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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被大夫嚇得不敢在說話了。泰安有心找人去打聽了一下,這件事清早發(fā)生的,鬧得動靜有點大,街里街坊都聽見了幾分,說是齊王葉煜。齊王的外祖家,也就是淑妃的母族正是徐國公。葉煊笑了,“原來齊王同王妃情比金堅,便是這樣的情比金堅?!?/br>葉煊大概能猜到齊王想干什么。先帝膝下九個兒子,皇后無子,就連他最名正言順的大哥都知道隱藏鋒芒,若不是先帝逼迫,他恐怕也走不到逼宮造反的地步,偏就他這個四哥,從小就把爭皇位的心思擺在明面上,將淑妃的張揚學了個十成十。徐國公老了,脾性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且乾元宮前被馮子健和泰安一嚇,恐是看出了些什么,近些日子低調(diào)的很,必定是不想多生事端的,可架不住歷來外戚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怕再不愿意,齊王動了心思,他也得咬著牙將徐府全賠在他四哥身上。葉煊思索著,手指在案牘上敲擊,緩緩道,“我不怕齊王和徐國公,他們有什么計謀盡管來就是,反正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了,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但是,我怕舅舅在背后推一手,借刀殺人?!?/br>泰安也皺起眉來,點頭誠懇道,“他做得出?!?/br>馮子健這人狠起來六親不認,對親兒子都能下死手。就算因著良妃的關系,不會殺了葉煊,可除了留著他一條命,其他什么都可以干。葉煊讓泰安親自監(jiān)視馮子健,泰安領命退下。葉煊批起折子沒完沒了,一直到趙安進來提醒,才發(fā)覺已經(jīng)過了午時,他傳了膳,將謝玉舒叫起來吃飯。謝玉舒睡了大半天,被喊起來的時候都迷迷瞪瞪的,吃完飯才徹底清醒。葉煊讓他繼續(xù)休息,還把桌案搬到了床邊,陪著他一起。然而這□□的,謝玉舒身體又隱秘的疼,怎么也睡不著了,干脆趴在龍床上要了幾本奏折,跟他一起看。打開一本,選妃——他眉間動了動,利落的寫下“駁回”二字,合上放到一邊。打開第二本,請封——他眉間蹙緊,“駁回”二字寫的過于有力,合上之后丟到一邊。然后第三本、第四本……反反復復就是這兩個內(nèi)容,且看著好像除了字跡外,措辭也是差不多的。謝玉舒不由的翻開前面批好的對比了一下,好嘛,還真就差不多,連用錯的一個詞語都一模一樣。便是再好的脾性,火氣也上來了,他眉頭都快凝成一個結了,抓著這些奏章坐起來,將其一把摔到葉煊面前,冷笑了一聲咄咄道,“大將軍王未免過于放肆!”“怎么了?”葉煊拿起一本翻開,不由笑起來,道,“玉舒且放心,弱水三千,煊直取你一瓢飲?!?/br>謝玉舒臉登時又紅又白,道,“你拿錯了,我不是氣這個?!?/br>葉煊正色看著他,語氣肅穆起來,“難道你不氣?”那眼神分明寫著“你怎么可以不氣”,惆悵悠然的看著他,語氣聽起來很是委屈,還裝作大度的樣子說,“好吧,玉舒胸襟寬廣,莫說只是廣納后宮了,怕是朝臣們勸我開枝散葉,玉舒也不會動氣,還要為我仔細張羅一二。”“玉舒這般的胸襟,為夫比不得?!比~煊說的陰陽怪氣。謝玉舒被他逗笑了,臉上的怒氣沖沖也維持不下去。他伸手在他額頭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無奈道,“此事容后再議,我們先說更重要的?!?/br>葉煊抓住他的手將他拖到懷里固住,任性的拒絕,“哪有比夫妻之間更重要的事,怎能容后再議,玉舒糊涂?!?/br>他說著就將頭埋進謝玉舒肩窩里,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樣子。謝玉舒:“……”“陛下,你已經(jīng)比臣高了,比臣壯了,裝柔弱已經(jīng)騙不到臣了?!敝x玉舒伸長手艱難的夠到地上的奏章,有些后悔自己剛才干嘛要摔到地上去,還不是得自己撿,撿了還要看是不是他要的。所幸謝玉舒運氣不錯,一次就拿到了自己要的那本,一把塞到葉煊手里。葉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打開奏章一目十行的掃上去,眉頭微微挑起,又掃了放下砸下來的幾本奏章,猜測怕都是一樣的內(nèi)容,倒是明白了謝玉舒生氣的原因。他笑了一聲,指著上面的一行字道,“小相爺,此折請封大將軍王為攝政王,同朕共治天下,你以為如何?”“陛下,馮子健雖戰(zhàn)功累累,然已官職一品,賜王拜爵,封無可封?!敝x玉舒擲地有聲的道,“不可。”“好,那便駁回?!比~煊順從。謝玉舒皺了皺眉,看了看地上幾本同樣的奏折,不說話。葉煊看出他心中所想,悶笑著輕咬住他耳垂,舔了舔,聲音低啞,“這些人膽大妄為,理應受罰,你以為如何?”“左右朝政,確實該罰?!敝x玉舒點頭。葉煊手臂用力將他抱上床榻壓上去,低著嗓子應,“朕聽梓潼的?!?/br>“梓潼說不可便不可,梓潼說罰便罰,梓潼以為如何?”謝玉舒已經(jīng)快喘不過氣了,抱著少年寬闊的肩膀,陷進柔軟的絨被里,回應的聲音逐漸被吞沒,破碎的不成句。第55章禮部算出來的良辰吉日有三個,正月初一、正月十六、二月二十。前一個太趕,后一個太久,最后沒什么意義的定了正月中旬的日子,先是國喪又是年節(jié)再又是新皇登基,禮部官員近來是忙的腳不沾地,做夢都睡不踏實,好在新皇還算仁慈,給了他們喘息的時間,刨去禮部趕制帝服帝冕,祭祀安排等,手腳麻利的還能歇個一天半的。然而他們?nèi)f萬沒想到,新皇是個魔鬼,留出來的那一天,是讓他們趕制皇后鳳袍的。已是半夜,改好的帝袍帝冕被趙安重新疊好放到托盤里端走,等兩日后登基大典再拿出來。新皇穿著純白的中衣,披著暗紅為底鎏金鑲邊的龍袍,坐在床沿刻意壓低了聲音說話。燭火明明暗暗,不遠的桌案上還放著未批完的奏章,然后一水兒擺了不少環(huán)佩掛件、玉佩、瑪瑙、鑲嵌血玉珠的額帶……地上隨意丟在一起的衣服攏上一層親密的陰影。撩開一邊紅紗的龍床上,刺繡盤龍被隆起一個清晰的人影,細軟的長發(fā)披散在床榻之上,有幾縷被年輕的新皇抓在手中把玩,流水一般的從指縫穿過滑落。空氣中還有未散盡的麝香味,那人睡得很沉。禮部尚書膽戰(zhàn)心驚的收回視線,死死的低著頭,恨不能現(xiàn)在就瞎了,或者時間在早一些,出門的時候摔一跤,最好把腿摔斷了,不要踏進乾元宮,不要知道這個要人命的秘密。都說新皇未曾娶妻,在滄州的蕭王府內(nèi)更是連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