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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的中層領(lǐng)導(dǎo),那人把沈非從頭到腳掃了一眼,繼續(xù)叨叨,“知不知道剛才過去的那個人是誰啊,就敢這么跟人說話,你的工作證呢,拿出來給我看看。”沈非憋了一肚子火沒處撒,這人逼逼半天,非要往槍口上撞,沈非一把甩開他的手,冷冷地問了句:“你家出去上班背書包的???”那人一愣,眼睛瞄到了沈非斜挎在背上的書包。“誒,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誰讓你隨便進(jìn)出的?保安呢?怎么隨便什么人就放進(jìn)來了?”“肖主管,這位是總經(jīng)理的弟弟?!币慌缘谋0步K于忍不住發(fā)話了,小聲道,“是許董的小兒子,今天過來參觀公司的?!?/br>“什么?!”肖主管回過頭的時候,沈非早已經(jīng)走遠(yuǎn)。如果剛才沒有被那個纏人的主管絆住腳,沈非非得逮著剛才那位扛炮的大姐,當(dāng)面看著她把相機里拍到他的那幾張照片刪掉。可惜,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沒了,那輛黑色的奔馳保姆車也開走了。沈非還沒過馬路,老遠(yuǎn)就看到一個頹了吧唧的身影蹲在職高校門口,嘴里叼著煙,滿臉愁容。他走了過去。“蹲這干嘛呢?”沈非在周興的屁股上踹了一腳,“隨地大小便當(dāng)心我報告你老師啊?!?/br>周興抬頭看了一眼,抽掉了嘴里的煙,捏著煙頭往地上摁了摁,滅掉了煙,“去告去告,我再給你寫個檢討,你一塊帶了去給我班主任?!?/br>“神經(jīng)?!鄙蚍切α艘宦暎皖^看著他,“還蹲這干嘛?真要隨地大小便?。俊?/br>“……我爸媽要離婚?!敝芘d皺著眉說。沈非正摸著口袋找煙,聽到周興的話,手頓了頓。“離就離唄。”沈非靠在了墻上,摸出煙點上了,“你不是一直都挺希望他倆離婚的么?你爸本來也不是什么好鳥,讓你媽早點解脫也好?!?/br>“我當(dāng)然是希望他倆離,但我媽死活不肯?!敝芘d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離婚是我爸提出來的,我不知道我媽到底在想什么,她干嘛非不離呢?這么多年吃的苦還不夠她受的嗎?”沈非后腦勺磕在墻上,微微仰頭看著天空,“兩個人養(yǎng)活孩子,總比一個人要輕松,能過就過,湊合過,大人應(yīng)該都是這么想的吧?!?/br>“你今天找我過來就是為這事兒?”沈非低頭看了他一眼,“我可沒那本事幫你處理家里事兒啊?!?/br>“當(dāng)然不是?!敝芘d站了起來,扭了扭蹲麻的腿,“沒事還不能找你么?”周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不悅道:“那幾個逼怎么還不到,說好六點,現(xiàn)在都幾點了?”“又跟人杠上了?”沈非直覺沒好事。周興嘖了一聲,摟住了沈非的肩膀,“我就非得跟人干架的時候才能找你嗎?”“你難道不是嗎?”“兄弟們都好久沒見你了,一起聚聚?!?/br>“你爸媽都要離婚了,你還有心思跟我聚聚?!鄙蚍亲旌芮?。“沈非你信不信我把你捆吧捆吧扔我妹床上去?”周興嘴里那幾個遲到的狗玩意兒,在晚了二十分鐘后終于抵達(dá)了學(xué)校門口。周興上去一人拍了一后腦勺,幾個人就一塊去了職高附近的夜排檔。周夕在得知沈非就坐在他哥旁邊吃串的消息,也從家里趕過來了。小姑娘見到沈非也不敢正眼看他,還在為上次發(fā)微博的事感到不好意思,加之“沈非暗戀銀發(fā)帥哥”這件事還深深地印在腦中,想求證又不敢問,在沈非面前更放不開了。沈非跟這群他稱之為“二缺狗賊”的人還是挺有話聊的,雖然個個講話都沒個譜,sao話滿天、牛逼胡吹,他還是能融入其中,并且很自在。就像回到了以前,那種總跟平靜的生活對著干但就是爽到翻天的感覺。一伙人聊得起勁,沈非全程沒看手機,不知道家里那個左等等不到他的消息右等等不到他回來的人,此刻正在家里急得兜圈圈。周夕雖然坐在沈非旁邊,但全程都挺安靜的,看著還有些局促不自在,總之一直低著頭玩手機。胖子見周夕今天一改往常,沒纏著沈非聊東聊西,有點納悶。“手機那么好玩呢,比跟你小非哥聊天都好玩?”胖子看著周夕調(diào)侃了一句。周夕抬起了頭,給胖子送去一個和善的笑容,用嘴型說了幾個字:哪涼快上哪呆著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周夕沒理他,繼續(xù)低頭刷微博。沈非眼神一飄,余光瞥到了周夕的手機屏幕,他湊了過去。“這個人……”沈非瞇著眼睛看著屏幕上的人。周夕抬眼看到了沈非英俊的側(cè)臉,吃了一驚的同時嚇得往后一仰,活像見了鬼。胖子在一旁笑得不行,“周夕夕,你今兒怎么了?這么慫呢?”“這個人你認(rèn)識?”沈非指著屏幕上的人問周夕。“???”周夕一愣,忙點頭,“啊,當(dāng)然認(rèn)識啊,我男神?!?/br>“你男神不沈非嗎?”周興補了一刀。周夕扭頭瞪了他一眼,心道男神都有暗戀對象了,還男個屁的神。不過到目前為止,沈非還是她心里的白月光。可觀而不可得。“他很紅?”沈非又問。“啊,可紅啦,又帥又有實力,別看人家長了張小鮮rou的臉,演技真是好到炸裂啊,最近那個新出的劇你看了沒,我的天那個演技真是絕了……”周夕一說起自己的男神就停不下來,講得滔滔不絕。旁邊幾個毫無興趣的糙老爺們兒聽得頭大,也不打斷她,自顧自碰杯喝自己的。沈非倒是安安靜靜地聽著。就抓住了一個重點——哦,原來不是個十八線啊。沈非一幫子人許久沒見,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散伙的時候夜攤上已經(jīng)沒幾個人了。周夕正上高中,早上要早起,沒呆多久就一個人先回去了。一伙人散了以后,周興拉著沈非不讓走,帶他回了自己家。周興掏出鑰匙打開了院子的門,對沈非說:“我媽今天包了餃子,玉米rou餡兒的,一會我給你裝點,你帶回去。”沈非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掉漆老化的門框,問周興:“你家這片是不是過不久要拆了啊?”“誰知道啊,一直說要拆,到現(xiàn)在也沒個動靜?!?/br>沈非一回神,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滿屏的“優(yōu)秀的兔兔小朋友”,看花了他的眼。周興剛把門推開一個小縫,就聽到砰的一聲響,門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硬生生又關(guān)上了。沈非正要回消息,聞聲抬起了頭。周興眉頭一皺,一把推開了門。“這是我的房子,你麻痹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