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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變相的欺負七哥。是嫉妒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父皇到底對七哥好不好?好像好,又好像不好。如今葉燭望著皇帝和九皇子的身影,突然看透了什么,他眼神變了幾變,沉默的抿了抿嘴唇,有些氣憤有些不解又有些頹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拉著七哥問答案,想要謝先生為他解惑,好在他還知道這些大逆不道的問題不該問,憋在心里,留著回去問娘親。沒有人注意到八皇子內心的波動,葉煊的視線現在全部都落在二皇子的身上。大軍出征的號角突然響徹,定好的吉時已到。葉煊緊了緊手,二皇子頓時痛呼了一聲,咳嗽著道,“七弟,你捏疼我了。”葉煊撩起眼皮冷冷的看著他。二皇子慘白著臉色,笑得如同鬼魅,“七弟,或許今日一去,我這顆廢棋就再也回不來了,臨死之前,終究有些不甘心,這才拉著你胡言一番。”“查,你要查?!倍首颖簧砗蟮奶O(jiān)扶走前,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的道:“查先皇后,小心越貴妃?!?/br>咚咚咚咚——戰(zhàn)鼓震天,將士呼喝,在吹響的號角中,馬蹄揚塵,烏壓壓的大軍出了城往北而去。葉煊站在那里,直看著載著二皇子的馬車走遠,眉頭緊擰久久沒有收回視線。“子煊?”謝玉舒跟同僚告別,本來要往家去,扭頭看到葉煊站在城墻一角不知在沉思什么,臉色沉沉不太好看,于是腳步一轉,就登上了城墻。北風呼嘯,吹的有些冷,謝玉舒穿的衣服在下面還湊合,上了這四處漏風的高處,頓時凍得不行。葉煊回頭,直接就解了身上的大氅給他披上,“先前看你在下面,我就想說你怎得穿的如此單薄,你忘了你這聲音是怎么出來的?”“……”本來要拒絕的謝玉舒被戳著了痛處,憤憤的攏著狐皮大氅想:也該讓你受一下風寒的苦。第38章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漫長,因為雪災和前線戰(zhàn)事,今年年節(jié)元宵宮中都未大辦,甚至有嬪妃請安是穿了過于艷麗的衣服,被太后訓斥了一頓,雖然沒有降位分也沒有打入冷宮,但太后讓趙安將這位嬪妃的牌子撂了,后宮妃子太多了,皇帝甚至都沒有注意到。一時間宮內連紅布都不敢多掛,恐糟了大忌諱,妃子們一改往年爭奇斗艷,反而各個穿的素凈,抄佛經為受災區(qū)和前線將士祈福淪為了今年年初的主流。一直到大軍出征,朝廷后宮都松了口氣,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然而萬萬沒想到,這口氣松的太早,這才是今年的開始。葉煊想查先皇后的事,在城墻上就透露給了謝玉舒。謝玉舒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將自己知曉的情況說了,“先皇后是渤海王族的長公主,是一位頗有賢名的女子,她故去的早,但有關她的傳聞民間也有不少。有說她文武雙全、韜略過人,渤海王晚年病重之時,朝政被權臣把控,是這位長公主挺身而出與權臣周旋一手扶持自己的弟弟登上王位,她甚至上過戰(zhàn)場殺過叛軍,是渤海一族的護國女將軍?!?/br>“新任渤海王過于年幼,渤海內亂頻發(fā),長公主終究獨木難支,在渤海王幾次受到刺殺險些喪命后,還是選擇了和親,借我泱泱大梁國力鎮(zhèn)壓叛亂,當時領兵平叛的正是當今圣上,后來長公主便成了太子妃?!?/br>“只可惜,她大概是過于勞心勞力,又加上小產后沒有養(yǎng)護好,皇后當了沒幾年便病發(fā)故去了?!?/br>謝玉舒隱去后宮爭斗的內容,只挑揀了葉煊想知道的說。和親不僅給渤海一族帶去了大梁的武力鎮(zhèn)壓,同樣也開啟了同大梁的貿易之路,總的而言利大于弊,因先皇后,皇帝給予了渤海很多征稅、征兵、徭役等的豁免特權,先皇后病故之后,皇帝有意無意的更改了對渤海一族的優(yōu)惠條例,渤海王惶恐,再度遣送公主和親——也便是如今的賢妃。經過多年的貿易往來,渤海一族基本漢化,說是王,其實也就如同大梁的一個洲,唯一不同的點在于他們洲內自治程度高一些,中央不會直接插手他們選拔領導者,這也就導致了渤海王族的幾次內亂。王族內派系分兩脈,一脈以渤海王及長公主為首的保和派,主張親梁,以附屬國形勢求同存異;另一派則是以王叔和權臣為首的主戰(zhàn)派,一心想要侵略中原,左踩大梁王朝、腳踢北戎游牧,做這片大陸萬國來朝的天下之主。主戰(zhàn)派的口號都是,“先祖同梁祖一同打下的江山,他葉氏可稱帝,我渤海一族為何不可?”這樣的口號也是帶動了不少好戰(zhàn)的武將及少年人。“但凡渤海一族能多一點實力,長公主怕也不會是保和一派?!敝x玉舒偶爾也聽謝相提起過這位先皇后,話語里惋惜崇敬偏多,因此謝玉舒說起這位的時候,也免不了跟上他爹爹的思維方式。葉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版本,驚異之余不免疑竇叢生,“依玉舒你的描述,這位奇女子定當是巾幗英雄,以和親作為外交手段我倒是不意外,只是她為何會親自……”葉煊話意未盡,謝玉舒卻已然明白,這其實也是他一直以來有的問題。對此他也有幾個猜測:一,遭到主戰(zhàn)一派算計;二長公主與渤海王的關系或許并不似傳聞中那般融洽,長公主過于勢盛;三渤海一脈沒有其他和親者。葉煊自然也想到了,不過他第一反應是排除最后一點,賢妃同長公主年紀相差不大,長公主沒必要犧牲自己和親,這說不通。而另外兩個選項上,謝玉舒傾向第一種,葉煊傾向第二種,當然,這是各自經歷不同持有的不同看法,不必多加分析。葉煊讓泰安搜集了幾天信息,卻發(fā)現這位先皇后亡故太多年,宮中太監(jiān)婢女又屬于消耗品,幾年就換一波新面孔,還真的很難探問到有用的消息。葉煊也向洛華宮資歷最深的陳嬤嬤打聽過,然而陳嬤嬤也只聽說過淑妃同先皇后死有關的傳聞,并且表示,“我隨娘娘進宮之時,先皇后就已經病故數年了?!?/br>可以算是無功而返。葉煊擰著眉沉思了一夜,最后放棄了先皇后和比較容易打草驚蛇的淑妃德妃賢妃路線,選擇先從二皇子的方向下手。轉換方向之后,還真葉煊知道了一些東西。這一日國子監(jiān)放學,葉煊幫著謝玉舒收拾課本,隨口聊起二皇子。因為雪還沒化不能蹴鞠而百無聊賴的裴晟,磨磨蹭蹭的收拾東西到了最后,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耳尖的聽到他們的話題,頓時就湊了過來,眼睛亮亮的趴在兩人中間,眨巴眨巴眼睛。“你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