風一腦袋了:“你還去?!你是不長記性嗎?”步衡風想了想,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姜晚這么大反應:“.....永安好像,也沒對我做什么啊?!?/br>姜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現(xiàn)在很危險好嗎?”步衡風:“我知道,但我相信永安不會真的做出什么的?!?/br>姜晚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步衡風!你以前這么相信別人的時候,還記得下場是什么樣的嗎?”司藥宮驀地安靜了下來,連司藥仙君給姜晚涂藥都頓了一下。沒等姜晚轉(zhuǎn)移話題,步衡風先道:“永安不一樣?!?/br>姜晚:“......”真是沒冤枉姬永安,那小崽子就是魔界派來蠱惑步衡風的!步衡風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已經(jīng)讓姜晚認定姬永安的“真實面目”,手中的茶索然無味,便也放下了。姜晚看著步衡風摩挲著杯沿,知道他在想什么:“還好我還不算一無所獲。”步衡風抬頭望向他:“怎么說?”姜晚道:“我回來的路上路過棋盤山,感受到了微弱的天帝的氣息?!?/br>步衡風沒聽說過這個地方:“棋盤山?那是何處?”姜晚上好藥穿著衣服道:“棋盤仙人是天帝的至交好友,既然天帝不在魔宮,姬永安故弄玄虛,想必是為了唬我們,說不定天帝已經(jīng)逃了,然而南天門被圍,只能先去好友那里?”步衡風隱隱覺得不對,倘若天帝逃脫,姬永安不該毫無動靜,但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天帝逃脫了的。或許……是不想讓他知道?姜晚又道:“即便天帝沒有脫身,棋盤仙人或許有什么辦法能尋到天帝?”步衡風點了點頭:“不管怎樣,既然有了線索,那必定是要去一趟的。”反正現(xiàn)在,他們除了問姬永安,也沒有別的辦法。姜晚穿好衣服,帶好護腕轉(zhuǎn)了轉(zhuǎn):“那好,你替我坐鎮(zhèn)天宮,我去一趟?!?/br>步衡風將茶杯放到一邊:“你坐鎮(zhèn)天宮,我去便好?!?/br>姜晚哪里會同意,直接否決:“你現(xiàn)在沒有靈力,亂跑什么!”步衡風微笑:“你可以借我啊。”姜晚沒好氣道:“你還借上癮了是嗎?萬一姬永安那小崽子也尋了過去,你和他碰上怎么辦?”步衡風只好勸道:“無妨,他若要殺我何必等到現(xiàn)在?南天門外的魔兵還在呢,你若是不在天宮,萬一是姬永安調(diào)虎離山之計,天宮豈不危矣?”姜晚還待說,步衡風又道:“再說了,棋盤山既然是天帝故友之界,想必不會是兇險之地,你借我點法力就好,倘若真的出事,我可破開身上的禁制?!?/br>姜晚皺眉:“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禁制不能隨便破?多破一次你身體更虛弱,到后面會承受不了的!”“我知道,你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么做的,你多借我點法力不就好了。”姜晚說不過他,也知道步衡風說的不無道理,他身為天宮的司戰(zhàn)仙君需得顧全大局,只好答應:“行吧,萬事小心。我在你身上下千尋咒,聽我的話,不許強行破開身上的禁制。”“好,知道了?!?/br>步衡風回了衡風宮,小青小白都在各自做事,垂耳一看到他進門便跑了過來,在他腳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彎下身將垂耳抱在懷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嫦娥仙子。小青從草藥田里抬起頭來,他現(xiàn)在專門管著這片區(qū)域:“仙尊,你回來了?!?/br>“嗯?!?/br>“不過馬上又要走了?!?/br>小青從草藥田里出來,把籬笆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