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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反正百無聊賴,不如過來看看你。向杰抿了抿唇,“那你還說,剛好過來辦事?!?/br>謊言被揭穿,何亞寧卻并不尷尬,反倒直言:“對,我就是想來見你?!?/br>向杰扣緊了他的手腕,笑意盈盈,“那怎么又不上來?”“因?yàn)椤?/br>何亞寧看著生機(jī)勃勃的少年人,猶疑半天,最后給了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想影響到你?!?/br>不管怎樣,他與向杰目前的工作絕非完全沒有交集。開車過來的時候他確實(shí)抱著一種奔赴的心情,緊張又雀躍。不過一到樓下,現(xiàn)實(shí)又將他拉了回來。沖動了。他竟然就這么到了公司樓下。隨時都有可能遇上熟人。何亞寧看著外賣員進(jìn)了大樓,收拾好心情,準(zhǔn)備離去。沒想到卻接到了向杰的電話。一聽向杰的聲音,何亞寧的理智又消減大半,最后還是忍不住告訴他,自己就在樓下。成年人的矜持讓他從不會將話說完整,不過看著向杰急匆匆地走出大樓奔向他的時候,何亞寧涌出一種可以稱之為高興的情緒。向杰的眼里,有光。“好了,回去吧?!边^了好一會兒,何亞寧掙開向杰的手,“我不能出來太久,小竹一會兒醒了要找我?!?/br>向杰哪里舍得,摟著何亞寧黏糊糊地吻了好久,“那你到家給我回電話?!蹦┝擞趾苷J(rèn)真地補(bǔ)充道,“不然我會很傷心?!?/br>連鳴告訴過他,和年紀(jì)小的人談戀愛,有時候就要忍受對方的幼稚。那模樣,好像他自己深有體會。何亞寧今天算是領(lǐng)教了。耳朵還燒著,上面是向杰執(zhí)著留下的吻痕。他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還好夜色濃黑,什么也看不出來。向杰被他趕下車,一副悻悻的模樣。也幸好聞佳的電話打來,才救了何亞寧一命。“回家給我打電話?!毕蚪芤贿呑咭贿吇仡^,不忘叮囑他。何亞寧沖著他沒入夜色的背影揮了揮手。十二點(diǎn)四十五分,他看了眼手機(jī)?,F(xiàn)在該回去了,童話的篇章已經(jīng)結(jié)束,現(xiàn)在,他要回去扮演一位父親。一進(jìn)門的時候,何亞寧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出奇的燥熱。他隨手開了空調(diào),換了鞋,悄聲往屋里走。走了兩步,路過小竹的房間,又退了回去。“小竹?”他抬手敲了敲門。沒有應(yīng)聲。何亞寧不放心,還是擰著門把手,進(jìn)了屋。一股濃郁的郁金香的香氣兜頭罩了下來,何亞寧沒做任何準(zhǔn)備,猛地有些站不住腳。他踉蹌著扶了一下墻,又試探地叫了一聲:“小竹?”濃烈的香氣幾乎把他的嗓子給浸啞了。何亞寧咬了咬牙,挪到女兒床邊,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臉蛋。發(fā)熱。熱得燙手。分化期。他突然意識到這場異樣的高熱意味著什么,“小竹!”他咽了咽唾沫,啞著嗓子,試圖把孩子叫醒,“小竹!”“熱……”體檢報告說,不出意外的話,小竹的分化期會在半年之后到來。但這也只是理論上而言。何亞寧知道,意外已經(jīng)來了。他放棄了叫女兒醒來的做法,因?yàn)樗F(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陷入了半昏迷狀態(tài)。他起身,先從醫(yī)藥箱里翻出醫(yī)用冰袋,給小竹敷上。連鳴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肚子上搭著康凱的胳膊。怪不得每天醒來都腰酸背痛,原來是這個煩人精在搞鬼。一看是何亞寧來電,連鳴一下振作了幾分?!霸趺戳耍俊彼麎旱土松ぷ訂?。“小竹分化了?!焙蝸唽幍穆曇粼诙?,“你能不能過來一下?”幾乎沒有猶豫,連鳴說:“好?!?/br>“怎么了?”康凱迷迷糊糊地,“什么事兒?。俊?/br>“沒你的事?!边B鳴把他的爪子撥開了,“我出去一趟?!?/br>康凱一下醒了,“我剛才聽說什么分化不分化的,怎么了?”連鳴一邊急急忙忙穿衣服,一邊敷衍他,“一個朋友的孩子分化了,我過去看看。”又指了指準(zhǔn)備起床的康凱,“沒你的事,你待著就行?!?/br>“我開車?!笨祫P翻身下床,又從抽屜里翻出抑制貼,在連鳴眼前亮了一亮,“放心,不影響你們。”連鳴趕到的時候,忽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好像回到了何亞寧熱潮突發(fā)的那個時候。不過眼下和那個時候不同,抬手敲了敲何亞寧的家門,他就抽了抽鼻子,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一般來說,alpha的信息素偏清冷,omega的信息素偏溫和。小竹的氣味令連鳴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看了皺著眉頭的康凱一眼,“你還是在外面等著吧?!?/br>何亞寧額頭上汗涔涔的,開了門把連鳴引進(jìn)來?!氨煊猛炅耍也桓医o她用抑制藥物,只喂了簡單的退燒藥?!?/br>分化的時候該怎么做,何亞寧其實(shí)早就預(yù)習(xí)了千百遍,為的就是這一天??僧?dāng)這一切終于到來的時候,何亞寧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敢做了。畢竟對大部分人來說,分化不過就是一場普通的高燒而已。可小竹又不一樣。小竹燒得難受,雙手緊緊攥著薄被,臉上滾下豆大的汗珠?!鞍职帧脽帷彼匕Ы?,何亞寧的心都快碎了。連鳴放下藥箱,伸手探了探孩子guntang的面龐,“我先給她打一針,放心,無害?!?/br>何亞寧退到一旁,眼神焦灼。連鳴先給她打了一針抑制,見效很快,小竹的煎熬稍稍減緩了些。連鳴觀察了一下她的情況,轉(zhuǎn)頭按了一下何亞寧的肩,“去醫(yī)院吧?!?/br>“她的情況比較復(fù)雜?!边B鳴深吸了一口氣,郁金香的氣味充斥著整個房間,“現(xiàn)在穩(wěn)定下來了,我們趕緊去看看?!?/br>“我去開車?!焙蝸唽幦昶咂莵G了一半,慌亂之中到處找車鑰匙。連鳴嘆了口氣,忽然覺得把康凱這個車夫叫來也不是全無用處。“樓下有車?!彼牧伺暮蝸唽幍谋?,“沒事,別那么緊張?!?/br>這場夜宵過于豐盛,于是很晚大家才紛紛散場。向杰一邊敷衍著跟人告別,一邊有些焦慮地看著手機(jī)。沒有電話,亦沒有其他任何消息。向杰用拇指不停摩挲著手機(jī)的外殼,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給何亞寧撥了個電話。明明說好的,回家就給他打電話。向杰對何亞寧的失約很不滿,難不成大晚上他還在別的地方?向杰的腦洞大開,何亞寧可不像那種會夜不歸宿的人。原以為何亞寧馬上會接,可不幸的是,電話另一邊是一片忙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向杰有些坐立不安了。電話掛斷后,緊接著,他又打了一個。接連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后,終于被接通了。“